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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机场
    “好,就照前辈说的,跟他们拼了,冲上去”,驾驶员将油门踩到底,直接冲上了山坡,我们这么多车子,冒着黑烟,很快就将天上的飞机吸引过来,对着我们一个俯冲,子弹扫了过来。

    所有人当即找地方隐蔽,只是守在重机枪旁边的弟兄没有地方躲,被直接打死,其余的弟兄赶紧爬上车子,对着俯冲过来的飞机就扫射。

    敌人敢不要命,我们也不要命,重机枪子弹打中一架飞机的翅膀,飞机直接飞到山崖里面,撞毁了掉下去。

    “干得漂亮”,简直来了个开门红,打落了一架飞机,其余车上的高射机枪与重机枪,不管在不在射程,全都迎着敌机扫射过去。

    教练机又坠毁了一架,我们打完了两箱子弹,一架飞机都不过来,他们不低飞,我们根本就打不到,还被敌机扔了很多炸弹下来。

    “迅速转移,向机场前进”,车子从山坡上下来,直接往太平山机场去,我们赶到的时候,还离机场有一段路,就看到机场上面浓烟滚滚,始终汽车的速度太慢了,我们得知敌人的目的,又在半路耽搁了一下,到这里已经晚了,多架飞机都被炸毁,机场上面都炸出了大坑。

    果然是学习用的机场,连基本的机场守卫都没有,这些被烧毁的飞机很小,也很旧,天空还有几架飞机在盘旋,但是看那个样子,已经难逃厄运了。

    “路总管……”,身后有人叫喊,我们回头一看,竟然是一个老头,带着头盔,向我们奔来,路老七赶紧下车,“杨教练……”,两人抓住对方的手臂,“他们都是我最好的学生,最好的学生啊”,杨教练泣不成声,“没事的,还有我们在”。

    “我最好的学生,他们还没有毕业,就上了天,他们都去了,就剩我啦”,杨教练走向更老的一架飞机,飞机上没有任何标识,也看不出来是出自哪里。

    老头上了飞机,启动起来,巨大的风力将浓烟吹散,在避开炸开的大坑之后,跑道上一直加速,很快就起飞起来,这个时候我们才看清,这是教练机,没有武器在上面。

    “愚蠢,为什么不拦住他”?神惠责备路老七,路老七摇头,“拦不住的,我太了解他了,他是第一批教练员,这些也是他的第一批学生”。

    教练机快速上天,很快就跟敌机形同一线路,“他这是去找死吗”?迎春看着飞机,我们都看到了,大家都不瞎,教练机直接加足了马力,向着飞机队形里面,一直没开枪的一架大飞机撞去,那架飞机要大很多,一直都没有看到开枪。

    “愚蠢啊,活着不是可以培养更多驾驶员吗”,我也有些生气,这些老顽固是怎么想的,敌机装备有炸弹,还有机枪,这是教练机能对付的吗。

    教练机不要命的撞上去,敌机快速避开,又一个盘旋,教练机直接来撞整个飞机队形,这下就连敌机都有些慌了,赶紧四处散开,教练机的速度不如敌机的飞行速度,但是不要命的撞过去,敌机连开枪扫射的机会都没有,一直被他追着。

    没多久,敌机重组队形,看这个样子,似乎要一举将教练机摧毁,“开枪,掩护教练机”,神惠大喊,车上枪声大作,就算不在射程里,弟子们也向着飞机队形疯狂射击。

    教练机在山顶上掉了个头,直接向着飞机队形撞过去,飞机队形向着飞机开枪,不过高射机枪的子弹飞了过去,虽然没有打中敌机,但是敌机瞬间就散开,他们的驾驶技术太好了,竟然能将飞机侧着身子往下坠,就不怕坠毁吗,要是他侧着飞下来就坠毁就好了。

    教练机又扑了个空,“前辈前辈,这里有两门大炮,会用不”?路老七不知何时,来拍我肩膀,回头一看,土灰色的篷布遮盖下面,真的有两门大炮,不过已经生锈了,旁边几个大木箱子,一看就是炮弹专用箱。

    我赶紧过来,拉开闩门一看,都是新的,这大炮就没用过,“来跟我装填炮弹,狙击手瞄准飞机驾驶舱,只要能打就开枪”。

    我们迅速动起来,狙击手快速上了瞭望台,神惠跟迎春在我身旁,“高度约一千一百尺,射程约一千八百尺,不在射程内,开炮”。迎春拉动闩门,轰隆一声,炮弹飞射了出去,飞机的高度,炮弹根本就打不到,落在山顶上炸开。

    教练机除了想拼命撞过去,根本就没有其他办法,狙击手也在瞭望台上开枪,不过因为飞机一直在飞,一枪也没有打中。

    远处有几架飞机俯冲过来,“快卧倒……”。神惠大喊,“不要卧倒,开枪……”,我紧接着喊,弟子们也是有血性的,就算敌机扫射过来,也没有躲避,直接开枪迎着飞机扫射过去。

    我调准大炮,“开炮……”,一发炮弹打出去,没有打中飞机,不过打在山顶上,炸飞起来的弹片鬼碎石,击中了其中一架飞机,飞机冒着烟,往跑道边缘坠落下来,直接炸毁。

    也是打中了一架的,汽车上的弟子临死,都还死死守着重机枪,其余的弟子迅速补上,追着飞机飞走的痕迹开枪。

    我们没有飞机,就靠这几支枪,根本就打不下来,教练机越飞越低,没多久,就落了下来,才落地就没了声音,应该是没油了。

    敌机快速向东面飞去,我们赶紧去到教练机旁边,老头趴在驾驶舱里痛哭,任由我们把他抱下来,“你为啥不等我们装备武器再上天”?我责问他,老头哭着,“他们是我的学生,还没有毕业就上天,只剩我了呀……”。看他撕心裂肺,我们更多的愤怒都说不出口。

    “前辈,你们有人会开飞机吗”?路老七问我,我摇头,“我们只会修,不会开的,听团座说,培养一样战斗机飞行员的代价很大,现在就是他们军校都刚刚有这个能力,技术也不是很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