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逸尘脸色一凝,很快,又恢复平静:“没关系,反正我们都坐私人飞机。”
许倾倾刚刚将一件外套叠好,她的手一顿,外套摔在床上:“莫逸尘,听不懂是吧?我说,我已经把我和如意的票定好了。我们没那么娇贵,不想坐什么私人飞机。”
“退掉就好了。”莫逸尘轻描淡写的说。
“不要!”她大声的反抗。
“的确不用你亲自动手,交给白川就行。”
他……许倾倾简直无语,他怎么就能这么云淡风轻,把她气的直跳脚后,人家又轻飘飘的仿佛没事人一样。
“莫逸尘,今天你去客房睡!”她深呼吸一次,又说。
“不行。我视力不好,已经习惯了卧室,换房间不适应。”
“那我睡客房。”
“不行,如意睡这里,你是她妈咪,你不在这儿,会影响亲子关系。”他将下巴垫在婴儿床的围栏上,饶有兴致的与小床内的女儿互动着。
“莫逸尘!”许倾倾简直忍无可忍。
凭什么他生气了,就可以对她爱理不理。他不生气了,她就得有求必应。
“我还是习惯你叫我阿尘或者老公,莫-逸-尘,这听上去,真的不怎么动听。”莫逸尘手指轻轻勾住她的下巴,一个字一个字的纠正她。
许倾倾被他深邃的眸看的心烦意乱的,她拍开他的手,感到一阵无奈。
“随便你吧。”她站起来,又开始收拾行李。
莫逸尘感受着她的气息,听着她的动作,他沉吟着,将她忙碌的手拉住。
“昨晚……我乱说的。”他的声音有些虚弱,完全不像之前气她时那么理直气壮。
许倾倾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是在解释他和段星月的事。
她的脸上颇为不屑,再次丢开他的手。
“哦!”她应。
“所以,别气了。”他又说。
“哦!”
莫逸尘唇角一抽,这态度,真够敷衍的。
许倾倾已经将一个行李箱收拾好,锁上,她费劲的想把它拎到一边,莫逸尘站起来,从她手上将行李箱接过去。
她也不拒绝,任他表现着,按照她的吩咐放到指定的位置。
许倾倾又开始收拾第二个。
“别收拾了,这些活让佣人做就行。”莫逸尘再次拉住她的手。
“那怎么行?我嫁作他人妇,就该伺候人!”许倾倾拿他今天气她的话回敬他。
莫逸尘轻声笑了下,仿佛许倾倾愿意跟他多说一个字,都令他心情大好。
“现在承认是我的夫人了?”他趁机钻空子,挽回颜面。
许倾倾一怔,方知又让他占了便宜。
“手续还没办,我当然承认,不过,以后,就难说了。”许倾倾狡黠的说,她将女儿的玩具收起,放回行李箱里。
玩具碰到了莫逸尘的手,他又趁机拉住玩具。
“别说气话了,我不同意离婚。”
“为什么?”她漫不经心的问。
“无论顺境还是逆境,富有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青春还是年老,我们都要风雨同舟,患难与共,我们要坚守今天的誓言,并且一定能够坚守今天的誓言。”莫逸尘又想起她上次背过的结婚誓词,一板一眼的背给她听。
许倾倾挑挑眉,将玩具抢过来,顺便在他肩上拍了拍:“记忆力不错,这么会背词,不如考虑去做个演员,有合适的本子我想着你哈。”
“许倾倾,我双目失明,前程未卜,你忍心把我扔下吗?”莫逸尘气咻咻的问。
许倾倾云淡风轻:“忍心!”
莫逸尘又是一窒。
“我不同意!”他仍坚持。
“理由!”
“我的下半生需要你。”
“是下半生还是下半身啊?”许倾倾明艳的大眼睛又朝他两腿之间飞快的扫了眼,揶揄他。
“都需要!”
噗~许倾倾差点憋不住笑了。
堂堂莫大总裁,居然是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许倾倾见他一脸期待的还等着她松口,她清了清嗓子:“莫逸尘,上次在海边,你说你要好好的跟我走下去,我说我要看你的表现,可你最近的表现实在不怎么样。所以,我对你很失望。”
“是吗?”他一脸无辜。
“是!”许倾倾又将第二个行李箱阖上,这一次,不等他主动帮忙,她已经将行李箱拎到了门口。
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她也累了。
许倾倾打开门,将张姐叫了起来,又将已经颇有困意的如意抱来交给她:“我睡眠不太好,今晚,如意先跟你睡。”
张姐看了莫逸尘一眼,接过孩子,她没走,还等着莫逸尘发话呢,见他半天也不出声,只好悻悻的抱走了如意。
许倾倾站在门口,仍旧撑着门:“好了,现在没有借口了。我要去客房睡了!”
她挑恤似的笑笑,扭身就要离去。
身后,莫逸尘突然站起来朝她追过来,却被脚下的东西不小心拌了一下,腹部撞在婴儿床上,痛的他闷哼一声,弯了腰。
许倾倾心中一紧,冲过来将他扶住:“小心点呀!激动什么?”
她搀着他,手忙不迭的往下摸,想看看他撞到哪儿了。
谁知腰上一紧,下一秒,她已被眼前腹黑的狐狸扑到了身后的床上。
“你今天跳那么妖娆的舞蹈,我怎么可能不激动?老婆,莫家的门,好进不好出,我看你还是乖乖的,死了那条心吧!”
他压着她,虽然没有过分的动作,却也令许倾倾动弹不得。
自知上了他的当,许倾倾又气又窘,却怎么也推不开他。
她气红了脸:“莫逸尘,你放手!我还处于服丧期,不能做那种事。”
“你父亲是我的岳父,你不能做,我也不能做!”他一语双关,仿佛还在解释那件事。
听他这样说,许倾倾放弃了挣扎,见她慢慢平静下来,莫逸尘才松开她,拥着她,一起躺在了床上。
他的胳膊垫在她的头底下,他侧过身,笑容潋滟的望着她。
“我知道,你只有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才睡的着。这也在某种程度上证明了,你和我,只能在一起。”他一只手熄了灯,将被子替她裹紧了,声音清越的说。
“谁说的……”
他的手又覆上来,掩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