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银针,众人一愣。
他们倒是没有想到纳兰雪衣学的是中医。
在这个西医横行的世界里,她居然学习中医,不得不说,她的确是一个另类。
在场所有专家和教授中,居然没有一人是中医。
纳兰雪衣银针出手,顿时引来了众人的鄙视。
西医都无法救治脑死亡者,你一个中医根本难登大雅之堂。
对于众人脸上的讽刺,纳兰雪衣并没有在意,在进入这里,发现没有一个中医后,她就知道,在他们的眼中,中医是可有可无的。
“心口郁结,通气不畅,脑中淤积,通气肠便,完全可救!”纳兰雪衣一脸淡然,说完将手中的那根三寸长的银针,在在场人的惊呼下,对准了手术台上人的生死大穴……
就算众人不涉足中医领域,但是他们也知道纳兰雪衣这一针下去,会将人给刺死。
这是生死大穴,可不是其他可有可无的穴道。 “要是把人扎死了,你要负责!”猥琐男再次怒喝,围观的各界权威医生也纷纷将指责的目光扫向纳兰雪衣,“你一针下去,如果病人死了,这可是等同于谋杀!你可要考虑清楚!”
他们会出声阻止,并不是因为要提醒纳兰雪衣,而是他们在告诉纳兰雪衣,她这一针下去,不仅要将人刺死,就连她自己也恐怕不保。
原本以为纳兰雪衣有什么本事,却没有想到,她只是这般无用。 纳兰雪衣冷笑一声,可不管别人心事,银针一转,依旧用力扎了下去……
一针接着一针,在众人错乱的眼神下,不断地往病人的身体上扎去。
纳兰雪衣的动作,让众人有些诧异。
这哪里是在治疗脑死亡,而是在做实验啊!
就算他们是学西医的,但是对于人体的筋脉走向,穴位分布还是知道的,如果仅仅只是治疗脑死亡的话,那么她只要插着头就行了。
但是现在,纳兰雪衣的银针已经朝着他的身体而去,甚至连腹部都插上了一根。
看到这里,众人无声笑了,纳兰雪衣终究要退出他们的舞台,到时,她就知道,狂傲是要付出代价的。
纳兰雪衣虽然在施放银针,但是众人脸上的表情可是一一落在她的眼中,她的唇角也慢慢地扬起了一抹弧度。
她这么做当然也是故意,银针,只要一根就可以了,但是为了让他们见识什么才是中医,她才会慢慢地施针。
时间,就在纳兰雪衣的拖延中进行着。
纳兰雪衣的银针依然没有从病人身上撤离,故而众人也没有从实验室中出去。
当然,纳兰雪衣也不会拿病人的身体开玩笑,她这么做,当然也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这个男人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作为实验体,那么她就好心一回,彻底给他的身体清理下。
要知道纳兰雪衣可不是随随便便出手的,她一出手,绝对非同寻常。
纳兰雪衣的银针没有撤离,众位专家教授当然不能离开。
尽管此时他们是腰酸背痛,腿抽筋,肚子咕咕叫,瞌睡虫来袭,他们也硬是睁着眼睛,等待结果。
纳兰雪衣看着摇摇欲坠的几位专家教授,唇角之上的微笑那是更浓了。
在场之人,没有一个人的年龄是低于五十岁的,而且这些专家教授到了哪里都是被供奉着,身体自然变得精贵。
现在,让他们长时间站着,就如同体罚般,而且纳兰雪衣貌似没有收手的打算。
“麻痹的,这个女人让我们站了一整夜,现在是不是让我们等待天明啊!”猥琐男再度忍不住出口了。
“你少说一句,作为医者,怎么满口成脏!”说话之人虽然体力也达到了极限,但是还是保持了很好素养。
“难道我喜欢说脏话,这还不是那小娘们害的,足足让我们站了一夜,看样子好像还没有停止的打算,我看,她是在拖延时间。根本是什么都不懂的家伙!”
“我看也是,中医怎么能够和西医相比,连西医都无法将脑死亡的人救活,就她,哼哼!”
“你们少说几句,难道还不嫌累吗?”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开了。
站了一晚上,他们确实累了,而且还提着精神站在。
不是他们不想坐着等结果,而是在实验室中根本没有椅子,原本他们这群人汇聚在这个实验室中,就是准备给中年男人剖颅的。
在专家教授的眼中,剖颅根本不是什么大手术,虽然会花点时间,但是有他们一群人在,最多也就两个小时就可以解决一切。
可是,现在他们在实验室中站了一个晚上,根本不能和两个小时相比,再者,他们还堵着一口气,这更加是在摧残他们的精神。
纳兰雪衣就这么静静地听着众人的叫骂声,一开始,或许他们只是说了几句脏话而已,但是随着后面发展,他们是越说越起劲,什么话都说了出口。
如果此时有人不小心闯入实验室的话,会以为进入了菜市场,这群在说粗口骂人的专家教授就是大妈,跟众人讨价还价,一有不对,就直接骂人。
纳兰雪衣看着众人的样子,不由地笑了起来。
而她这一笑,顿时引起来了众人的怒视。
他们一直在等待结果,她倒是好,居然在看他们的笑话。
或许在纳兰雪衣面前,他们不用再表现地道貌岸然,所以,这一刻,他们将人性最本源的东西发泄了出来。
“你倒是好了没有,这么长时间过去,他都没有醒过来,是不是救不活啊,就不会你就说一句话,我们又没有让你去死!”
“我们也会照实和警察说,这个病人原本还有一口气,我们也准备将他救活的,但是你突然闯入,阻碍了手术进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