竹香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李卓又看向周澜兮,起身走到了正中跪倒在地:“主子不可以,奴婢的要求只要嫁了还可以照顾您便是,其它的,奴婢是想也不敢想的。”
以前便是总听周澜兮说过那样美好的生活,自己也不没设想过。
但如今自己的要求已经够让李卓为难了,若在要强求,岂非强人所难。
周澜兮看着跪在地上的竹香,又是恼她没志气又是愿自己无力与这个社会抗争。
微微呼出内心的一口闷气,刚要开口说话,确只听见李卓低沉的嗓音响起:“回周主子的话,属下愿意答应您的条件,只是不知是否还有其它?属下愿一并应承下来。”
情势完全翻转,这次变成周澜兮慕容奇竹香惊讶不已。
周澜兮看着李卓也是欣慰的点点头:“再无其它条件了,现在本侧妃就将竹香许配给你。但你定要记住必要对竹香好,若是他日竹香说起与你生活的不尽如意,本侧妃是会带着竹香去那顺天府请求合离的。”
一句话说的不为不重,带着本侧妃就是用上了自己所能来压住李卓了。
日后若是李卓想欺负竹香,他也要想想身后还有她这太子侧妃为她撑腰。
李卓忙点头道:“属下明白,自是不会辜负了竹香,请娘娘放心。”
慕容奇挑起邪魅的眼睛看了一眼周澜兮,这是典型的仗势欺人呢!
又转头看了一眼李卓,也是爱莫能助的摇摇头。谁让李卓这小子招惹了周澜兮心尖上的人呢,挨欺负也是他应该承受的。
周澜兮满意的点点头:“居然你答应便好,只是不知道你打算把婚期定在何时?若是此时在这里办岂不是有些仓促,不知你心里是否有所打算?”
“回周主子话,自是不会如此仓促的。属下会找人在京都打点着,等属下与爷巡视回来怕也要归京了。属下想回京都后风风光光的迎娶竹香,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好,正好也与本侧妃想到一处了。若是就这样仓促,我怕是委屈了竹香。”
李卓听言确将头转向一直未开言的慕容奇,有些为难的道:“爷,属下还有一事相求,请爷成全?”
“何事?”慕容奇一派云淡风轻应着话,他到不知道李卓还要求什么。
“爷,竹香成亲后还想伺候周主子,这日后往来总也是不方便。属下想在太子府的西侧接一小的院落,请爷成全。”
如今为了竹香他也真是满拼的,只有这次遭拒他才知道一个人的心会有这样的疼。
现在只要竹香能嫁给他,就是要什么他都会尽力去求的。
慕容奇看了他半晌,没想到李卓竟然连命运也和自己相同。默默的放下茶碗:“好吧,那就接个三进的院落好了,他日有了孩子也可以方便照顾一些。一会你便找人传话回去去办吧,修盖院落的银子由府里出了,算是爷给你大婚的贺礼。”
李卓也是感动不已,慕容奇为他做到这份上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毕竟在太子府旁的地方修盖院落已是天大的脸面,而且那三进的宅院也不是一笔小的数目。
周澜兮也是忍不住的轻笑起来,终于为竹香寻得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了。对着李卓一摆手:“起来吧,别一直跪着了。竹香大婚我也没什么可以作为陪嫁,库房里还有皇上赏给我的五千两黄金,你们四……我谁也不偏颇,一人一千两好了,其余的给倚香几人添妆。”
竹香满眼的泪水猛的摇着头:“主子……奴婢不要,只要您幸福康泰就比给奴婢什么都高兴。”
周澜兮拉起了竹香的手,也是心里有些不舍。从开始的格格不入,一直到现在都是竹香陪自己走到如今。
眼瞧着她也要离开自己了,若说不悲伤是不可能的:“竹香……我给你你收着便是,那些都是身外之物总是还会在有的。但你离去了,我怕是用多少黄金都买不回的。”
“主子……奴婢会伺候您一辈子的,定不会离开您半步的。”竹香整个人扑向周澜兮,窝在周澜兮的腿边嘤嘤的哭泣着。
站在帐外的竹篮一行热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大步的走向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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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大帐内
周澜兮窝在慕容奇的怀里心里也是千万的不舍,她不想说一些千万小心之话,只是手紧紧搂着慕容奇的腰不肯松手。
慕容奇也知道她心里的担心,故意打趣她的挑着她的下颚:“爷看你对那几个丫头比对爷都好,那可是五千两黄金啊!你就这样给人了?”
“怎么爷舍不得了?那可是皇上赏给妾身的,可是没用爷一分的银子。”周澜兮窝在慕容奇怀里连头都未抬起,声音带着无尽的娇俏之声。
慕容奇掐着她的脸颊:“你都是爷的,更别说是那些金子了。今爷就是舍不得了,这么久了爷都没见你一样的东西呢!你反倒对那些丫鬟出手倒是大方。”
周澜兮抬起双眸迎上慕容奇的凤眸,是啊,成婚这么久自己一样东西也未送给他过。
心里无尽懊悔,颤抖着声音:“那爷想要什么?等您回来妾身送给您。”
“只要是你送的爷都喜欢,无据是什么。”
二人就这样依依不舍的相互紧拥着,一刻也不想分离。
河边的弯树上
竹香依偎在李卓怀里也是无尽的柔情,可确也对今日的事不得不担忧的开口:“今日的事你可有想好?主子是个比较较真的人,应了她的话怕是连返回的余地都没有了。”
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算了,我会尽量劝慰主子的,不然到时瞒着小姐抬了姨娘也行。”
对于这件事她还是保留着老的思想,毕竟还没有不让自己相公娶姨娘的说法。
李卓看着怀里的人也是心满意足的享受着这个时刻,亲吻着竹香的额头:“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认真的呢?娶不娶姨娘都无所谓,今生有你足以了。”
看着竹香他的心确飘向远方,那个受尽**的时代好像又回到了眼前。
其实就算周澜兮不说,他也不想在重复那个曾经的历史。
竹香拍着李卓的肩膀,不解为什么他会突然沉思了:“回去吧,明日你还要早起,别误了时辰。”
李卓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拉起竹香的手:“走吧,我送你回去。”
望着离去的一双身影,谁都没看见远处不停颤抖着肩膀的竹篮,早已是泪流满面。
张亮慢步出现在身后,清冷的声音也是响起在二人中间:“明知他心不在此,有何必呢?从他夜夜的守候竹香,在到他大帐的苦苦守候,难道你这样看着真的不后悔吗?”
每一次总是竹香在前李卓在后,远处跟着竹篮不停的凝视着,而张亮就像个影子一样看着竹篮。
竹篮满含热泪的看向一身白衫的张亮,心里无尽的恼意没处发泄。冲着张亮也是没好声的喊道:“我后不后悔又与你有关系吗?你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呢?我不过就想一个人呆会有这么难吗?我求你……求你让我静静好嘛?”
在也言语不下去,蹲在地上哭泣的像个孩子一般。
张亮看着这样的竹篮心里也是心疼,不过他心里恼意更甚,一把抓起竹篮的手便走向远处。
竹篮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了一般没有任何挣扎,任由着张亮拉着自己走向树林深处,她如今无谓生死,更不畏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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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不时的飘落着皑皑白雪,澜兮仰着头望向天空一脸的沉思。
整整四十二天过去了,可是慕容奇还没有回来,连一封书信都没有。
竹香将手中的白狐毛披风为周澜兮披在身上,这是慕容奇第一次狩猎时又转身去替周澜兮围猎回来的。
望着澜兮的一脸担忧之色也是心里发紧:“主子莫要担忧了,也不过就是晚回来十几日罢了,该不会有什么事发生的。”
话随这样说,可是她的心不比周澜兮的担忧少一分。二人就这样音讯全无,任谁都是会担忧的。
周澜兮深深的胡了一口浊气,她最近总是心事不宁的。在加之慕容奇的迟迟不归,她的心也更加难以安宁:“是才晚十几日,可是皇上明日便要班师回朝了,那我们又该如何呢?跟着回去,我这心总也是放不下的。若是不跟着……”
“主子……可咱们也没有单独留在此处的先例啊!先不说皇上是否准许,就是准许了您的安全也是无法保证的。怕是您还是跟着回去会比较妥帖吧,叫爷知道也会这样叫您回去的。”
周澜兮望着那银色的世界她又如何不知呢?伸手接住一片白色的花瓣:“我自是知道的,那你就叫人先收拾一下吧,带明日出发也好不必太过匆忙了。”
竹香看着那雪白的花瓣融化与周澜兮白皙的指尖,一脸心疼的安慰着:“刚来时奴婢已经吩咐了婆子开始收拾东西了,一些不常用的早都准备妥帖了,只等明早将些细软一收拾便可以出发了。主子……现在天气凉,您还是与我早些回去吧。若是冻坏了身子日后爷知道了也会是心疼的,为了爷您也要爱惜身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