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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休了她(4)
    商战也是心理战,谁沉不住气谁就是最大的输家。

    楚晶蓝的眸子微微眯,对在旁伺候的圆荷道:“去把大掌柜唤来。”

    圆荷应了声是便下了楼,大掌柜很快就走过来道:“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阿发去买丝也走了四日了,按照往常的惯例,他今日早就该回来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见到他?”楚晶蓝问道。

    “我也正在奇怪,他怎么还没有回来。所以下午的时候派了另个伙计去接他,若是明日里他们还不回来的话,我再派人去。”大掌柜忧心仲仲的道。

    楚晶蓝轻轻叹了口气道:“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只是我这次终究是有几分不太放心,总怕出什么事情。这样吧,如果他们明天还不回来,就劳烦大掌柜亲自去趟,阿发虽然不是第次出远门,人也极敏,但是世事变动太多。”楚家平日里采买丝茧,由于不会牵扯到银两,都是自已的伙计去商州的王家去拉货,并没有再派护院前去。

    大掌柜躬身道:“大小姐不用过于担心,我明日亲自走趟便是!”

    “辛苦你了!”楚晶蓝浅笑道。

    大掌柜笑道:“大小姐太过客气了,我跟在老爷身边几十年,又跟在大小姐的身边四年多了,主仆之间不用那么客气。”

    楚晶蓝也浅浅笑,大掌柜退下去之后,她托着腮坐在那里,圆荷进来看到她那副样子,忍不住道:“小姐可是在担心阿发他们?”

    楚晶蓝轻轻点了点头道:“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他们会出事。”

    “小姐不用太过担心,我们和商州的王家是多年的合作关系了,所有的货物都是按月结帐的,这次阿发他们去也不过是拿货罢了,如今是太平世道,他们身上也没带银子,那些丝虽然贵重,可是若是被人劫走也没有太多的用途。”圆荷软言安慰道。

    “寻常人劫走那批丝是没有太大的用途,可是若是那批丝是绚彩坊劫走的呢?”楚晶蓝反问道。

    圆荷顿时吓的脸色微变,她看着楚晶蓝道:“小姐是担心那于三公子?”

    楚晶蓝不语,眸光却片深沉的道:“已经有五天了,他都没有任何动静,楚家的丝绸按这个速度卖下去,只怕很快就要卖光,而这个时候若是无货可卖的话,只怕楚家多年的根基都会被撼动了。”

    圆荷摇了摇头道:“我觉得那余三公子虽然行事会有些疯狂,可是这样劫货的事情只怕是万万不敢做出来的吧!要知道这种事情若是被官府查出来,可是会杀头的啊!”

    “傻丫头,要劫货有许多种法子,不需要亲自动手的。”楚晶蓝缓缓的道。

    圆荷虽然不太明白楚晶蓝的不亲自动手指的是什么,可是听到她这么说心里也满是紧张,她忙道:“小姐,那我们如今该怎么办才好?”

    楚晶蓝叹了口气道:“当对方是个疯子时,最是不能按照正常的法子应对。可是楚家只是正经生意人家,想要以暴制暴也没有办法。而许知府自从我将母亲禁足之后,也直对我有成见,这次若是请他出面的话只怕得费些功夫。再则这切也只是我的猜测,没有半点证据,许知府是定然不会同意出兵的。”

    “小姐,要不去找姑爷帮帮忙?”圆荷小心翼翼的提着建议。

    楚晶蓝抬眸看着她,她又小心翼翼的道:“姑爷平日里都和些三教九流的人混在起,那道上的人想必是认识些的。”

    楚晶蓝自是早就想到了安子迁,只是近日里两人的关系微妙,平日里相见都没有多看对方眼,此时有困难就去找他帮忙,他只怕是要取笑于她了。而且在她的心里,隐隐也有分傲气,不想将楚家的家业和他扯上任何关系,是以不到万不得已实在不愿去求他。

    她缓缓的道:“再看看吧,也许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坏。”

    圆荷也轻轻点了点头,楚晶蓝的心里却又莫名的更烦了,她轻轻叹了口气,坐也坐不住了,当下站起身来去看对面绚彩坊的情景,却见那里依旧门可罗雀,她心里的担忧更深了。

    在楼下帮忙的红绫敲门而进道:“小姐,染坊那边派人过来说的小姐那日给的花样已经全部染好了,货已经送了过来,正在楼下,小姐要不要去看下?”

    “自然是要的!”楚晶蓝听忙答应道,圆荷便扶着她缓缓下了楼,她才下去,大掌柜便迎上来喜滋滋的道:“小姐,你快看!”

    说罢,他手掀起那匹包好布料,楚晶蓝只觉得眼前亮,似有片花海在眼前绽放,大朵的牡丹随着大掌柜的轻轻展开在她的面前盛开,花瓣娇嫩的似碰就会折断般,上面的露珠轻轻滚动,衬的那花如同真的般。那匹绸子上的牡丹当真是美的鲜活,富贵瑰丽的颜色虽然微微有些张扬,却又贵气的紧,她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大掌柜在旁道:“我卖了几十年的丝绸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花色,我虽然是个大老爷门,可是看到这花竟也喜欢的紧!”

    店里的其它的伙计个个眼珠子似都要掉下来般,直勾勾的看着那匹绸子不眨眼睛,里面惊叹的意味深重。

    楚晶蓝的眸光微转,缓缓的走到那匹丝绸的旁边,细细的看了看那花色,染坊的管事在旁道:“我按大小姐要求的去染,只是染的过程中个学徒不小心打翻了锭青,没料到正是因为打翻了那个颜色,所以染出来的这个颜色才比较特别。我见那这颜色淋在这丝绸上极为好看,而夜色已深,不敢再打扰大小姐,所以就擅自做主将这所有的绸子都染成了这种颜色。若是做的不妥,还请大小姐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