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叫做乌鸦嘴的楚小爱明显地生气了起来,但是众人此时看不见楚小爱的面孔,自然没有在意道,但是江城却是可以感觉到楚小爱身上那层黑压压地怨念瞬间涌了起来,心里默默地可怜了一下对面的那名青年,完了,惹上了这个小魔女,那是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江城的直觉素来是准的,这一次也是如此,楚小爱心里已经认准了这个青年,她打算今天晚上就要和这个不知打天高地厚敢说她是乌鸦嘴的小崽子好好吃吃苦头,让他知道真正的乌鸦嘴是有多么的恐怖。
“哼,没错,你说我是乌鸦嘴,那我就是乌鸦嘴好了,我说你这个石头里面开不出好东西,只有一个冰种翡翠,怎么,你不服气?”楚小爱双手掐腰地得意道。
在江城旁边的吴颖虽然平时和楚小爱一副见面就掐架的样子,但是这个时候楚小爱被人说了她却是也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看着楚小爱这副样子,吴颖做为楚小爱的天生对手自然是一下子就知道楚小爱是打的什么算盘,不禁噗地轻笑一下,紧接着看向了江城。
江城一开始还没有反映上来楚小爱要做什么,但是总觉得吴颖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可怜和同情的意味。
以江城的智商,自然是下一秒就立刻猜测出来了楚小爱这丫头到底要做什么。
她是打算让自己今天一晚上帮她当一个“乌鸦嘴”啊。
果然,当江城把目光看过去的时候,正对上了楚小爱一副又是恳求又是得意地眼神。
无奈地叹了口气,江城暗暗地点了点头。
得到江城同意的信号之后,楚小爱顿时心花怒放了起来,回头继续得意地看着不远处的那名青年。
此时那青年心里一阵嘟囔和后悔,自己怎么好的不惹坏的不惹,非要惹这么一个疯丫头,呸呸呸,真不吉利,马上就开石头了被人家这么乌鸦嘴一下子,而且还是自己骂的乌鸦嘴。
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还有脸皮主动承认自己是乌鸦嘴,真是个疯丫头,死丫头。
青年心里一边这么嘟囔着,一边把目光再次投到了台上正在开石头的老师傅手下的机器里,心里暗暗祈祷着,一定要出货啊,一定,不然这一千万就算是砸进去了。
亏了钱不说,自己这脸面该放哪里,尽管有面具当着,但是像他这种从小娇生惯养,一路顺风顺水过来的少爷,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大家的目光随着青年也都是望向了台子上,刚刚的事情就好像是一个小插曲一般,在这莫大的石头的吸引力之下,大家都是差点忘了刚刚的插曲,注意力全部都被吸引到了那面的方向。
江城看了一眼那块石头,马上了,就差薄薄的一层,就可以切到里面的冰种翡翠了。
看着身边两个也是一副好奇样子盯着远处台子上面石头的少女,江城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真是不知道今天晚上带这两个人来这里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虽然自己能接触到这么一个神秘的事情倒是好事,但是看着两个丫头的性格,今晚上说不得要在这里闹一个什么大事情出来,自己到时候能不能拦住这两个丫头还真不好说。
又看了看不远处也是盯着那块石头的吴昊和赌甲赵,还有自己身后也是关注着台上的陆云纱还有她身后的西北赌石王,江城心里默默地思考了起来这里的具体事情和来龙去脉。
江城看的没有错,果然,在那个老师傅下刀的一瞬间,一股浓稠又清澈的水忽然走了出来,从那缝隙里面钻出。
“又是冰种!”
“不会吧,是不是在冰种里面藏着的,再开开看看?”
“哇,三个都是冰种,这小哥运气真的有些差的啊。”
周围的人纷纷地开始猜测起来和感叹着,然而此时脸色最复杂的要数此时站在台前看着自己石头的那名青年了。
怎么回事,怎么可能还是冰种,不可能啊,自己已经确认过了,这三块石头里面肯定有一块是出货的,怎么可能都是冰种?
回头瞪了一眼楚小爱,难道真的是这个女的是个乌鸦嘴?
此时那青年已经快要丧失理智了,周围人呢的议论声仿佛蚂蚁一样不断地朝他耳朵里面钻进去。
“冰种,肯定是冰种了。”
“唉,什么都没有,我们又有机会了。”
“可怜人啊,一千万都打水漂了。”
“嘿嘿,还有三块冰种的,说不定能赚个几十万的。”
此时陆云纱和那西北赌石王看向江城的眼光已经完全不同了,陆云纱的眼神里满是惊讶和怀疑,眼前的这个人难道真的是江城?想到之前听身后的西北赌石王和自己说过的,在奉天赌石场江城的那番豪举,着实让陆云纱跟着感叹了一番,眼前的这名青年实在是太像了,太像了。
但是他为什么要帮自己,自己明明是被面具挡上了,不应该被他认出来的才对,难道他是这么心肠好的一个人么,见到人要把钱打水漂就去好心提醒一下?
不,最起码在陆云纱的印象中,江城虽然是一个性格不错的人,但是他也没有博爱到这个程度,那他到底为什么要提醒自己?
陆云纱心里想不懂,那江南赌石王更是想不懂了,他不知道眼前的这名青年到底是什么人物。
一开始他还是完全不信这个青年说的三块都是冰种的事情,毕竟以他多年赌石的经验,这三块石头里面至少会有两个是有货的,但是江城竟然说一个也没有,这让他怎么相信?
然而就算是他不信,就算是他依旧觉得小姐应该听自己的继续竞拍,但是眼前的结果正好端端地,明明白白地放在那里。
三块冰种,和那青年说的一模一样。
如果第一次一样是运气好,那么第二次呢,第三次呢?
那青年到底是什么人!?
想到这里,这刀疤男子不禁微微地把手放到了大腿附近的腰间,他有种预感,眼前的这名青年不是属于任何一个家族的人,确切的来说,更像是一个会引起轩然大波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