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的重点还是明经和进士两种,但明经所要求的书目变多了,还增加了算术科目,考试时间不变,但考试的题量和题型变多了。进士也以策论为主、算术为辅,并且每年的策论都有一个重点题目,李恩白将它理解为综合应用题,有点像地球二十一世纪的高考理科综合题。
李恩白在镇上最大的书店泡了三天,每天一大早就进镇,到日落西山才回家,他看的都是关于科举的书,气质虽出众,衣着却是贫苦人家的样子,也就不曾引起书店其他人的注意。
又是满天暮光,云朵都染上昏黄的时候,李恩白买了一本杂店。走在路上,他的心情算不少好。
‘系统,你扫描下来多少书?’他默默地想着自己的时间,升级任务还要做,经验值也得努力赚,他能留给背书的时间可不多啊。
‘共计一百三十二本,已存储。’
李恩白想想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的一百多本书,顿时心累的捏捏自己的眉心,“唉...”
‘系统,可以进行分类吗?’
‘可以。’系统只停顿一秒不到的时间,‘分类完成,请查看。’
李恩白点开界面看了一下,系统分的很贴心,直接简单粗暴的分成了三类:科举相关、职业相关、其他
科举相关这个类别下面有足足一百一十二本书,李恩白觉得他可能要变秃头了。
职业相关里面只有两本,一本是已经学完的《常见木料》,另一本是一个月后要考的《木工基础》。
其他这个分类里面的书也不多,只有十八本,但是种类很多,有法律的、历史的、游记、话本等等杂七杂八的籍。
‘很好。’习惯性的夸奖了一句,李恩白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系统感应到他现在情绪低落,‘宿主,是否需要系统帮助?’
‘不必了。’李恩白再次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这几天他也不完全是在,还将镇上的情况摸了一下。
他要参加乡试,首先得取得童生身份才行,但要参加童生试却要有官府下发的手书才行,却不是发到个人手中,而是发给夫子或者有名望的人,兴隆镇上有手书的一共就三个。
一个是兴隆镇上最大的院的夫子们,若是想通过这个途径拿到手书,就必须在兴隆才行。第二个是镇上唯一的进士老爷,因为身体病弱并没有入朝为官,仅仅是收了三四个稚龄学生在家教导。最后一个人是富商刘长春。
但因为刘长春回到兴隆镇的时间太少,他这一条路也就算是有跟没有一样。进士老爷需要静养,轻易不见外人,也不常给学生写手书。因此,兴隆书院就成了所有学子必到的地方。
据说,镇上现在的秀才也都还就读于兴隆书院,可见兴隆书院还是有真才实学的。
这也就意味着,那个陈狗剩大概率在兴隆书院,啧,真让人扫兴。
有些人不经念叨,李恩白在路上刚想到这个人,一进村子就看到他,旁边还有云老汉跟着,似乎是送他离开,走近了才看出来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云叔。”李恩白叫了一声,云老汉看到他和他手里的书,勉强露出一个好脸色,却没有说话。
李恩白又转向陈狗剩,“这么晚了,陈秀才还没有回家?”
“这位是...?”陈狗剩一副不记得的样子,“我这整日里见过的人太多,每个人都像跟我很熟一样,但我实在记不住,抱歉抱歉。”
云老汉冷哼一声,“陈英才,你已经不是我们村的人,以后就别来了,赶紧走。”
李恩白心想,他这是被讽刺了?
自然而然的站到云老汉身边,拍着云老汉的后背安抚他的情绪,“云叔性子耿直,陈秀才别见怪,不过李某建议陈秀才不要讳疾忌医才好,毕竟脑子这东西可是很重要的。”
陈英才看着云老汉和李恩白,好像看到一对父子,或者说岳父和儿婿,这心里顿时感觉怪怪的,看着李恩白的视线也更加的不友好。
“我劝你,说话小心谨慎一点,避免祸从口出。”陈英才阴沉着脸,言语间竟是威胁起李恩白。
李恩白淡然一笑,“李某倒是觉得,修习闭口禅不如好好学为人之道重要,陈秀才觉得呢?”
两人的视线对上,彼此都明白看不上对方,陈英才更是觉得他堂堂秀才被一个无名小卒冒犯了,心里在想该如何教训教训李恩白。
云老汉看见陈英才就觉得烦、生气,不想和他多废话,“临风,咱们回家,让他从哪儿来滚哪儿去!”
“好的,云叔。”李恩白立即应下。
陈英才则是被云老汉嫌弃的口气气的一噎,忍着要对云老汉破口大骂的心,压抑着怒火,“云叔,我已经向您解释过事情的原由,也决定要纳云梨了,您是否可以不要再因此而生英才的气?!”
云老汉一听纳他家小哥儿为妾就来气,没想到陈英才还说的理所应当,似乎能给他当妾是什么光荣的事一样,立即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做你狗屁的梦!我家小哥儿就是不嫁人,也绝对不会让你糟践,给老子滚!”
李恩白也有点生气,但云老汉已经气的失去理智了,他不能再不冷静,而且气大伤身,他还得劝着点云老汉,“陈秀才请慎言,亲事已退,你和云梨再无瓜葛,请不要再来打扰他。”
他拉着云老汉给他顺气,让陈狗剩赶紧走,但陈狗剩会这么识趣吗?不会的,他可是秀才!说不定两年后还会是举人老爷,他们这些无知的村民当然要捧着他、讨好他!
“我已经和夫人商量过了,等今年秋天,就可以纳云梨进门,云大叔,你要想清楚,我要是不娶他,他可就嫁不出去了...”陈英才说的恶毒,但他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砸中嚎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