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值的近侍烛台切问:“主上看起来似乎有些生气?那个叫做奈落的家伙做了什么?”
莲沼挠挠镜子,说:“他叫我看他沐浴。”
烛台切:……
烛台切的面色很不好。
他把照万华从莲沼的手心下挪开,用万分温柔的语气哄道:“主上,这种来历不明、动机难测的男人,就不要接近了。要看沐浴的话,主上看我就可以。”
莲沼:?等?烛台切你?!?!
她打量着烛台切高大的身量,不由陷入了沉思。烛台切身材那么好,看他沐浴绝对不算吃亏。
烛台切面色从容地接受她的打量,末了还笑容温存地问道:“如何,主上想念我的身体了么?”
这话太过暧昧,莲沼她不好接。
她犹豫着该对近侍说些什么,就在此时,纸门外响起了下臣的声音:“主上,这一旬的政务,已到了例行呈鉴的时候了。”
“啊……哦。”莲沼简单地应了声。
屋外那身穿狩衣的下臣撩开衣摆,跪坐于地,刷拉拉地翻开了一册书页,细碎的摩擦声响隔着纸门传来。齐整的月光将他的身影投映于纸门上,那人的身影显得无比正经。
明明是应当严肃以对的场合,屋内的烛台切光忠却将突然将她按倒在身前,以趴跪的姿势制伏在身下。烛台切凑近了她的耳旁,带着笑意的嗓音轻慢地响起:“主上,冒犯了。……忍太久是不好的哟。”
他说话时的气息温温热热,末了还以舌尖舔了一下主人的耳廓。
“等等,烛台切,外面有……”她努力压低了声音。
“等不了。”烛台切的嗓音愈低哑。
“……首先是粮草与兵甲的入库……”屋外的下臣翻过一页,慢吞吞地念了起来。
与这位正襟危坐的严肃下臣一门之隔的,却是两个根本没有用心听取汇报的人。
烛台切对这具身体显然很熟悉。不消多少手段,便能让她难以抗拒地瘫软下身体,只能半合着眼,软绵绵地喘着气。
平日严整层叠的华服被半解开,宽大的袖幅被缠在手臂上。下袴与裙裳被解开,光|裸双腿未着一物,上半身却依旧华服俨然。男人熟稔的手在她的腿上游走着,轻而易举地便让她卸下所有防备。
一边咬着唇角,提防着不能不小心流露出奇怪的声音,一边注意着门外那人的声音,时不时发出状似严肃的回答。尽管那回答奇异地软绵,听着便令人面红心跳。
“很舒服吧?为什么不喊出来呢?”偏偏在这种时候,掌控着她身体的男人还故意这样问道。
“明知故问。”她责备道。
“妖狐族的首领遣来使来礼贺……”屋外的下臣又翻过了一页。
烛台切的手落在了她的大腿内侧。
熟悉的灼热感传来,男人的话也同时响起:“我说过吧?这次会把刀纹打在这里。”
莲沼不由攥紧了手心,低呼出了声:“……那样的地方!”
她的惊呼声惊动了屋外的下臣,那下臣停下了翻页,问道:“主上,有何不妥?”
她僵硬了身体,连忙端正语态,回答道:“无妨,继续吧。”
她想要显示出正经的一面来,烛台切却偏偏不让。
他凑在莲沼的耳边,低声地、慢吞吞地说道:“我进去了哟?”
莲沼抓住自己的袖口,扭头低声说道:“不行,现在,不行,总之……唔……”
身为主人的威严似乎已经荡然无存了。
即使连声说着“不行”,那俊美温柔的近侍却毫不在意,自顾自地挺身进入了她的身体。
不容忽视的饱胀感,将身体破开。
从脚尖到腿根,都在因为这突然的进攻而微微抖动着。
修剪圆润的指甲,也在掌心戳出了细细的印记。
她不由得合上了双眼,就像是缺氧一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屋外的下臣翻至了最后一页,慢慢说道:“代执者……歌仙兼定、莺丸。”
书页合拢的摩擦声响,于雪夜中分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