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事。你们自己去玩吧,只是下次奔跑时要小心。”
“倒霉路人”的嗓音清凉凉的,听到耳里像是在最炎热的夏日尝了一整碗冰,很是舒服,也很有安抚小孩儿心的效果。
经他这么算不上“哄”的一哄,孩子们又飞快地重整旗鼓,赶在凶巴巴大哥哥走过来之前,先一窝蜂往来处跑远了。
“那么吓他们做什么。”
塔希尔对又在这里不期而遇的挚友说。
“那些小孩子不懂事,我只是稍微教训了他们一下而已,又没多做什么。”
越过挡路的人群,英姿勃发的褐发青年大步走来,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抬手,把挚友快被风吹起的帽沿在不让他疼痛的前提下使劲往下压。
压下来,不让塔希尔的脸露出来就对了。
做完这件完全融入本能的“小事”之后,拉美西斯才问:“你没被撞坏吧?”
塔希尔:“我看上去有这么脆弱吗?”
拉美西斯抱手,用表情表示在自己看来确实如此。
对了。
还有一件事要优先确认,这可不能忘。
“你怎么去了塞尼迪——”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
塔希尔:“……”
拉美西斯:“!”
两人在同一时间开口,话音自然而然撞到一起去了。
还好还是能分辨出来彼此说了什么,稍微沉默了一下,两人就分别回答:
“为了处理快要暴露出来的隐患,我向塞尼迪大人打听了一些隐秘的事情。”
打听变成了其次,自己恍惚着恍惚着就走到那里去的事实还是不能说出来。
“没什么,还是像上次那样随便走走,就走到这里来,刚好看到你了。”
因为担心突然跑到塞尼迪家去的挚友才会第一时间冲出来的事实,还是不能说出来。
“是吗。”
“嗯。”
“那还真巧。”
“是啊。”
“……”
“……”
忽然之间又沉默了。
塔希尔的神色不变,目光却略微偏移。
拉美西斯的左手不知不觉扣住昨晚被塔希尔治好的右臂,莫名就想起了他们不久之前的“不欢而散”,胸口有些发堵。
他有那么一点想将痊愈了的这只手抬上去,去试着触碰一下塔希尔方才被小鬼们撞到的地方,但理智及时上浮,让他意识到这样的想法非常奇怪……
是真的非常奇怪,没错吧。
“我——”
“你——”
“……你说?怎么了?”
“……就是,仪式似乎要赶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