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到第五根的时她抬头仰望面前的男人,“如果我说我很不希望你再继续跟她来往你会怎么样?”
至今他们已经谈了两年恋爱,在他身边,她没见过除了黎美菁以外的女人,具体应该是,除了黎美菁,萧莅阳及与他工作的同事,她没见过他其它朋友,也并不了解他的交际圈。
因为不了解,所以也不是很在乎他对其它女性是什么态度,心里也愿意相信他不会在外面乱来,但黎美菁就不同了,她不仅见过他对她好,还知道他曾经对她动过心,之前只要不叫到自己面前,她都可以睁只眼闭着眼的任由他们私下联系,见面,因为那时,黎美菁再婊也有稳定交往的男友,现在,据分析判断,萧莅阳甩她是甩定了。
她看人没有十拿九稳的精准,至今也没出现过太大偏差,对黎美菁今日在她面前上演的接机戏码,她稍一分析还是能猜得出一二。
丰自明自以为坦荡,心思没她想的这么细腻,对她这个要求感到很无奈,很为难,也挺生气,觉得她不信任自己,觉得她在无理取闹。
“楚楚.....”该解释的都解释了,该保证的也都保证了,除了一句,“我们真的就只是朋友。”他实在是不知该怎么劝说她了。
凌楚翘呵呵冷笑,“如果她不是呢?如果她说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呢?”
狗屁的纯朋友关系,在她看来分明就是万年备胎跟绿茶婊的暧昧关系。
“没有这种如果。”丰自明非常笃定,“我不是她喜欢的类型,我对她也没有哪方面的意思,我现在满心满眼都被你填满了,只想爱你,只想跟你好好的。”
说来说去,还是不愿意断绝来往。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行吗?”本该是恩恩爱爱的日子,却在扯这些有的没的鸡毛小事,丰自明觉得头大,没有必要,退一步吧,“以后若非必要我不主动跟她联系,如果她有事找我,我每次去都带上你,如果你不愿意去,我每次都先跟你报备行踪,现在不生气了好不好?”
又不是那种常年四季都不联系的普通同学。
十几年的情谊,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说断就断,尤其是在对方受创时,决然转身等同于落井下石,太过薄情寡义。
他的态度,凌楚翘明白了,心里非常不痛快,同时也知道,如果今晚再在这件事上纠缠不休,于他们间的感情无益。
于是.......
她朝他张开双手,“你抱我进去我今天就不生气了。”
丰自明舒口气,抬手轻刮她挺俏的鼻子,“尽爱折磨人的小妖精,你想要怎么抱?”
“就这样抱。”凌楚翘走近,主动把手挂在他脖颈上,“托着,要把腿盘你腰上,把脑袋枕在你肩膀上,小妖精今晚要吃唐僧肉。”
丰自明依言把人抱上身,托着她臀,大步往前,嬉笑着,“男妖精才吃唐僧肉,女妖精一般都吵吵着要跟唐僧洞房。”
“唐僧每次都拒绝。”
“我是伪唐僧,就喜欢吸人精魄的盘丝洞。”
“不是说我是狐?狐可没有盘丝洞。”
“也有,不过要到关键时候才能看见。”
无论是一年前还是一年后,他们差不多就是这样,每次都好微鸡毛蒜皮的小事闹不愉快,闹完了很快又和好如初。
那晚拧包走人是交往来闹得最厉害的一次。
一年来,凌楚翘没少过来,昨天还特意请钟点工打扫了房子,打开门,扑面而来的清新,一尘不染的气息。
开了灯。
丰自明问:“小妖精想到哪吃,楼上还是楼下,床上还是沙发,亦或地毯,厨房,客厅餐厅,沐浴室?”
关键时候还是羞羞的,凌楚翘把头埋进他肩窝,闷着声,“要先洗得香喷喷,然后再看部电影。”
还是隐晦点比较好,太过直白会没有惊喜,也就不够激情,不够刺激。
“那就从浴室开始吃。”这一年都憋到流鼻血了,早在机场看到她时就按耐不住了,这会还看什么电影。
丰自明大步走向一楼洗手间,连楼都等不及上,连洗手间门都等不及关。
......
“老公.....”她受不了的出声,声音尖细,娇媚,绵长。
埋首于她小腹的丰自明一顿,倏然抬起脑袋,覆上她身子,眼眸灼热的盯着她,哑着声急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凌楚翘睁开迷离的双眼,出声即是颤抖的,“老、老公啊,我可以......可以.......这样叫你吗?”
心口滚烫,是心悸得厉害,丰自明捧着她娇艳红润的脸蛋,低头吻上她的唇,用力碾磨......
从未想过,自己会因为她随口一个称呼而心动至此。
深入的亲吻,直到喘不过气才暂停。
他心里翻滚的情愫稍稍平复了些,“可以这样叫,以后都这样叫,我本来就是。”
与她交往是确定心意后的深思熟虑,他不想玩,不想随便尝试,他也没有那个时间精力,他丰自明的女朋友一开始就当老婆来养。
“叫了算不算数?管一阵子还是一辈子?”她还是没放下晚餐时在丰家的情形,又侧面提及此事。
“当然是一辈子。”从确定关系的第一天到现在,从来没想过要跟她分开。
结婚后更不可能离。
这个称呼,只要她愿意,这辈子就是专属于她一个人的。
凌楚翘咧开嘴笑,水汪汪的眼睛亮晶晶的,弯成月牙。
若问跟一个很舍得说情话的男人谈恋爱是什么样的体验?
滚床单时除了让你身体舒服,还能让你心尖都是颤动的,甜蜜的,满足的。
一会,老婆我爱你,一会,老婆你真棒,一会,宝贝我不会离开你的,等等,虽俗但却格外动听的,肉麻兮兮的话。
她还没过耳听爱情的年纪。
同样的,跟一个舍得回应情话的,不扭捏,拉得下害羞的女朋友谈恋爱,结果是与上面一样一样的。
.....
丰自明帮小女友善完后,又换了干净的床上四件套,把小女友从浴缸里抱到床上,待她沉沉睡去,他才俯身在她额头落下怜惜一吻,随后披上睡袍,抱着换下的四件套走出房门,下楼。
把湿润的她床单被子扔进洗衣机,再走出家门,到外面,拿出放在车里的他的手机,她的包包。
先点开自己手机屏幕,十个未接来电,一条未读短信。
依次点开,未接来电有四个属于那几个异姓兄弟,五个黎美菁,一个萧莅阳,未读短信是安子墨发过来的,上书:“三哥,兄弟几个在老地方设局给你接风,你怎么电话没人接?”
看眼时间,凌晨三点多,通体舒畅,心情倍好,选择性的给最小的安子墨回拨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