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子!贼子!贼子!!”
目睹着麟傲带兵反叛,帮着城外大军破城。匡庍淼怒目圆瞪,眼眶猩红一片。长啸三声‘贼子’,一阵眩晕。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手提拔起来的麟傲会叛变!
强忍住不倒下去,厉声吩咐派人去把城门守住。城门一破,那就什么都完了。
可惜本身抵御外面强攻大军已经疲于应对,更加别说多出的三万叛军。节节败退,守城大军毫无抵抗之力。
大势已去!
“杀了匡庍淼,为奉先军开城门!”
“杀了匡庍淼!”
眼看着破城在及,树倒弥孙散,手下兵马纷纷倒戈,朝着匡庍淼杀去。
之前摄于匡庍淼数百年的淫威,麾下将士虽意动,却是不敢造次。但到了此刻,大势之下。奉先军派人在城下喊出的悬赏令开始发酵。杀了匡庍淼可升官,活命,还有数额庞大的仙晶奖励。种种原因下,不止想杀匡庍淼,有的红彤彤的眼睛还盯上了自家首领。
这样的贪欲终被无限的放大!
乱了,乱了!
城内的士兵就像是疯癫了一样,已经分不清楚敌我。乱杀一通。生着将军甲胄的都是已经失去理智的士兵狩猎的目标。
再不济也是篮彩下品的修为,匡庍淼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被手下叛变的兵马拿走脑袋。长刀挥舞,人头滚滚。可绕是如此,这些士兵依旧前仆后继,杀之不绝!
轰隆隆!
喊杀声中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城门破了。
匡庍淼绝望的闭眼,
输了!
终于还是输了!
“噗!”
就在他失神的瞬间,一柄普通的长枪穿透了他的胸膛。
“哈哈哈,匡庍淼是我杀的。两路都尉的位置是我的,二十万仙晶也是我的!”
这士兵惊喜之际,死神已经悄然而至。还来不及欢呼,一柄斩刀将他人头割下,冲天而起。
趁你病,要你命!
眼看着匡庍淼被穿了一枪,这些被贪婪蒙蔽的将领士兵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刀枪凌乱的操作匡庍淼身上招呼。
城墙下的麟傲忍不住悲鸣,终究是他害了大人。他能遏制手下人不妄动,却是不能阻止其他兵马不打匡庍淼人头的主意。
“杀!”
“杀!”
“缴械不杀!”
“蹲下!”
城门一开,无数的联军蜂拥进城。
缴械的缴械,投降的投降。匡庍淼败亡,廊坊军再没了抵抗之力。
城外观战的微乙眼珠子瞪圆,从时间上说,破城的时间比他预计的少用了至少三个时辰,少牺牲好几万的士兵。
半个时辰后,廊坊主城已经全数在奉先军的掌控之中。攻城将领将降将羁押到城外恭迎微乙进城。
虽为明言,但所有人都清楚,廊坊城破,眼前这位修为青彩的奉先都统将成为新的廊坊郡之主,新的都督大人。
“拜见微都督大人!”
已经有马屁精直接改称呼了。
“拜见微都督大人...”
“拜见都督大人....”
一人言,其他人还能怎么办,跟着叫呗。一时间里,城外将士纷纷跪地,拜迎这位新的廊坊郡都督。
胜者无限风光,败者横尸荒野。这就是战争!
看着数十万大军跪拜的模样,微乙胸中升起一朵炙热焰火,无限豪情。他....将是廊坊郡大都督,上百万大军之首。一声令下,百万儿郎为之赴汤蹈火,剑锋所指,兵锋所向!
淡淡开口,已经开始有了上位者的气势,“进城。”
“进城!!”
“进城!!!”
远处,大树边上,谢飞天站在孙明身旁,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有些的膨胀了啊。”
靠在榕树上的孙明不以为意,“是谁都得过这一关的,过的了,日后说不得图腾九天。过不了.....便这样吧。”
这话让谢飞天侧目,不由的多看了眼在将士拱卫下的微乙一眼。“说实在的,微乙此人才能属于中庸,并无亮眼之处,值得你这般高看?”
“他能看清自己,足够沉稳,这是你,道一,亦或者混成一等早期跟我的将士都不具备的。”
默了默,孙明嘴角略勾,“出谋划策是谋士的职责,攻城略地交给虎将便好。一军之帅的职责便是用好麾下将士。”
谢飞天大概明白了这位的意思了。又忍不住担心,“世上最莫测的便是人心,你给他如此大的权势,就不怕有朝一日,他会反你?
一个人拥有了一切,等有一天,让他将这一切都拱手让人,你觉得他会心甘情愿?”
孙明没有直接回答谢飞天的问题,反问:“换你做这廊坊郡都督,能不能保证不会起异心?”
“不能。”谢飞天实话实话,他的心,也是人心的一种。
“这不就结了,天要下雨的事情,能管得着?文芳谢成龙干什么吃的,他们两个加在一起,将会占据廊坊郡五地地盘,若是还牵制不住微乙的野心,那便是注定了一些事情的发生。”抬头看天,孙明从储物戒中取出两大箱仙晶出来,“五十万仙晶,足够悬赏所用。你去告诉微乙,一军之帅,放出去的话,便是覆水难收。别在将士面前试食言。
文芳三地都统,谢成龙两地都统是我的意思,没得商量。”
“辛辛苦苦打下的廊坊主城,你就不去看看?”谢飞天哪里不明白孙明的意思,该走了。
“断垣残壁,有什么好看的。”
谢飞天若有所思的呵呵一声,也是这道理。坐拥天下并非就是要看这天下,而是知道天下在自己手中就可以了。
“去什么地方,可以透露一下。不然有什么事找你都不成?”谢飞天是孙明从华夏带过来的人,相处上没太多的忌讳。
扔给了谢飞天一块仙铃,孙明便解下系在树上的龙驹,翻身上马,“没事还是少联系,我这人头不比匡庍淼便宜,不小心点,真容易没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鬼厉鬼大胆,竟然也会担心自己的人头?”
“谁都怕死,特别是像我这种有牵挂的人。难道你就没想过有一天回华夏去?”
“我?”
谢飞天呢喃一声,脑袋中浮现那道决然的背影,忽而洒脱,“不想,这世界没什么不好。特别是我这种用脑袋吃饭的人,不用担心性命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