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莳想了想又道:“你之前不是说要给我绣个荷包?那荷包呢?”
花凌立马心虚地低下头:“还没来得及绣。”
晏莳叹了口气道:“唉,也不知何年何月能佩戴上王妃亲手绣的荷包。”
“我,我马上就去绣。”花凌一副做了对不起晏莳事的样子,将玉如意一把塞进江清月手里,跳着就往出跑,离着老远还能听见传来的声音,“哥哥你放心,我会很快绣好的——”
绕是清冷的江清月脸上都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再看桑瑜,就像根木头,面无表情的,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他没都有瞧见。江清月不禁暗笑,这人,这真是够呆的。
晏莳无奈地摇摇头,拍拍桑瑜的肩膀:“咱们走吧。”
醉霄楼离着睿瑛王府并不太远,俩人也没坐马车,出了府外施展轻功飞身而去。
“两位爷,里面请!”小二一见来的这两位都仪表堂堂,器宇轩昂,忙满面堆笑,将晏莳和桑瑜迎了进去。
晏莳信步走到二楼,在最后面的那个雅间前停了下来,小二有些为难道:“客官,这里面有人了。”
晏莳的心落了地,看来人还没走,他冲着小二摆摆手:“我就是来找他的,你先下去吧,没有命令不要进来。”
晏莳又朝着桑瑜点点头,桑瑜想去敲门,被他一手拦住了:“我来。”他手指轻叩,却突然向旁边一个闪身,与此同时门像被风猛吹地一下“咣当”一声开了。
晏莳与桑瑜对视一眼,决定进去看看。
他迈步刚要踏进雅间内,就听里面传来一个亦男亦女的声音:“我这里只欢迎王爷一人。”晏莳顿住了脚步,朝着跟在后面的桑瑜点点头。
桑瑜也有些担心晏莳,刚要拔出腰间的剑,晏莳的手放在他的剑柄上摇了摇头。
不得已,桑瑜只好站在门外等候。
晏莳这才重新进到雅间,双脚刚踏进后,就听身后的门猛然合上。雅间不大,他一眼便看到了那个背对着他,望着窗外的人。这人穿着一袭如墨染一般的黑衣,有些宽松的衣袍完美的遮住了他的轮廓,看不出是男是女。
“请坐!”几乎话音刚落,晏莳就瞧见原本离着自己大约两米处的那把椅子平稳地移到自己面前。
好强的内力,晏莳暗暗惊叹。
晏莳也不甘落后,袖袍一挥,将桌前的另一把椅子也一到了十方门门主面前:“门主也坐。”
十方门门主缓缓转过身来,他的脸上戴着一个银色面罩,只把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多谢王爷了。”而后便大摇大摆地坐在了那椅子上。
晏莳也坐好:“不必言谢。”
“王爷来得慢了,我这饭都用完了。”十方门门主看着那一桌子的残羹剩菜道,“以后王爷若要找我,可要早些来才是,只是不知王爷此次找我所谓何事?”
晏莳不答反问:“门主神通广大,难道不知我找你为了什么?”
十方门门主竟点头承认了:“自然是知道的。那我也要告诉王爷,我可是良民,皇城里的失踪案不是我做的。”
第二十五章
晏莳擅长察言观色,听音辩真假。但十方门门主戴着银色面罩,声音毫无起伏,一时间难以判断他所言是真是假。
似乎是察觉到晏莳的迟疑,十方门门主又接着道:“如果真是我门派所为,王爷还会在此处看到我吗?”
他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但传闻十方门门主阴险狡诈,谋略过人,否则也不会在这短短五年之内,就建立了个这么大的门派。
晏莳嘴角微微上挑:“那门主此番见我,也绝不是为了想要洗脱冤屈这么简单吧。”
十方门门主轻笑一声:“我就喜欢和王爷这种聪明人说话,实不相瞒,在下想与王爷谈谈生意。”
说到此处,十方门门主忽然虚空一抓,桌上的酒壶便稳稳当当地落入他手中,又一抓,将桌上的那个酒杯也抓了过来。他在酒杯里倒了满满一杯酒,然后运起内力,将酒杯往晏莳那里一掷:“请王爷喝酒,咱们边喝边谈。”
晏莳离着他有几米远的距离,那酒杯竟稳稳当当的飘在空中半滴没洒。瞧那酒杯离得近了,晏莳手疾将它接住,嘴角绽放一抹笑:“在下不会饮酒,还是门主喝吧。”
说罢,也将酒杯向十方门门主方才那样掷了回去。十方门门主将酒杯捏在手中:“怎么?还怕里面有毒吗?”
晏莳倒也坦承:“不得不防。”
弄得十方门门主一愣,笑了几声:“王爷真是多虑了,在下哪有那个胆子敢毒害王爷?”
晏莳不想在这里与他做过多的交谈,决定速战速决:“门主想谈什么生意,且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