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酒店之后,其他的人因为都是男生,可以结伴住在一起,但是因为只有陈清一个女生,所以其他人将自己住的房间号告诉了陈清,担心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去找他们。
因为时差的原因,陈清在飞机上休息了很长时间,不是很困。在酒店进行洗漱之后,她穿着睡衣看在窗前。窗子不是很大,正对着一个清真寺。在晚上,依旧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来到这里,陈清的心很平静,来到一个新的地方,更多是新奇,虽然带着满身伤痛,但是作为一种心理防御机制,陈清会控制住不去想。她知道她未来面临的不仅仅是文化冲突,饮食上的差异,还有生活上的困难。
陈清意识到自己还没有给恬恬说这些事情,但是又不想让恬恬念叨自己,陈清将自己手机卡从手机里卸了下来,借助酒店的网络,陈清用笔记本给恬恬发了一份邮件:
恬恬:
亲爱的,忘记了告诉你,我出差的时间会很长。最近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所以想要在国外散散心,刚好医院有一个项目,我就申报前往了利比亚。现在我已经到了这里,现在在首都的黎波里,明天前往耶夫兰。不想让家人担心,所以请为我保密。
每天我都会给你保平安的。
陈清
2012年11月1日于的黎波里
这份邮件发出,陈清知道对面的恬恬一定会是气到暴走。但是,现在她也无能为力。
陈清合上笔记本,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一晚上都在翻来覆去,不知道是因为不困,还是因为白天被掩盖在心底的那些伤痛,梦里都是乔遇举着枪对着自己,嘴里说着对不起。场景换了很多,但是乔遇举枪面对自己的样子没有变。
醒来之后,陈清全身都是冷汗,天还没有亮,陈清打开窗户,早上的空气有点微微凉,被空气吹了一会儿,将心中的那一点恐惧与郁结之气吹散。
在窗户面前站了很久,陈清看到时钟指向了六点,陈清到卫生间,洗了个澡,将身上的冷汗洗掉。
洗漱完,陈清窝在沙发上在看三毛的《撒哈拉的故事》。陈清读书的时候,她就喜欢看三毛的书。陈清在来利比亚之前,特意去书店买了这本书。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响了起来,陈清将手里的书放在一旁,走到门口处开了们,章敏行站在门口对着陈清说,看到陈清收拾齐整的样子,说到“清姐,你已经收拾好了?”陈清点点头,问道:“现在走吗?”
章敏行只是来提醒陈清,“不,你先收拾一下行李,然后咱们一起去吃个早饭,一会儿就有车来接。”
陈清笑着点点头,“好,我收拾一下就下去。”
陈清将卫生间里的洗漱用品收拾到了洗漱包里面,又放到了行李箱里。打包好行李,陈清拖着行李站在走廊里等着他们。
章敏行和那日呼从房间里出来,来到了酒店一层吃饭。但是以为三个人都不会说阿拉伯语,双方艰难地用英语和手势进行了交流。
陈清笑着问,“你们知道点的是什么?”
其他人都笑了,“不知道,听天由命吧!”
早餐上来之后,服务员介绍了一下眼前看着像肉夹馍一样的叫作胡斯的食物,是一个圆形的面饼,加上一杯有着薄荷味道带着甜味的绿茶,很醒脑。
陈清端起绿茶评价道,“这个绿茶的味道很棒!”
不知道接下来面临的情况是什么样的,所以大家都在很认真地吃东西,担心接下来的生存环境会比较艰难。
吃过早饭,他们去前台退房,又是一番艰难地交流,越发让他们坚定要学习阿拉伯语。否则他们在利比亚是很难生活的。
大使馆其中的一个工作人员进来,看到正在大堂里等待的人,笑着问道:“你们昨晚休息得好吗?”
“很好。”
“那咱们上车吧!”这次他们租过来的是两辆车,其中虽然都是到耶夫兰,但是双方不在同一所医院,所以他们按照不同的医院分在了不同的车子上。
陈清还是和自己医院的章敏行和那日呼坐在一辆车上,前往耶夫兰。
经过繁华的城市区,经过郊区,开始出现了传统的沙漠风格的建筑,举目望去都是黄色,绿色的植被变少了。在荒野上,能够看到很多骆驼。陈清很激动:“那是骆驼!”
陈清没有见过骆驼,只在图片上见过,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高大的动物,很是激动。
“清姐,到了这里,有的是机会见到骆驼。”章敏行这两天已经很陈清比较熟悉了。那日呼看着陈清的样子也是微微一笑。陈清转过身来看到他们的表情有点不好意思。
陈清忽然意识到她只和那日呼打过招呼,以后都是同事,还是交流一下比较好。“那日呼,能问一下你的名字有什么含义吗?”初次听到这个名字,陈清就觉得很好听,在了解了一起出行的人员名单时,还特意问了别人,才知道他是蒙古人。
“那日呼是蒙古语的音译,是太阳的意思。”他很认真地回答了陈清的问题。
“名字起得真美。”陈清感叹了一句,让那日呼有点不好意思。
路途很远,走了两个多小时还没有到,陈清已经有点昏昏欲睡了,坐在后座上有点东倒西歪。
那日呼见状,为了给路途上增加一点点的趣味,拿出随身携带的一个陶埙,开始吹奏了一曲《苏武牧羊》。很是好听。伴着曲子的声音,陈清看着窗外的沙漠,心情也有点激动。
又过了两个小时,他们终于到了耶夫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