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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随波逐流
    第五十六章 随波逐流

    想儿别扭的歪着脑袋,没有再说话。

    可能想儿说完之后也有点后悔,毕竟在青春期,对于自己的孩子我还是容忍度很高的。我笑着打圆场,说道。

    “我家想儿多乖啊,走,帮妈妈端饭去。”

    这话让想儿瞬间找到了台阶,蹦跳着下了沙发和我来到厨房。我给了魏明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这样说了,他们还在磨合期。态度不能太强硬。魏明轻轻一笑好像并不把这事情放在心上,然后收拾起桌子,将玩具都放进了包里。

    “吃饭了想儿。妈妈给你做了你爱吃的鱼,高不高兴。”

    我努力的对着想儿露出最灿烂的笑容,但后者好像对此并不怎么感兴趣。之间想儿托着腮帮眼神一直朝着电视,手上的筷子似乎犹豫极了,好像是桌子上的任何一道菜品都有毒似的,竟半天不朝嘴里送。

    魏明为难的看向我。摇了摇头,给我夹了一筷子菜。可能是这一幕刚好被想儿心不在焉的余光所发现了,之间想儿毫不犹豫的将原本一道自己并不喜欢的菜挪到了自己面前。而这菜就是魏明给我夹的那道,然后大快朵颐起来。

    这下轮到我纳闷了,我不知所措地看着魏明,后者再次递给我一个无奈的笑容。

    到了最后晚餐的尾声,想儿已经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好像是睡着了,但眼睛却一颤一颤的,好像在观察着什么。

    我和魏明坐在沙发上,两人全然没有察觉到想儿的清醒,那时我们都认为想儿睡了。

    “我该走了,想儿睡着了。”

    “这么快吗,已经好晚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想留在这里过夜,但我不能这么做。如果你愿意我家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只要你想来,随时都可以。”

    “魏明,你知道我不行……我还有想儿。”

    我的头靠在魏明宽厚的肩膀上。温热而又踏实的触感让我原本浮躁不安的心变得平静下来,我犹如患有剧毒的公主,只有拥有像他这般解药的王子能够救赎。

    两个人极力的压低声音,大家都不想让孩子听见。魏明的手搭在我的肩上,紧紧的搂着我,好像在害怕下一秒我的突然离开。但我不会离开的,我会一直陪伴他,知道他先离开。

    窗外的鸟儿不时地催促我们行动,就像是魏明所说的那样。天晚了,想儿该睡觉了,他也该走了。

    送走了魏明我的心一下子空落起来。

    我明白我的下一个任务是什么,等待太阳带来的黎明,那将意味着白天的降临。重新的一天生活,那里还是会有魏明的存在,而我还是在他身旁,不曾离去。

    关了灯我像是往常一样依靠在想儿身边,却好巧不巧的。一个熟睡中的翻身让我扑了个空。我索性就不坚持,将身子背对着想儿面朝着窗户。

    隔着一扇窗我将手缓缓的放在白色的乳白色墙壁上,冰凉的触感一下使我清醒过来。

    啊,现在还是严冬呢。

    我立马将手缩回来,回到温暖的被褥里,却又开始渴望起那冰冷的触感。脑子里一直浮现着的是魏明的身影。嘴角带着浅浅的弧度,夜深了。

    第二天如期到来,噩梦也随之降临。

    好像是老天特意为了惩罚我的享乐,今天我将是坠入无边的黑暗地狱深渊中,也许明日才能逃脱,又或者今日本就是一场逃脱的角逐。

    我的选择只有两个,正确或者错误。

    来到饭店里赵云早就苦苦等候多日,几乎是下一秒所有的消息都传入了我的脑子里。刮坏了老板的车子,将客人逐一驱逐。在门外大喊大叫影响生意,嘴里不停的谩骂着我的名字,和那不怀好意的邪恶眼神。

    无一例外的大家所描述的一切。都是我面前这个证坐在我对面的女人。一头杂乱的头发,和一张满是皱纹的脸,还有穷酸的衣服和干瘪的身躯。

    她过的并不好。她是赵云。

    “你这次又有什么事情?”

    我质问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可怜的女人,所有的客人们都将目光看热闹的转移到我们身上。他们也许是认为这老太婆可怜吧,但真应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在我心里这个女人身上满是可恨,甚至有时在深夜中无端的想起她来我还是会感到心痛。那没日没夜的日子里是我人生当中最阴暗的时刻,我现在有了魏明,赵云女士,你已经摆弄不了我了。

    我笃定的看着她,期待着可笑的话语能从他嘴中出现。

    “你这个肮脏的女人,身子都是我们家光耀的,还为他生了一个孩子,怎么在我们最需要你的时候就狠心抛下我们几个可怜的人。留我一个照顾其余不能自理的他们呢?”

    我知道如果我不在今天说服这个顽固的女人我就要离开。老板已经给我下了最后通牒,显然他今天心情并不好,饭店的生意已经被赵云高的冷冷清清,昨天我不在的时候也已经闹了一整天。

    整个饭店现在乌烟瘴气的,不像是个吃饭的地方,到像是个聚众讨公道吵架的地儿。

    “赵阿姨。你要先搞清楚情况。当时我离开的时候是你们家里最好的时候,是你们刚收了大胖小子的时候。一下子这样我也没有办法,毕竟我什么也不懂,你们让我离婚我除了离婚,我还能干什么?”

    其实在我坐在这里的这一刻起我就已经明白了,我怎么可能说服这个顽固的女人。

    即使这女人知道我们两个人里对错是谁,那又有什么意义?站在利益的角度上他还是会继续为自己争辩,撒下一堆可以用来服众的屁话,然后创造更多的屁话。

    这场争吵或者辩驳已经变得毫无意义了,在赵云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这就是注定的。

    你永远没办法和一个已经失去理智,下定决心的人讲公平道理。她早就明白的道理在众人面前再将一便是不会让他死心,更不会取得更大成效的。

    反正我无所谓这个工作,我已经找到了更好的,正巧不知道什么时候辞职,现在这就是个契机,可以让我不用那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