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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邪主_分节阅读_156
    本来这些人在洞天中分布得稀疏,现在原本百里范围内的人生活在三十里内,也不算拥挤。
    墨恒留下了“梧桐晨钟”里的四个炼气大圆满的活傀儡来守护领域最中心的祭坛和原本的水府——活傀儡在幽冥地域中修炼成长最为合适,也算一举两得——那祭坛不知是什么妖魔的骨骼炼成,古老朴素,原本在洞天中还显不出太多异样,现在一进入幽冥地域之中,竟散发出冥冥杳杳的恐怖威能!
    这祭坛完全被墨恒用炼化后的圣印掌控,墨恒自然对其威能了若指掌,不禁心中一惊:“若是前世梁弓宜便掌握这样一方领域,那么他虽然在和我一起时只是弱小的炼气境界,但在他的领域里只怕能轻易击杀化神境界初阶甚至中阶的高手!而且这祭坛对幽冥地域里的妖魔土著都有极深的克制,即便不用我来催使,那些妖魔土著也不能靠近,否则只怕连走路的力气都被压制住……”
    墨恒便知道有祭坛在领域中坐镇,领域外围的任何幽冥妖兽土著都不可能深入领域之中危害子民。
    还好是如此,否则他要想及时返回洞天,只怕还不容易。
    墨恒不敢耽搁太长时间,雷厉风行地处理完毕这些事宜,便和虎玄青以及千鱼和尚一起通过圣印的牵引,利用祭坛从幽冥地域的荒莽深处回到洞天。
    等他们接回被安放在一处的苏廷、后峰等人时,洞天中,包括墨云书、三阳居士、修容等人在内的修炼强者都还蒙在鼓里,就算有人靠近那三十里范围,也只是心急地认为洞天将要破灭,得赶紧寻找机缘。
    墨恒三人却不用再寻机缘。墨恒的机缘就是他的先天灵宝,虎玄青和千鱼和尚的机缘都是他墨恒。
    墨恒享受着虎玄青对他的照顾和温情,虽然并不明着在人前表态,但是和虎玄青的偶尔相视一笑,平平常常的唤一声“道兄”“阿墨”,竟比千言万语还要温暖身心。
    如此一来,墨恒自然是将先前“念念不忘”的前世情人梁弓宜抛之脑后。
    梁弓宜若是明晓前后因果,不知会不会感叹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梁弓宜现在的确是纠结无比,说他几乎要哭出来也不夸张,而缘由,却正正是那个先前对他“一见钟情”而纠缠上他,捆绑了他,又亵玩了他,随后便消失不见的墨恒——再追究更根本的缘由,却是因为他在意外收取“五色神网”之前,瞧了一眼被五色神网困住的“三生神石”。
    76
    76、第七十六章 ...
    梁弓宜自从得到“五色神网”投怀,并被五色神网护佑着飞离洞天秘境,便毫不耽搁地寻机炼化五色神网。即便他见识浅薄,也能知道这张网住“三生神石”的五色神网肯定是一桩了不得的大宝物!
    所以他唯恐夜长梦多,让这突来的奇遇又飞跑了,那才是悔恨至极。
    于是,有如此宝物在手,梁弓宜虽然因看了三生神石而有些荒谬的恍惚,但在炼化五色神网时,尚能将墨恒这个突然缠上他,给他许多好处,也给他许多难堪的“大少爷”给抛掷脑后。
    说也奇怪,五色神网中的禁制明明玄妙深奥,简直无可说明,无可推测,一层又一层的彼此形成充满道与理的纹路,即便是返虚的超绝强者试图炼化,也不知要耗费多少年月,但是梁弓宜自身那极其微薄的法力刚刚探入其中,就好像倦鸟归巢,龙游大海,逍遥自在如在家中!
    不过,就算如此,梁弓宜毕竟是法力浅薄,只能躲起来,耗费一天又一天,一面恢复着法力,一面持续不断地用法力来祭炼五色神网……
    终于这日,那“五色神网”毫无阻碍、几乎是完全配合甚至引导地让他炼化完毕!
    而他这炼气境界的小修士,竟也当真将如此至宝彻彻底底地占据,并烙下最深的灵魂烙印!
    居然如此简单!
    梁弓宜在此之前一直是提心吊胆,唯恐生出变故让他功亏一篑,落得一场空欢喜,此时炼化了至宝,终于放下心来,不由一阵疲累不堪,同时也是惊疑不定,但更多的还是无限的狂喜。
    他知道,从此以后,他梁弓宜再也不是往日那个渺小得人人可打可杀的无名小卒了!
    往大了不提,但从小了说,现在以他炼气的低微境界,固然即使完全炼化五色神网,也不可能催使出多大的威能,但是宝物通灵,彻底炼化后必然会自动护主,单纯用以自保却是绰绰有余了。
    在这一刻,他脑中闪现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这样的话,以后那墨恒少爷再要将我捆绑亵玩,我便有法子悄然阻拦,只是他聪明至极,若是用至宝来阻拦他,恐怕还不好瞒过他,难不成以后日日都要被他那般……”
    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一闪而过,梁弓宜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不由暗恼且臊。
    但还不等他再有什么纠结和恼怒,下一瞬间,五色神网与他的心灵联系竟突然激发出他脑中一连串的破碎画面……
    那画面像是冥冥中存在于他的灵魂最深处,只是被三生神石引动着,才逐渐苏醒过来,而先前他只顾炼化五色神网,无暇他顾,现在放松下来,那些苏醒的莫名“记忆”便开始蠢蠢欲动。
    甚至,这些“记忆”还莫名地受到五色神网的微妙牵引,才显得这般真切如同他经历过一般。
    但是这些记忆的画面错乱无序,分不清其中所在的时间地点,也不知东西南北,更不知谁是谁非,一直晃来晃去,盘桓不定,拥挤在他头脑中,让他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