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彪说:“干爹,那不叫拍马屁,应该说是阿谀奉承。但我说的不是那意思,我是说的心里话,再说了,我和干爹说那些好话有什么用啊?那都是我的真心话!”
才子说:“反正我觉得你现在说话比以前强多了,会说话了。儿子,到上课的时间了吧?不和你多唠了,等有时间咱们爷俩在唠。”
周文彪说:“好吧,干爹,那天我们再聊。”
放下周文彪的电话,才子看看李秀娟说:“看来我这个干儿子真的出息了,说话确实招人爱听了。”
李秀娟说:“孩子大了,都懂事了,再不会说话不就成了傻子了吗?”
才子说:“确实,文彪这孩子将来一定会又大出息。哼,真行!”
两人正说话间,电话响了。才子一看是汪伟树那个电话,才子接起:“你好?”
电话里说:“才子老弟吗?我是汪伟树。”
才子说:“刚才我打这个电话一直没人接,怎么这不是你家的电话?”
电话里说:“这是我诊所办公室的电话,我才来上班。看见你的来电,我就回拨了。”
才子说:“对了,昨天我们光顾着唠老丫的事了,也没问问你在那上班。”
电话里说:“我在这开个诊所,这个电话是我诊所的电话。”
才子说:“自己开诊所?看来你也很厉害的!”
电话里说:“一个小诊所,厉害啥?”
才子问:“你是学医的?”
电话里说:“我上学时本来是学西医的,我毕业被分配到了老家的一所镇医院,那的医院不缺西医却缺中医,我开始帮着我们医院的唯一一名老中医干活。慢慢地我觉得中医比西医还博大精深,渐渐地我就喜欢上了中医。加上我们那家镇医院条件简陋,我也没心情在那继续干下去,后来我又重新考取了中医学校,在那读了三年,我处一个对象家是北京的,我就投奔她来了。我老岳父是开诊所的,他去世后我和我媳妇就接过来了。”
才子说:“那你都能治疗啥病啊?”
电话里说:“我们这专门治疗慢性病,主要手段是中医的方法。”
才子说:“是这样啊?对了我打电话是问问,你整准没老丫的详细住址的啊?”
电话里说:“我问明白了,这事还得谢谢你啊!老弟!”
才子说:“那好吧,我们那天再唠。”
电话里说:“好……好,有机会我们见面在聊。”
撂下电话,李秀娟看看才子说:“这个人是谁啊?好像和老丫有关?”
才子笑了一下说:“他是老丫舅舅家的大哥,也就是老丫的姑舅哥。”
李秀娟也笑了一下说:“那她大哥是大夫啊?”
才子说:“是。”
这时,安磊和二哥进屋,李秀娟打扫完走了。
安磊说:“董事长,在你老家我和二哥又相中一块地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看看,我们定下来。”
才子说:“多大啊?”
安磊说:“比上次那块稍微大点。”
才子说:“既然不算太大,你和二哥自己拿主意吧?算好了就定下来,能投上标最好了。”
二哥说:“这些天,我和安磊跑了不少地方,其他的地级市也有不少的地要也都在招商引资搞房地产开发。”
才子说:“二哥,你和安磊办事我放心,那你俩跑跑,相中那里你俩就定。在我们资金允许的情况下,能参与投标我们就投,反正现在的房子一直在涨。到啥时,也赔不上!”
安磊说:“董事长,我们就是像你汇报这件事的,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我们下去了。”
才子想想说:“没啥事,这块就辛苦你俩了。”
第三天,才子正在办公室,他的座机电话响了。他一看还是汪伟树的电话,才子接起说:“你好汪大哥,我是才子。”
电话里说:“才子老弟,我前天和试探地和我爸说了老丫的事,结果他不但没犯病,反而一下子精神了!他只表现出激动,却没一点病态。这两天我看他的人也精神了,话也多了。见到我就问老现在怎么样了,在那找到的?”
才子说:“是吗?看来你爸的病确实好了!那你准备啥时候去草原啊?”
电话里说:“我准备让老爷子在适应一两个星期,之后我就去。”
才子说:“你要是找不到老丫家,你呼市先找海额尔,他是呼市草原故事报的记者,他不去也会安排人去的。”
电话里说:“估计我得找海额尔,要不我找也费劲。”
才子说:“那好吧,等你去时再给我打电话。”
撂了汪伟树的电话,才子喝口水,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哈顺格日丽的电话,才子接起,电话里说:“你在公司吧,柳欣生了,我得到医院看看去。晚上我回家晚了,你得给娜莎做饭啊!”
才子说:“啥时候生的,怎么没和我说一声呢?”
哈顺格日丽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和你说啥。”
才子说:“那,生的是……?”
哈顺格日丽说:“小子!这下你们孙家又有一个接户口本的了。”
才子说:“诶呀!女儿也一样接,那行了,等一会我去看看。”
哈顺格日丽说:“你来呀?娜莎谁给她做饭那?”
才子说:“我看一眼就回家呗!”
就这样,才子和老海到了医院,看了一眼这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侄子,之后返回家。
老丫的蒙古包……
此时,老丫正坐在蒙古包看着电视,今天她没有和西拉格日冷一起去放羊,她自感有些不舒服。虽然眼睛在看着电视,心里却在想着他。
回草原这些天了,她却感到这些日子很难熬,他总是觉得像丢了是什么似的,每每想起他,她都难以入睡。
为此,她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
每当迷迷糊糊的囫囵一觉时都不自觉的梦见他,本来在老家那段时间,她要弄到一张他的照片,准备在想他时看看他。可是由于哈顺格日丽的突然到访,打乱了她的计划,她不得不提前回草原。
时常,她梦中自感得到了一张他的照片,她一遍一遍地亲吻着照片上的他那张俊脸。
就这样,她在郁闷和思念中过完春节。
每当她想起他时,她都会流泪,必然他是她一生中唯一爱过的男人,她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每当她想起和他一起的那段短暂的如昙花般的美好时光,她想笑却总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堵着她大脑那根发笑的神经,不让她笑出来。
这些天,她时常一个人半夜三更的独自出蒙古包,坐在冰冷的草地上望着家乡的方向,望着家乡方向的夜空的星星,她满脑子都是他的影像。
黑暗中,她时常自语:“才子哥,你在干什么呢?你能听到我的说话吗?妹妹想你了。这个时候你是不是搂着哈顺格日丽在睡觉,你睡觉时是不是在打鼾……?”
每每都是冻得让她受不了时她才会去,她的傻丈夫自然是看不出她的这些变化。
但是老丫的大伯嫂观察到了她的一些异常,但她以为老丫是在想家,她没更多的办法缓解她的郁闷,她只好经常在老丫的蒙古包里陪着老丫说些话。
事实上,此时的老丫已经有了轻微的忧郁症,只是她自己还浑然不知。老丫的大伯嫂虽然看出了一些不对劲,她必然不知这也是一种病。
也许老丫身上留有老丫母亲和舅舅身上的那种精神病的基因,也许这时被她的无限思念激发出来;也许是因为前些年积累的苦闷和自闭症一同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