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渡劫真仙,一眼就能看出白道恒的问题,但白道恒被逼到如此,不得不战!
“事已至此,我还有回头的余地么?”
夜云子轻笑一声,“不回头,是想和我一起坐化么?改朝换代是有天谴的,这一点,不用我提醒你吧?”
而白道恒已经慢慢抽出了长剑。
“是有天谴,所以在天谴到来之前,我必须做到我想做的!”
说完,他一边给身边的人下令,一边直接和夜云子交手!
那七个人听令,再一次朝禁军围攻而去!他们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杀人!杀足够多的人!
慕轻寒听到白道恒的指令,也开始凝神召唤更多的人来为他所用!
歇了一个时辰的大战,终于再次打响!
夜沧澜净化天启池后,再次出来带兵反击,虽然有一些高手背叛了帝国,但帝国还有一些没有背叛的高手,他们都站在了夜沧澜这边!
眼下渡劫对渡劫,高手对高手,禁军则对付那些被控制了的人!整个局面看上去是势均力敌的状态!
得灵雨净化,帝都保留了大部分的实力,此时他们不用再担心有人突然转化,一致对外,外面那些人想攻进来还是很难的!
这个时候,夜沉渊也来了!他速度比白道恒慢很多,但也算快的了!
他来之后,原本是想找到元初,可现在,整座城池人群攒动!那些晶石灯在战争的摧毁下大片大片的熄灭,人潮翻涌,想快速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
为今之计,只有先将这些人打退再说!
“小白龙,厉老,出来吧!”
只听一声龙吟,一条百米长,发着白光的白龙出现!凭借巨大的肉身优势,他一个甩尾就能横扫一大片!
下一秒,厉老也出来了,他虽然实力不算太强,但他手里有药,只见他指尖一挥,银白色的药粉撒落,大片大片的人浑身麻痹,从空中掉了下去。
夜沉渊则手持神剑来到了夜沧澜身边,帮他一起对付那七个黑衣人,有了夜沉渊这只小队的加入,战况的优势越来越明显!
眼看自己这边的人越来越少,局势越来越不利,慕轻寒却并不着急,因为,他还有一张王牌未用!
只见他眼中发出红光,墨发无风自动,神情越来越狰狞!
“来吧!我的龙兽军队!”
只听轰隆隆的声音传来,从地下突然钻出许多灵兽!它们都被控制了,一个个悍勇无匹!
这就是慕轻寒隐藏的底牌,毕竟这种混战中,人的身体如何比得过灵兽?
灵兽入场后,帝都的优势荡然无存!那些灵兽体型巨大,比人更加难缠,不少人就死在灵兽践踏之下!
但这还没完……
慕轻寒发出低低的笑声……一直以来白道恒都想保持低调,刚刚他一反常态的传音给他,让他多杀人!他自然愿意这么做!毕竟在他看来,人类可不是他的同类。
“死吧……鲜血!惨叫!哭泣!惊恐!全部都来吧!”
他声音有点癫狂,随着他一声落下,那一瞬间,夜沉渊眼尖的发现地上居然有个巨大的阵法亮了一瞬!然后天边黑潮涌动……
仔细一看,那并不是黑色的潮水,而是跟着他们赶赴来的、慕轻寒的死士!
那些人一个个御剑而来,就好像黑色陨石一般冲入帝都,一进来就大开杀戒!那些灵雨落在他们身上毫无感觉,最多能洗刷他们身上的血液!
惨叫声愈演愈烈,激战的后果就是血流成河!
夜沉渊似有所觉的抬头,在他头顶,不知何时罩了一片黑云,很快他就发现,那并不是黑云,而是一块巨大的夙镜碎片!
夙镜碎片的边沿发出红光,不少人都注意到了头顶这个东西,然后那些枉死者的魂魄就被吸上天空,徒留尖利的惨叫声!
“这是什么东西?!”这是所有人的心声!
夜沉渊看着脚下的阵法,和头顶的夙镜碎片,恍惚间,他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白道恒会放任慕轻寒操控所有人,却不担心养虎为患,还一直很努力、很费心的想“扩大”慕轻寒的“势力”。
因为,他们追求的东西截然不同!
慕轻寒要的,明显就是当皇帝!他通过那种丹药,药液,将所有人都变成他可以控制的人,试问到时候,除了他还有谁能当皇帝?
蚁多咬死象,只要慕轻寒手下的人足够多,就算是渡劫也奈何不了他!
但白道恒是那种给他人做嫁衣的人么?很明显,他不是!
他这么做,只是因为他要的,和慕轻寒根本不冲突!慕轻寒要权!而他要的,是那些被转换到镜中世界的人的魂魄!
他需要那么多魂魄做什么?他之前想拿他祭天的目的何在?
白道恒哈哈大笑!
“虽然计划提前了一点,那没关系!眼下血染龙脉,万魂冲天,天时地利都在助我!你们还不顺应天命?!”
夜云子感觉到天上夙镜碎片的力量,脸色立马就变了,他是渡劫中实打实的中立派,所以一直到寿元将近,都没有再进一步,自然不知道夙镜的真正面目。
他沉下脸问,“白道恒,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顿了顿,又道,“你这样胡作非为,即便是帝尊也不会放过你的!”
这应该是第一次有人公然提到帝尊,原本夜云子一直保守秘密,就算后辈去查帝尊,他也没有多说一个字!
但现在,除了帝尊,他想不出还有谁能制止白道恒!
……耳边的砍杀声还在继续,浓郁的血腥味直冲天空,白道恒已经疯了!
白道恒听罢,笑声更加愉悦!
“放过?今日之后,就算他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他了!”
白道恒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让夜云子,和天珠内的顾彦听了,心里都是一紧!
白道恒竟然敢公开和帝尊对着干?他到底要做什么,他就不怕死吗?要知道,帝尊或许已经听到了!
正当此时,天边一道闪电直劈在白道恒身后,就好像某人已经发怒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