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渊说完,元初就慌了!夜沉渊竟然想在这个时候渡劫?这怎么可以?!
但她已经无法挽回了,因为升仙丹吃下去不久,天空中的雷声就变得恐怖起来!
一种属于天道的威压在蔓延,那种让人感觉窒息的力量,莫名就叫君流炀想起他渡分神期雷劫时,那七十二道仿佛没有尽头的雷劫!
应该是幻觉吧?毕竟眼前这家伙渡的不过是元婴劫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这么一想,他冷笑道,“放弃吧,区区元婴雷劫也想拦住我?拿命来!”
说着,他直接用领域空间之力,去撕毁夜沉渊的身体,那可怕的空间绞杀力朝夜沉渊扑面而来,元初就算在他怀里,都帮不上忙!
“小渊!”
她慌张的看着夜沉渊的皮肉瞬间被空间割裂,分神期的攻击远不是他现在可以抵挡的,或许下一秒,他就会被空间割裂而死!
这种情况下,她再也不能顾及实力的悬殊,拿出灵剑,就准备跟君流炀拼命!
可她刚动一步,就被夜沉渊拽住了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惊雷从天而降,将君流炀广袤的领域打得一震!
感觉到它恐怖的破坏力,君流炀原本淡定的表情顿时变得凝重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才第一道雷,居然就有撼动他领域的实力?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因为领域被天雷击中,强加到夜沉渊身上的攻击力也消散了,夜沉渊抓着元初的手,嘴角溢血,元初连忙转身扶着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到无力!
“你、你怎么这么傻?”她手忙脚乱的想帮夜沉渊擦掉嘴边的血,却越擦越多。
“……你怎么能在还没做好准备的情况下就结婴?你……!”
夜沉渊伸出手指点住她的唇。
他看着她慌张的样子,眼神却比平时更加温柔。
“……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不管我的是什么实力……不管对方是什么实力,只要他来,我就敢为你拼命。”
元初心中一动,脸责怪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双眼红红的盯着夜沉渊,那泫然欲泣的表情,是夜沉渊第一次看到。
“其实我不是个好师傅,我不值得的……”
多少次麻烦,都是她招惹来的,而徒弟这么小,却一直都在帮她收拾烂摊子,她越想却觉得愧疚,几乎不敢看夜沉渊的眼睛。
而越来越密的雷声中,夜沉渊只说了几个字。
“不,你值得。”
就在这一刻,他们头顶的领域突然破了,能顶住夜沉渊七次雷劫,已经不容小觑了。
君流炀心中震惊万分,下一秒却远远避开了,虽然有些丢脸,但他却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的元婴雷劫,就算是他,也要避其锋芒。
“看不出来,你这小子还挺特殊的,也罢,本座就等这雷劫结束,再送你上西天!”
眼看第八道雷劫就要落下,而君流炀已经避开了,夜沉渊当机立断,将元初送去了天珠里!
元初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在天珠里了!此时她不是不能破开天珠的束缚出去,可夜沉渊正在渡劫,她要是这么做,只会给他增加危险!
元初慌了,她大喊夜沉渊的名字,但夜沉渊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若是他活着,元初在天珠里最为安全,若是他死了,元初就是天珠的下一任主人!
当然,他会尽量不死!所有的情敌死之前,他怎么会死?
终于,第八道雷劫从天而降,照亮了整片天空!
夜沉渊拼命的用雷窍去储存雷电,顿时雷窍就被填满了一半!
离得远远的君流炀见元初不见了,就猜测她是被夜沉渊装到了芥子空间去了,想到此,他眼神阴沉的盯着夜沉渊,也懒得等雷劈那么久,直接吹了一口魔气过去,加速夜沉渊的死亡。
他想得很好,夜沉渊这个时候只要吸入一点魔气,就会爆体而亡!但他担心一般的魔气可能破不开雷幕,所以他非常舍不得的放出自己的本元魔气去催化。
他的本元魔气,是诸天界最精纯的魔气,而且能无视所有护甲,直接钻到对方的身体里。
夜沉渊此时正在抵挡雷劫,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渡劫有多危险,所以他想故技重施,再开一个雷窍!
天空变得十分阴沉,目之所及之处,全部都是紫色的雷电,可就在夜沉渊闭上眼打算开第四个雷窍的时候,一股精纯的魔气将他包围,那股魔气无视雷电绞杀,疯狂的往他身体里钻!他才开了一点的穴窍,顿时被魔气填满!
对一般人来说,修炼了灵气就不能修炼魔气,灵域和魔域就像是两个世界,两边的人虽然有来往,但都不会在对方的地盘上久留,因为一个不小心吸入了不该吸入的气体,就会有爆体的危险。
而夜沉渊吸入这么多魔气之后,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下一秒,雷劫更是让他的身体变得伤痕累累,叫远处的君流炀好生兴奋!
但君流炀等了许久,夜沉渊都没有在雷劫中爆体,他有些奇怪,想了想,他又吹了一口魔气过去、
此时在阴沉的雷暴中心,夜沉渊低着头,他的长发在紫色雷电和黑色魔气中翻飞,眉心的天珠仿佛受到什么刺激一般,时隐时现。
君流炀的魔气让他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但那些魔气完全消失在他体内之后,他还是没有爆体而亡。
真是奇了怪了!
君流炀是一个非常好奇而且不怕死的人,虽然他不想靠近天雷,但是他却源源不断的往夜沉渊体内输送魔气,他就不相信了,这么多魔气下去,这家伙还会不死!
可就在他将魔气消耗了近一半,整片天空都被黑色的魔气充斥时,电闪雷鸣中原本奄奄一息的夜沉渊,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眼珠变成暗红的颜色,这个时候,他竟然笑了!
密密麻麻的电流在他身上一遍遍冲刷,当第十二道雷劫打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如有实质的眼神,突然落在了君流炀身上。
仅一眼,便叫他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