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怎么做?
洗野搓揉着下颚的络腮胡,来了兴致。人走茶凉是大多数。但对于一小撮人来说,人走了,茶却是未必会凉。谁能没两个推心置腹的兄弟呢?就比如这个道一,对鬼厉应该算是忠心耿耿了。
虽然说皱千户这个办法损了点,但也比开战要实在。只要拿住了鬼厉的家眷,总有些人不忍让这些女人受辱的。再说了,要不是都统派人打招呼不要乱来,他早就对鬼厉几位声名远播的夫人动手了。这不,正有一个大好的机会不是。
即能收复军队,还能够抱的美人归、一举两得啊!
念及到这里,洗野脸上浮现出一抹邪笑,“继续说下去。”
皱千户大喜,知道都尉大人是动心了。说道:“末将猜测,虽然鬼厉这几位夫人虽然是搬出了都尉府,但身边多少有些高手护卫。要想一举把人给抓住不容易。
我们不如作两手准备,双管齐下。依旧原计划不变让亿千户去调兵,转移卯辰两路兵马的注意力。然后找个机会,出其不意的把鬼厉的家眷抢到手。
外有盟军施压,内有鬼厉家眷投鼠忌器。末将就不信不能动摇卯辰两路的军心!”
“好,就这么办了。”洗野猛的一声,下定了主意。
是这些将领不听调令在先,动鬼厉的家眷也有了理由。看这些将领的态度,也没必要继续装模作样的去拉拢。等彻底的掌控了卯辰两路的地盘,势必要杀一批人,树立自己的军威。撕破脸也无碍。
“是,大人!”
几个千户纷纷抱拳,眼角的余光落到皱千户身上,多少的有些不屑的味道。
......
诸葛流风别院,清风和姬矢月又悄悄的过来,修为到了他们这个位置,只要不是故意现身,在这城里来去自如是很简单的一个问题。
诸葛流风依旧躺坐在藤椅上,“听洗野已经派人去调兵了,两位考虑清楚了?”
虽然说卯辰两路的人马是掌握在风千等将领手里,但鬼厉军中很大一部分是天剑宗的弟子。比如道一道二,微乙,这些谁敢不听清风的。而渡妖山那边也是一大战力,没有渡妖山的支持,诸葛流风也没有和文芳周旋的底气。所以,这两人的态度才是关键。要是洗野想到这一层,把清风或者姬矢月给说服了,卯辰两路才是真正的不攻自破。
可惜,洗野没那个智商。
清风看了姬矢月一眼,苦笑不跌。
“诸葛先生明明都知道了我们的决定,何故多此一问?”
姬矢月恨恨得说道:“亏的诸葛先生还是我渡妖山的十当家,算计自己人起来可是一点都不手软啊!”
“流风不明白大当家的意思,是打还是归顺流风从来都没有参与意见。只是提两人分析利弊。流风怎么就算计大当家了?”
“这才是诸葛先生最可怕的地方。什么都不做,但又什么都做了。一步步的把局势诱导到今天这个局面,现在还能降吗?如此的得罪了洗野,卯辰两路一旦真的被他接手,肯定会迎接一场大清洗。有那个将军能够容许手下士兵不听调令?
局势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已经不是向洗野投效就能够解决问题的了。除了一战之外,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姬矢月满脸的愤然,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嘿,你们不说,流风还真没有想到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既然这样就按照大战来部署了。”被戳破想法,诸葛流风也不介意。他的确是打的这个主意,洗野不是明主,而且名声不佳。要是让他掌控了卯辰两路,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管鬼厉活的死的,诸葛流风都得他做点事情。
“先不说这个,我仔细想了想,就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就算是打赢了,也只是有了喘息的机会。但一定会被文芳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好吧,就算有匡庍淼牵制,文芳不敢妄动大军,但是卯辰两路兵强马壮,对军饷的消耗是其他军队的两倍甚至三倍。军饷何来?难不成学鬼厉,去抢一次?”
诸葛流风寡笑,“姬大当家能够想到这层就足以说明已经做好了大战的准备,天剑宗如今已经和我卯辰两路兵马一荣俱荣,也没了选择。
既然是这样,流风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奉先十二路兵马,除开卯辰两路还剩下十路兵马。而压境五路,这对卯辰两路是一次危机,何尝不是一次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
“三天前,我已经派人联系匡都督愿意效忠。虽然没有回信,但诸葛流风敢以人头保证,只要和这五路兵马打漂亮,大都督必然会大军压境!”
清风和姬矢月同时吸了口冷气,开始有些明白诸葛流风的意思了。
“用两路兵马吃下奉先十路?你确定没疯?”此刻姬矢月看待诸葛流风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疯子。
诸葛流风眼里暴涨金光,“为什么不可能?现在的情况是五路的五路,有渡妖山精锐,有破军。还有三万精兵。这一战不是没得打。实话告诉两位吧。鬼都尉走的时候把烈酒配方给分了两份,就是防备着文芳。
若是文芳老老实实的拿了配方就此罢手就算了,但文芳还想彻底的掌控卯辰两路,这就贪心不足。
只要我们击溃压境这五路兵马,匡庍淼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削弱文芳的大好机会,定会派兵。文芳羽翼渐丰,武家三部也不会插手。这就是机会!
一次击败十路大军我们的确是做不到,但是五路却是不难。吃下这五路大军,再挥兵拿下另外五路。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自己掌握奉先军,选出一个都统出来。用烈酒和大都督匡庍淼合作,自给自足,何须看人脸色?”
话说到这个位置,两人才算是明白了这位的想法以及野心。
未曾说话的清风也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个计划怕是预谋了许久吧。”
诸葛流风也不否认,“在文芳渐渐的忌惮鬼都尉的时候,流风就开始盘算了。只是未曾想到,实行的时候,鬼都尉却不在,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