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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分别一个多月,难道他都不想她吗?居然连个照面都不打,他就这么一个人溜回香港去了!

    委屈的泪水涌出来,楚妍伸手悄悄擦去,才不要为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流眼泪呢!

    “说吧,想去哪儿?我送你!”安淳风双手插在裤袋里,睨着她,语气轻松地问道。

    想去哪儿?楚妍真想给他一下子,这个该死的坏小子,现在如意了吧!她知道他一直盼着他的少爷甩了她,现在还指不定在心里怎么贼笑呢!

    见不到殷圣奕,她就把一腔怒火转移到安淳风的身上,瞪着他冷笑:“你说我能去哪儿?”

    果然安淳风有些失望,提醒道:“少爷说了,不强求你非回香港不可,你喜欢去哪儿随便!比如说去r市找林惜,那里还有你跟她合伙经营的品牌店;再比如说去t市,找穆雪馨……”

    “做你的美梦吧!”楚妍眼里要冒出火,这么难受的时刻这个坏小子居然还在气她,她怒瞪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郑重说道:“我……要……回……香……港!”

    安淳风很快就调来了直升飞机,亲自陪着她一起坐上去。

    楚妍十分不友好地睇着他,说:“我不想跟你一起同路!”

    “报歉!”安淳风很为难地说,“少爷吩咐了,你想去哪儿必须要由我亲自护送!”

    “……”

    回到香港,天已经快亮了。一夜未眠,下飞机的时候,楚妍感到头有点晕。

    让安淳风把她送回到寓所,站在门口,她再次拨通了殷圣奕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只听男子略有些困倦的声音:“什么事?”

    楚妍憋着怒气,说:“我回来了!”

    “嗯?”男子似乎睡意顿消,有些忐忑地报告道:“裴忆凡好像快不行了!”

    心里又一阵难受,她哽咽着问道:“他在哪家医院?你陪我一起过去看看!”

    “我刚从医院里回来……这样吧,让淳风陪你一起去!”

    “我就让你陪!”她尖声喊起来。

    男子沉默一阵,很小声地说:“好的。”

    这时天空已经隐露亮色,乳白的晨雾弥漫着,披散着长发的楚妍站在寓所门口,有股风尘扑扑的味道。

    没有让她等太久时间,殷圣奕很快从里面走出来。他穿一件浅灰色的浪梵短袖t恤,配一条深色的休闲裤,如此简单的装束穿在他挺拔的身材上,在朦胧的晨曦中看来,竟然如此令人惊艳。

    楚妍积攒了半夜的怒火猛然一滞,原本想见面不论青红皂白先吼他一顿再说,可在看到他的时候,竟然吼不出来了。她望着他,所有忿懑怨怼顷刻间就无影无踪。

    他瘦了,虽然身材依然那么健硕英挺,可是下巴尖削了许多;那双漂亮的棕色眼瞳依然深邃如夜穹璀璨如星辰,可是眼眶却凹陷了下去。这些天,他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吧?他一定为她忧心到寝食难安,思念她到夜不成寐。

    慢慢走近他,她缓缓抬起手轻轻抚上这张日思夜想的俊脸,没有骂他也没抱怨什么,而是问道:“爱爱呢?最近有没有想找妈妈?”

    “她每天都在想你!”他眸光灼灼地凝视着她,语气像弥漫在他们四周的晨雾一般的温柔:“我也一样!”

    眼泪就在他这句自然的毫无做作的表白中滴落下来,她哽咽着,终于忍不住指责道:“还说什么想我!为什么你丢下我自己先跑回来了!”

    “我以为……”男子很艰难地说道:“你爱上了裴忆凡,假如他死了,你就永远都不会原谅我!”

    提起裴忆凡,楚妍赶紧抹去脸上的泪水,正色道:“你得马上送我去医院看他!”

    “要去你去,我不去!”男子退后一步,赌气般地扭过头,冷冷地道:“我不愿看到你为他担心的样子!”

    “……”摊上这样一个爱吃醋的老公怎么办呢?楚妍很无奈,只好说:“我对他只有同情和欣赏,与爱情无关!”

    男子微微抿唇,眼瞳中有冷戾的寒芒划过。

    楚妍怔了怔,她好久没在他眼中看这种乖戾的神色,现在提及裴忆凡时,看他这种反应,显然能看出他对其有多么仇恨。

    知道这个人的报复手段有多么残忍,虽然明知道会惹他不高兴,楚妍还是沉下脸,正色道:“你不愿陪我就算了,让别人送我去看他也可以!”

    男子鼻翼翕张,胸口起伏着,目光阴寒。

    “快点,你听到没有?”楚妍火了,“我说过,不许动裴忆凡,他不是坏人!”

    “那我是坏人?”男子的语气居然是不可置信地低柔,每当他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就表明他十分生气。

    楚妍实在不想跟他在这里磨下去,心里还惦记着裴忆凡的安危,也不知道现在脱险没有。总觉得殷圣奕的话不可信,他阴阳怪气的,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我不知道!”她也寒着脸,冷冷地说:“可是裴忆凡是我的朋友,我不想看到他受伤害!假如他死了……我不会跟你复婚!”

    忍了又忍,咬断钢牙,殷圣奕到底还是没有忍住,怒极而笑道:“不复婚就不复婚,你以为我很希罕?”说完,他毫无留恋地转身走回了寓所里。

    站在原地,楚妍不敢相信他就这么走了!一个多月的牵肠挂肚,好不容易见面了,他竟然就这么走了!而且对她毫无挽留的意思。

    是不是这个该死的男人有了新欢?尽管知道不可能,可她还是故意狠狠地猜测着。不希罕就不希罕,你以为我还希罕你的希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