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几日又过,在一所密室中,一人正在向一个脸上戴着面具的人低头汇报:“主人,他们每天都还是老样子,重复着做一件事!”脸戴面具的人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那人,低吟:“每天都干着同样的事!”那人继续说:“是啊,那个女的每天只能躺在床上,叫毒花圣手的还是每天都去外面采药,给那个九霄宫主治眼睛,那个九霄宫主似乎一直都不见好转。”
被称作主人的人问:“那赵德芳呢?”那人说:“他似乎也是每天坐在窗口!”那人小声嘀咕:“背对着坐在窗口?你是亲眼看见他们吗?”
那人说:“怕他们发觉,只能远远观察,您说他们几人功力极高,一旦被发现恐怕会坏了主人的大事!”
主人说:“已经有十天之久,按照毒圣的手段,这点毒是难不倒他的,为何?他们太平静了,怎么可能到现在还一点反映都没有呢?难道?”他又问说:“他们今日可曾有人出入?”
那人说:“有一天赵德芳推着那个女的出去,可是我亲眼看着他们回到了农舍。”
主人说:“召集死士,准备突袭他们,此次务必摸清他们的底细!”那人一抱拳,答道:“是,属下立刻带人前去!”
夜色格外的迷人,融融淡淡,是那般的柔软,满天几个星星也使这个夜晚显得那般宁静。一切如常,芊云、赵德芳、连云霄各自就寝。
靠近农舍的林子里,似乎一切都与这宁静的夜晚格格不入,月光穿透枝丫,隐隐透着寒气。不时几声枭鸟的怪鸣更加衬得这林子幽深。黑暗中却见那道剑影在月光下影影绰绰,不时印在那些面部并没有任何表情的人脸上,只露出他们空洞的眼神,他们无声地向农舍靠近。
就在他们冲出林子向着农舍奔近的时候,却从林子的树尖上悄无声息的飞了下来数十人,他们一言不发,从这些人的身后举着刀剑攻向那些人。伴着这温柔的夜,一群面无表情的僵尸一般的人和一群脸上充满了坚毅之色的十几人便战在了一起,霎时刀光剑影,不时地发出刀剑划破身体的声音,以至于月亮似乎不忍直视,躲进了云层,天空多了一些阴霾。
在那群没有太多感情的人面前,九霄宫的徒众似乎不堪一击,他们互相对视一番,站在了农舍前,暂时护住农舍。但是那些人却没有丝毫停步,直逼得九霄宫徒众步步后退。虽然他们也曾经是一般冷漠的杀手,可是,似乎到了今天,他们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如此不堪一击!那些人可以忍住穿过躯体的刀剑,继续前进,杀死那个将刀插进身体里的人,完全没有痛感。
九霄宫徒众面面相觑,这是什么功夫,竟然都不怕疼,不怕死。
来犯的人中有一个眼睛闪着精光的人,他得意地咧了咧嘴角,主人的这种药物果然厉害,可以随意控制别人。他发出一声低音,那些人便继续进攻。
不消片刻,那名头目已带着几人冲进了那间农舍,他首先冲进了芊云的房间,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毫不犹豫的朝芊云砍去,霎时,鲜血然后了洁白的窗幔,没有发出一声呻吟,似乎便断了气。那人翻过芊云的尸体,却发现那人脸上不是很自然,便到芊云脸上一抹,竟然带着人皮面具,此人根本不是芊云。他大吃一惊,向后退了几步。连忙反身出了房门,冲向赵德芳的房间,此时的赵德芳显然已经抵抗不了几人的围攻,最后彻底失去了抵抗能力,被困在圈中。那人见此情形终于猜到了,眼前的人也不是赵德芳,显然只是一个替身。
那人一把抓住眼前的“赵德芳”,狠狠地问:“他们人呢?”被抓住的假赵德芳冷笑了一下:“要杀就杀!”他只丢下一句话便不言语,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那人说:“想死,老子有很多种折磨人的方法,我不相信你不屈服。”假赵德芳不屑的看着眼前之人,一下爬起来,冲着一个人的刀跑去,一下便被锋利的刀剑洞穿,倒在了地上。
那人傻了,倒不是因为死了一个人,而是自己这般防范下,竟然被他们逃掉了,连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住,这下该如何跟主人交代,这么多人守着各个路口的通道,结果那些人却在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如果其他几个人遁了不被发现,但是不能站立行走的冷芊云又如何遁去的呢?他忽然想起了今日里属下的人汇报,说天黑似乎一个九霄宫的喝多了,被连云霄狠狠教训了,被人抬了出去,居然用了这招将冷芊云换了出去。即便知道他们是与那些九霄宫的宫众互换了身份才逃脱,他也是无法躲过主人的怒火。
果然,他诚惶诚恐地低头立在主人的面前,惊慌的不敢说话。被称作主人的冷冷地看着他:“这么说,他们都跑了,什么时候走的你都不知道!”看着面前之人面无表情,他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霎时间桌子碎片四散,“废物!”
那人一哆嗦,感觉此刻碎掉的不仅仅是那张桌子,还有自己的脑袋一般,只听扑通一声,立似乎是双腿不听使唤一般便跪在了地上:“求主人再给属下一个机会,属下等一定尽快找到他们的行踪!”
主人脸上的表情无法看到,只是那双眼神中充满了阴鸷、冷酷。许久他拂袖:“还等着什么,还不快去找,五日之内找不到他们你就提着脑袋来见我!”
某镇不算繁华的街市上,街边小贩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几个衣着颇为华丽的男子,推着一辆木质的单轮车,车上坐着一个头上戴着面纱斗笠的女子,走在大街上格外引人注意。这一行人,不用说,自然是芊云与连云霄等一行人。
芊云透过薄薄的面纱,看着外面的繁华,脸上并没有从前见到这样情形的欢喜,如今的她不过刚刚二十有一,心却似活了几十年一般,坦然,镇定,似乎再也无法泛起任何波澜。
连云霄的眼睛已经基本无恙,只是还不能长时间见光,也为了迷惑那些人,便继续用一条白绫遮住眼睛,配着一身白衫倒也依旧是风流倜傥。
赵德芳更是吸引了众多女子侧目,如若不是女子的矜持,只怕都立刻回了家央求父母赶紧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