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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龙君在上_分节阅读_103
    与此同时,萧白这个名字,再一次牢牢的铭刻在了众人的心中,不是美人萧白,也不是废柴萧白,而是真正的——
    萧白。
    这一切,萧白一无所知。他只是顺从着自己内心的暴躁,恰好这群人又撞了上来。
    他身后那四名弟子当真一块一块的将令牌拿出来数清楚,萧白看着那群人敢怒不敢言的神情,笑了声:“呦,刚刚好,五十块。”
    萧白望来望去好像还差了点什么,忽的道:“给我把他们挂起来。”
    众人一惊,还没反应过来他跟谁说话,只感觉束缚在身上的纸片人有了动静,明明那么丁点大的小人儿,却哼哧哼哧的拖着他们往树边走去。
    “不!!”
    “等等,你们要干什么?!”
    “我不要被挂树上!!”
    萧白笑弯了眼睛,道:“放心,一个时辰后你们就能下来。”他的颈侧,一张小小的纸片人乖巧粘人的蹭蹭萧白的脸。
    似是打开了新大门,萧白一改之前一路走一路揍妖兽的行为,开始了一路走一路挂人的道路。
    他不知道,外面有八、九百人盯着水幕,架都忘记吵,麻木的看着他越来越顺溜挂人的画面,忽的菊花一紧,齐齐打了个寒颤。
    ☆、第100章 三只石砚青
    这边萧白还在进行第二轮比试,那头楼启已经成功潜入了落日城内部。
    整座落日城的人数不过四五千人,相当于一个小镇的人数,说是一个门派也不为过。这里的街道上始终空荡荡的,唯有主城中心,能看见一个又一个身着白衣守着各处的侍从。
    楼启要找的,是那龙蛋的所在。
    他前几天夜里打探过周围的环境,却发现一件奇怪的事,这里的人白日里松散沉寂不活跃,夜里反倒精神抖擞戒备森严,仿若某种夜行生物一般。
    而这落日城的主人,被人称为竭阳君,他的名为竭阳,君则是别人对他的尊称,竭阳君存在了数百年,却无一人得以窥见真颜。
    楼启早已换了一身与城中侍从一模一样的白裳,他平日里喜穿玄色,身形又高大挺拔,玄色衬得他气势滔天,而如今一身白色,倒又别有一番冷漠的意味儿。
    现如今他的修为已不可同日而语,避开这些侍从的视线,只需几息之内。他顺着心头的那份悸动,一路往目标而去。
    从踏进这座落日城开始,楼启便感受到了血脉牵连的气息,这让他几乎无法克制心中喷涌的颤栗,所以才会连续几天夜里独自查探情况。
    那是龙族的血脉。
    他一直以为这世上只余自己一位龙君,却没想到还会有同类的存在。
    他孤独了许久,同类这个词遥不可及。
    纵使是陷阱,他也不得不去。
    楼启垂下淡漠的眸子,呼啸的风吹不动他的一丝长发,血亲同流的呼唤让他的内心有些躁动,他面上的神情却始终沉寂如初。
    他站在高高的琉璃屋顶上,俯瞰这座落日余晖城,直到望见了某一点,身影已经闪到了百米之外。
    守卫的侍从并不多,更别提戒备,楼启轻易的闯进了血脉牵引最为强烈的地方。
    那是个祭祀的天坛。
    四周皆是纯净无暇的白色,地面是白的,石柱也是白的,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掺杂,这殿中没有门,大喇喇的敞开,仿佛在邀请着别人的进入。
    于是楼启看见了天坛上那脆弱而渺小的椭圆形龙蛋,蛋壳呈银白色,上面蜿蜒着繁杂而神秘的龙纹,若是健康的龙族,那纹路当是泛着微微金色的光芒,而这颗龙蛋却是极为黯淡。
    男人身形一顿,血脉的呼唤让他头也不回的走过去。
    坛下还有一人。
    楼启并未动作,他走至那人跟前,发现此人早已死去多时,全身只剩下了骷髅骨架,华贵的衣物却完好无损。
    他无意中撇了一眼,只见那人的衣领上绣着让人几乎不可察觉的三个字,昭示了这人的身份。
    落日城主人,竭阳君。
    ——
    比试已经进行了一大半,能找到的令牌几乎被搜刮殆尽,但他们却不能停止,于是,沉静的密林变成了喧嚣的战场,几乎所有人都加入到了抢夺令牌的行列当中。
    在外旁观的弟子也不再纠结于此问题,他们恨不得自己门派的人能多抢点才好。
    萧白刚刚结束一场战斗,他似乎找到了新的乐趣,逢人便抢,抢完便挂,偏偏还装出一副无辜至极的模样,不知多少修士被他欺骗了过去,十足的扮猪吃老虎。
    那些修士以为碰上了个善茬,却不知道这是个战斗力强悍的小猫。
    但是萧白现在却遭遇了困境,他带着师弟们一路好好的碾压过去,迎面却对上了黄泉宗。
    萧白还未来得及等他们来抢劫自己,却发现不止黄泉宗,其他零零散散竟然有好几个门派掺杂其中。
    而这些人,正在朝萧白五人狂奔而来。
    师弟们纳闷了:他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炙手可热,好几个门派都来抢着劫他们的令牌。
    “不,不对劲。”萧白道。
    那群人行动极为迅速,面上表情惊慌失措,不像是来抢劫的,反倒像来逃命的。
    很快萧白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轰轰隆隆的冲撞声从远处响起,直逼萧白几人所在的地方,大地都在震动颤抖,萧白只看见远远的一个巨大黑影,所过之处树木皆被连根拔起,身躯大如小山。
    那妖兽眼似铜铃,红的滴血,四肢强劲,毛发浓密的覆盖了整个身躯。妖兽似是已经失去了理智,进入到狂暴状态,萧白眉心一皱,身旁唰唰唰又逃过几个人影。
    这群贪生怕死的,萧白骂了声娘,也不知这群人做了何事,竟让这妖兽暴走。
    妖兽越来越近了,地面震动的更加厉害,萧白这才看见,妖兽的额头上镶嵌着一块金色的令牌,正灼灼的闪着光辉,这令牌跟他们手中的都不一样,萧白眼睛噌的一亮。
    特殊令牌啊,他们出发前便有人说过,若是能取得特殊令牌,一个堪比他们手中的普通令牌百个。
    萧白心动了。
    倏的从后方有人冲到了身旁,来者冲劲极大,又猛的止住了脚步,飞尘走沙,他手中没有任何武器,望着那巨大的妖兽,战意凛然。
    这人正是黄泉宗的闾丘子。
    他沉声道:“强者,当战!”话音未落,他的身形已经冲了出去,眼中锋芒直逼妖兽。
    萧白岂能让他人先登一步,朝师弟们甩下一句:“护好自身,勿要逞能。”人紧追着闾丘子而去。
    闾丘子是个武痴,他的双拳,双脚,以及他的一身铜墙铁壁,皆是他攻击的武器,他力可拔山河,蛮劲极大,一个拳头揍下来便要人性命。
    但那妖兽不容人近身,见人即发狂似的冲撞,一人一妖兽相持着毫无办法。
    萧白趁乱还抽空望了他一眼,好心道:“需要剑吗?”他空间里还有不少长剑重剑来着。
    闾丘子一本正经的回道:“强者,不需要武器。”
    萧白:“……”修炼武道的都是跟石宴唐那家伙差不到哪儿去。
    他也不多说,抽出青芒,缭乱的剑光割扯着每一寸的空间,仗着行动灵活的优势,跳到了妖兽身上。
    闾丘子攻击妖兽下盘,萧白攻击妖兽上半身,二人配合的□□无缝。
    待妖兽轰然倒地,萧白与那武痴对望一眼,皆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五指成爪迅速朝妖兽额间袭去。
    此时不抢更待何时!
    二人你来我往过了十余招,谁都不退让一步,水幕外众人抑是看的惊心动魄,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一个圆圆的金属小球蹭到了妖兽身边,黑亮的眼睛眨了眨,费力的将特殊令牌从妖兽脑袋上掰下来。
    萧白一道剑光劈过,震的男人虎口发麻,萧白不欲伤他,奈何男人难缠至极。
    再次举起青芒重重落下,这一回灵力凝聚指尖,看似轻如毫毛的一击,却让闾丘子连连倒退,臂膀隆起的肌肉紧紧绷成一团,“噗”的一声轻响,他的手掌心竟被划出了一条血线。
    金属小球迅速的叼起令牌朝萧白飞去,在众人的目光中大摇大摆的将令牌放在萧白手中。
    萧白莞尔一笑,道:“你输了。”
    闾丘子没有动作,眼里却迸发出强烈疯狂的战意,他丝毫没有在乎自己掌心的伤口,扬声道:“再来!”
    萧白将令牌在手中抛了抛,故意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再战一场。”
    闾丘子一愣,在他眼里打架高于一切,他想不通为何会有人拒绝自己的挑战。
    而此时,钟声敲响,沙漏溢完。
    第二轮比试结束。
    ☆、第101章 四只石砚青
    特殊令牌只有一枚,毫无疑问,萧白晋级了第三轮,众人一脸懵逼,连带着跟在他身后的四位师弟都好似做了一场梦的样子,
    而最终没有被淘汰的,只有堪堪五十人左右,而这五十人当中,大部分皆是四大仙宗的,小门派只占了个零头。
    第三轮比试将在十日后开启,这次将是真真正正的单打独斗,争个你死我活。
    萧如是第一个听到此消息,面露纠结之色,半响蹭到小和尚身边,苦恼道:“万一我俩对上了咋办?”
    无道脸一红,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轻声道:“自然是你赢,我输。”
    无道修为不比萧如是差,甚至天资更为卓越,但若是让他跟萧如是打上一场,只怕从来不会还手,他这明摆着是要主动认输的节奏。若是敏感一点的,听到他这话肯定当场炸毛再巴拉巴拉说一大堆我不用你让战场上见真章云云,但萧如是不这样。
    她天生脸皮厚的可以筑城墙,最喜这样调戏她家小和尚,见小和尚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心都欢喜的快要飞了,当即越发得寸进尺的要拖他进房。
    这边甜甜蜜蜜,那头也不遑多让,石宴唐这人木头的很,偏偏这时候突然天灵根通了一般,腆着脸附在石砚青耳边道:“哥,我不会还手的。”
    其实他更想喊砚青。
    砚青。
    这两个字在他唇边缭绕许久,最终化为一声痴恋的叹息。
    石砚青哪里会不懂他的意思,但碍于还有众人在场,只抓紧了这男人宽大的手掌,轻轻摇了摇。
    至于萧白……
    萧白已经对这个虐狗的世界绝望了。
    请考虑一下还有一个地下恋情分子的存在啊喂!
    他戳戳系统的脑袋,金属小球被戳的一个踉跄,又晕晕乎乎的跟他往居住的地方飞去。
    那闾丘子不往自己门派站,偏偏往萧白所在的地方跑,导致一大波弟子看着他俩的眼神都难以言喻的怪异。尤其黄泉宗的弟子,看着萧白整一个蓝颜祸水的眼神,再转向他们的闾师兄,痛心疾首无法自拔。
    萧白走了一段路,闾丘子便跟了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