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最近情蛊有没有发作?”蓝茗羽皱眉看向冷易寒。
冷易寒眸光轻闪,强压下心口地疼痛道:“雪儿都走了,我的情蛊怎么还会发作?”
蓝茗羽不相信地看他一眼,情蛊不发作,这骗谁呢,他就不信他不想她。
“你别管我了,你的丹药练得怎么样?”无视蓝茗羽怀疑的目光,冷易寒转移话题道。
蓝茗羽哀叹一声,“哪有那么容易,这整个弑神大陆,恐怕也只有我师父和炼神谷的谷主才能炼出神阶丹药。我这还有得磨呢。”
冷易寒愣愣点头,“不管怎么样也算有个方向,让你炼丹总比修炼要快得多吧。”
“也是。”蓝茗羽叹了口气,有些嫉妒道:“咱们都不是白狸儿那个变态,这要想觉醒神兽都不容易。”
冷易寒不置可否地扬了扬眉,要说白狸儿的天资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这天下恐怕也只有墨北辰和墨东弦能跟她相比的。
“你什么时候闭关啊?”蓝茗羽喝了口茶,看向冷易寒。
冷易寒扬眉,“今天就闭关,我还是去风神学院,那边清净些,若是有急事可以去找我。”
蓝茗羽点了点头,起身道,“那我不打扰你了,你趁早闭关吧,最好也进绝神仙境,说不定就能激活神兽。”
“嗯。”冷易寒应了一声,便起身送蓝茗羽出去。
“记得提醒芮一行,白狸儿正在等他呢。”想到什么,蓝茗羽提醒道。
“知道了。”
冷易寒去了风神学院,蓝茗羽在家闭关炼丹,白狸这几天几乎都待在城东的院子,全心医治着墨北辰。
“好了,今天这是最后一贴药了,咱们来看看成果如何。”
白狸有些激动,小心翼翼地拆开男人脸上的纱布。
之前伤疤此刻已经完全平复,那些凹凸不平的疤痕也彻底消失,换上了新生的肌肤。
虽然两边的脸有些许色差,不过却是完全恢复了。
“太好了,你看看,跟以前一模一样。”
白狸兴奋地将男人的脸转向铜镜。
铜镜里,男人的脸绝色倾城,美得不似凡人。
男人愣愣地看着铜镜里的脸,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他有多久没照过镜子了,他已经记不清了。
“谢谢你。”男人感激地看向白狸。
白狸轻笑,“你我之间还需要说这个吗?不过你的嗓子怎么没恢复好?”
虽然声音听着没有之前那么沙哑了,可跟以前还是不太一样。
男人眼眸轻晃了下,笑道:“或许是时间太久了。”
白狸扬眉,再次抓起男人的手给他把了脉。
片刻之后,白狸放下男人的手,“嗓子都已经好了,看来是变不到之前了,不过没关系,现在这样也很好。”
男人拉起白狸的手,笑道,“咱们什么时候成亲?”
白狸愣了下,有些歉意道,“再等几天吧,等我爹醒过来,我们再成亲。”
她这一时半会儿,还真不能跟他成亲,这蓝老爷子还虎视眈眈地等着呢,这她要是一成亲,那肯定就穿帮了,她倒没什么,蓝茗羽就惨了。
男人眸中闪过一抹失望,不过却还是点了点头,“我等你。”
白狸回到楚府时,看到了她期盼已久的人。
“二师父!”白狸跑过去,激动地一把抱住芮一行,“您终于来了,狸儿可等您好久了。”
芮一行宠溺地揉了揉白狸的脑袋,“我一接到信就过来了。”
“二师父,您快进去看看我爹。”白狸拉着芮一行就进了屋。
“你这孩子,也不让你师父喝口茶。”
楚香君端着茶水进屋,嗔怪地瞪了眼白狸。
“我心急嘛。”白狸吐了吐舌头,端起桌上的茶水便送到芮一行面前,“二师父喝茶。”
芮一行笑着接过茶水,轻抿了一口,便坐到床边给白廷轩把脉了。
开始的时候,芮一行还面色如常,可是越到后面,眉头皱得越紧。
白狸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些心急起来。
楚香君也是紧张地绞着帕子,这弑神大陆的神医她都找遍了,也没能让医治廷轩,她是真的希望狸儿的师父能有办法,哪怕只是一丝丝的希望也好。
“二师父可探得出,我爹是中了什么蛊吗?”见芮一行收回手,白狸立刻紧张地问。
芮一行看了眼白廷轩没有血色的脸,皱眉道:“若是我没断错,他中的是涤魂蛊。”
“涤魂蛊?”白狸脸色倏地一白,急道:“那个能换人魂魄的蛊毒?”
楚香君闻言也吓得面无血色,这魂魄被换,那岂不是……
芮一行摇头,“这涤魂蛊并不会换人魂魄,不过它能洗涤人的灵魂,将这个人身上所有的印记全部抹除。”
白狸皱眉,“这是什么意思?二师父能否说清楚一些。”
芮一行抬眸,解释道:“可以这样说,这涤魂蛊的作用和失忆丹相似,不过这涤魂蛊明显更加霸道,不仅会让人失去记忆,甚至会抹去那些烙印在灵魂上的东西,在一次一次的灵魂洗涤之后,中蛊之人便会彻底变成一个没有意识的傀儡。”
白狸心中大骇,楚香君更是脸色惨白地踉跄一步。
难怪之前他会不认识她。
“你父亲其实一直有意识地在抵抗涤魂蛊的灵魂洗涤,否则以他中蛊的时间看,他早就该是一具傀儡了。”芮一行看着白廷轩,眸中闪过一抹佩服,能够抗拒涤魂蛊的人,这世间可不多见。
“那有没有办法解蛊?”楚香君紧张地看着芮一行,他既然能看出廷轩中的什么蛊,应该也会知道怎么解吧。
白狸也一脸期待地看着芮一行。
芮一行再次转向白廷轩,“他中蛊已深,大部分意识已经被洗涤,想要解蛊不容易。”
就在白狸和楚香君失望的时候,芮一行又道,“不过,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
“什么办法?”白狸立刻紧张地问道。
楚香君也焦急地看向芮一行,“还请先生说明,不管有多难,我们都要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