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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2节
    我只能打个电话回去给阿雨说一声,让林国富陪着守了一夜的灵。

    第二日苏牧才醒了过来。

    我早已煮好了稀饭,让他先喝了一碗下去。

    这家伙,要是再不吃东西恐怕过不了几日就得随他师父去了。

    我又是两头跑了两天。

    到了苏牧他师父去世的头七这一日,我找了一帮子吹鼓手来,不管怎么说,就算不大办特办,那多少也得弄个像样子的。

    这吹鼓手里头有个拉二胡的,天晨七点多的时候喝过一口茶,就先拉起了一首《二泉映月》,那旋律,含蓄,深情,如泣如诉,时而悲壮,时而委婉低回,时而高亢激越,才听的第一嗓子,整个人就已经感受到深深的沉痛了。

    这一天天色阴沉。

    我们一队人不多,全都穿了麻衣。

    我走在最前头,点了一杆炮仗,炮仗噼里啪啦的响,然后就起棺,出门。

    苏牧捧着香炉,面色沉痛,鼻涕和泪水都和在了一块。

    村里头那些大叔大妈也都跑出来看热闹,估计是被二胡的曲调给引的,一个个看起来就跟自家死了人一样。

    我一路点着炮仗一路来到后山。

    抬棺的还是那天挖坑的几位,他们把棺材落进了坑里,我让苏牧跟他师父道个别吧。

    他噗通一声跳了下去。

    恰在这时。

    阴沉的天响了两声闷雷,就跟在脑袋顶上响的差不多。

    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我叹惜了一声。

    这是天公也觉得自己太心狠手辣了吗?响几声雷表示哀悼一下?

    我挥了挥手,让林国富下去把他给拉上来。

    林国富跳了下去。

    可是这苏牧这时候气劲变得大了,林国富拉了几下都没能拉动,我让其他几人也下去帮忙,这才将他给拉了上来。

    随后我就让大家盖土。

    这土才盖完天就下起了雨来,雷声不断,我算了算日子,发现今天居然是惊蛰。

    这惊蛰乃是万物蛰伏闻雷声而动的日子,之前也是没注意到这个节气,今一日下葬,确实不是十分完美。

    但是看着那土都盖完了,总不能挖出来重新下葬吧。

    可就在这时。

    苏牧突然挣脱了林国富他们,整个人都扑到了坟堆上去,开始扒那坟土。

    我见这苏牧有点不对劲,林国富他们也拉不住,赶紧走上前去,一个手刀直接将他劈晕了,然后让林国富把他背回去,好生看着。

    雨越下越大。

    我和其他几人把手尾给了了之后便是跑回了村子里头。谁知才到村子里头,那后山就跟打破了雷池一样,响雷不断,我站在屋檐下看得都惊心。

    这动静可是不比当初我在昆明湖的时候打开那天机锁引动的雷劫小呀!

    雷声响了一阵。

    就在这时,只见在苏牧他师父下葬的地方腾起了一道金光,直上半空,然后停住了。

    我两眼看得真真,只见那金光之中,不是苏牧的师父,而是一个和尚,他朝我微微一笑,然后不是往西方而去,也不是往天上而去,而是又猛的一降,朝地面底下钻了进去。

    我看蒙了。

    我以为我看花眼了,揉了揉眼睛再去看时,只剩雷声乌云和大雨,哪有什么金光和尚?

    我不由一阵疲惫。

    难不成因为多日没有休息我也变得神经衰弱起来了?

    我揉了揉眉心。

    回到屋子里头。

    这苏牧的家实在是太过简陋了,连个洗澡的地方都没有,我看了眼苏牧,全身湿哒哒的,还都是泥,林国富也都没好到哪里去。

    我心想如今他师父的后事也办完了,如果留他自个一人在这难免要睹物思人,干脆把他接到别墅那边去,一则离开了这伤心之地,二则那边热闹也好有人说个话。

    我让林国富把他那辆大奔开来,今天就不在这待了,回别墅那边去。

    林国富一听开心得不行,说这鬼……

    他本想要吐槽。

    但是被我两眼一瞪,生生把话给噎了回去,我没好气的斥了一句,让他管好自己的嘴,别没个把门的。

    林国富悻悻地吐了吐舌头,说他开车去。

    过了一会。

    车子直接开到了屋前来。

    我把苏牧驾到了车里头去,连同他师父留给他的箱子也是给搬到了车上,然后门一关,走了……

    第772章 共商大计

    我们一路回到了别墅,林国富他表舅开的门,这场雨下得可真是大呀,不仅仅苏牧他们村子那边有在下,别墅这边也是滴答个不停。

    林国富在车上问我让苏牧住到哪去?要不和他住一块?三楼还有房间。

    我想了想,这苏牧的伤痛只是一时的,以后还是得往前看,我比较看好他的,但是要我去培养他,说实话,我是真没这个能耐。

    我嘿嘿笑了笑,说把他搬到小别居那边去吧。

    林国富一脸惊诧。

    我说有什么问题吗?

    他说那边不是乞丐老爷子在住吗?乞丐老爷子能乐意?

    自从老乞丐搬进来后这林国富可是没少吃他的苦头,所以现在一提起他来眉头心都是皱着的。

    我说他会乐意的。

    我心里头是这样想的,苏牧他师父去世之后老乞丐既然去拜祭了,那说明他和苏牧师徒俩肯定有点什么渊源,现在苏牧的师父走了,作为长辈,他理应给点照顾。

    不说教点什么绝门秘技,住一起总不过分吧!

    我把苏牧从车里头背了下来,然后往小别居去。这小别居只有两层,每层都有两间房子和一个客厅,还有一个会议室。

    我准备让苏牧住到老乞丐对面的那间房去。

    可是才一打开小别居一楼的大门就看到走廊斜躺了一个人,旁边还倒着几个酒瓶子。

    我一看,正是老乞丐。

    林国富说看吧,又喝醉了。

    我苦笑地摇了摇头,真是我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就没一个能让人省心的。

    我让林国富把他给背回房间里头去,别等下着凉了。

    我这边也把苏牧给扔到房间里头的床上去,扒了衣服,让他自个睡一觉去。

    出来后,我让林国富吃完午饭来找我。

    他问我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我说这阵子事儿一件接着一件,现在都忙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开始我们的创业大计了,吃完饭后咱俩合计合计,看看后边的路要怎么走。

    林国富说这个可以有。

    然后各自找吃的去。

    我自然回了二楼去找阿雨,从苏牧他们村子出来的时候我就跟她说过我要回家的。

    上了楼。

    阿雨已经把饭菜热好了。

    我走过去抱了她一下,笑着问她没下楼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阿雨说听到楼下有车子的声音呗。

    她递了双筷子给我,让我快吃,说给我炒了我最喜欢的葱爆鸡肾。

    我一看,还真是,闻着都香气诱人。

    这没坐到饭桌前的时候还不知道饿,一坐上来肚子便是咕咕的叫。

    我端起了碗来,开始大快朵颐。

    我边吃着阿雨边跟我说话,我问她最近集团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阿雨摇了摇头,说情况不太乐观,她大伯已经开始行动了,正在游说其他几个股东,希望他们支持她大伯。

    我问她那几个股东都什么意思?

    阿雨说从目前的情况来讲还处在摇摆之中,不过因为燕郊的那两块地她爷前一阵子已经跟那些股东闹过一次了,她爷是坚持持有,可是那些股东都觉得那两块地不可能得到政策的支持,而且从拍下持有到现在一直在亏钱,其他股东认为这有损全体股东的利益,所以一直都是反对。

    我说那这样发展下去可是有点不妙啊!

    阿雨说可不是嘛!

    她说现在她大伯便是以这个为缺口在不断地给她爷爷找麻烦。

    我呵呵冷笑,说她这个大伯还真是生意场上无父子。

    我又扒了几口饭。

    我问阿雨那现在她爷有没有什么动作?

    阿雨说还能怎么办?只能扛着了,对那些股东避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