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赶在通道关闭前的最后一秒钟，凯尔带着哈尔和盖成功突破暗影魔大军，混进了通道。

    没过半秒钟，他们就被齐齐抛了出来。

    在太空中稳住身形之后三个人面面相觑。

    盖有点懵：“……所以，我们成功了吗？”

    他们所处的位置依旧是外太空，毗邻恒星，暗影魔组成的大片黑影在太空中穿梭，却不像之前一般具有攻击性，它们懒洋洋的游荡着，宛若飘荡的黑色丝带，似乎没有察觉到三个外来者的存在。

    下方是一颗模样怪异的星球，正在缓慢地自转。

    “我认为是的。”凯尔注视着那颗灰突突的星球，哪怕从太空中往下看，也能看得出来上面崎岖的沟壑和不平的地面。

    那个位置，本来应该是oa星，现在却换成了这颗陌生的星球。

    哈尔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那颗星球。

    这颗星球，尽管模样怪异，却早就出现在过他的想象中。

    也许那不单单是想象。

    “……我还一直以外这只是存在在我想象里的东西呢！”

    *

    在反物质宇宙的中心，对应物质宇宙的oa星，这里被称作科瓦德。

    跟oa星很不一样，科瓦德荒凉得可怕，表面是灰色，再配上崎岖的地表和严酷的自然环境，看上去就没有一丝生气。

    但这里依旧进化出了原生物种，暂且就叫他们科瓦德人吧，他们看上去跟地球人外貌体型都颇为相近，没有毛发，却有一双非常大的眼睛。*

    他们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这个世界。

    当那个布满天空的东西出现的时候，所有人的心中除了不安和恐惧，还被灌输了质问和苛求。

    所有的一切充斥了他们的心灵和脑海。

    天生的恐惧感……

    和对答案的渴求交织在一起，冲击着他们的大脑。

    “哪些是什么？秘密是什么？真理是什么？”

    “告诉我！告诉我！”

    当他寻不到答案时，他继续探索。

    他从不停止。

    每次他苏醒，便会带来死亡，一个宇宙也随之灭亡，而他毫不在乎。

    但这一次，他却停下了。

    科瓦德人用惊慌的目光注视天空，却发现那声音在渐渐远去，他的面庞、他的眼睛也在慢慢模糊。

    他离开了……？

    又或者他只是换了个观察的角度，在众人视线的边缘，静静等待。

    *

    “我见过这个。”哈尔这样说道，他们依次降落在科瓦德的地表，没有惹出什么大动静。

    甘瑟在找到他们之后，向他们提出了一个听起来有点奇怪的请求。

    ——前往反物质宇宙，到科瓦德去。

    虽然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意思，甘瑟也没有细说，便匆匆离开。

    但这可是甘瑟，他总有自己的理由，出于天然的信任，他们毫不犹豫地照做了。

    现在，站在科瓦德星的地表，哈尔的内心一度相当复杂。

    听到他的话，盖转过头：“真的假的？你以前来过这儿？”

    哈尔摇头。

    “没有。”

    “……那这可就有点惊悚了。”凯尔夸张地抖了抖手臂，接着问，“所以是怎么回事？还有，甘瑟是什么意思？他只叫我们来这里，是要找什么东西吗？还是要找什么人？”

    盖耸了下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两个人一齐把目光投向比平时安静了许多的哈尔。

    哈尔沉默了一会儿，他在努力的理清思绪，但无奈的是，不管怎么样，那依旧是一团乱麻。

    最后他就放弃了。

    “我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又或者究竟是为什么，不过这个行星——科瓦德，确实出现在我的脑子里过。”

    他的话不仅没能解答凯尔和盖的疑问，反而让他们更糊涂了。

    “你们还记得我之前去了一趟山达尔星对吧？”

    见他们点头，哈尔继续道。

    “我和萨尔，我们在地球上发现了一部分走私的外星武器，很有可能是从山达尔星流出来的，所以我就去了。”

    “我和新星军团逮捕了一位自称武器大师的家伙，他持有一种很奇怪的武器，能发出黄色光，一定程度上可以抑制绿灯戒指发挥效用。”

    “……什么样的武器？”沉默了半天的盖突然问道。

    “一枚戒指，黄色的戒指。”

    “他宣称这件武器还没有完成。”

    哈尔沉声答道。

    他曾经带着那枚戒指从山达尔星回到oa，途中，许多零碎的幻象擒住了他，他被迫多次从飞行中停止，清空自己的思绪，才能继续上路。

    不过三百亿光年的路程，他耗费了比平常还要多上两倍的时间。

    在把武器大师送进oa星的高科牢、黄色戒指送至守护者处之后，哈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直到现在。

    那些零碎的画面重新出现，其中有一幕，便是科瓦德。

    “那枚戒指，一定就是从这里来的。”

    他喃喃道，语气却坚定极了。

    *

    他们曾以为，暗影魔的入侵才正式拉开了这场战争的序幕，却原来已经在他们的宇宙里潜藏了这么久吗？

    凯尔不经暗自咂舌。

    离子之力*缓慢流淌过他的体内，给他带来了一丝安心。

    这股力量是陌生的，他也只是刚刚偶然得到而已，却如此熟悉，像一位许久不见的老朋友。

    在戏剧性地跌落中央能源电池之后，凯尔甚至还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他不相信命运，但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已经等了许久。

    说不上是因为什么，就是水到渠成的一件事，离子之力一下依附到他身上，他立马就知道应该如何去发挥这股力量，就好像他已经做了千万次，甚至比他使用绿灯戒指还要熟练。

    他眼前的图景徐徐展开，蒙着一层绿色的薄雾，但其中那些暗处隐藏着的东西，却好像越发清晰。

    哈尔说的话慢慢在脑中形成图像，凯尔的目光随着离子之力穿越时间，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跟在哈尔身边观察着一切。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部分似乎有什么东西藏起来了，躲在视线的边缘，凯尔努力地尝试，却只能捕捉到一点模糊的影子。

    “……所以，我们还在等什么呢？”盖大咧咧地飞起来，已经等不及要开始一场反物质宇宙的冒险。

    *

    萨尔走在干燥的沙漠中，来自恒星的高温和干燥而锋利的风沙，无一不在摧残着她的神经。

    她用粗布蒙头，挡住扬起的沙子，艰难地跋涉。

    卡隆纳的声音还在她的耳边回响。

    “为什么？”

    “你是谁？”

    “我想要真相！我要得到真理！”

    “告诉我，是什么让你看起来如此特殊？”

    她无法回答，便默不作声，继续行进。

    他确实没有走远，只是人们看不见他了而已。

    他依旧在观察。

    一场实验。

    *

    科瓦德人的武装力量主要分成两个：持械者（weaponers，即前文提到的武器大师）和雷霆军（thunderers）。*

    没多久，哈尔他们就遇上了前者。

    “就是他们。”哈尔低声说道，三人一起躲在岩石后方，炽热的阳光把砂石地面烤的很热，不远处，一伙手持黄色能量武器和盾牌的队伍正在前进。

    “我逮到的那个武器大师，应该就是他们中的一员。”

    “那我们还等什么？”性子急的盖马上就要冲出去，准备打所有人都打趴下。

    至于问话什么的，就再说吧！

    凯尔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

    “等等……他们好像在联系什么人。”

    哈尔用灯戒把他们的对话接过来，顺便启动了翻译功能。

    ‘有入侵者！神碑被外来者玷污了，她盗窃了owa能量’

    下面一片兵荒马乱。

    三人对视一眼，立刻悄悄跟上。

    *

    离所谓的神碑有段距离，他们就感受到了那股几乎令人窒息的恐惧力量。

    黄色光几乎笼罩了大片区域，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哈尔和盖的戒指相继失灵，两个人摇摇晃晃地落到地上，相较之下，身负离子之力的凯尔倒是几乎没受什么影响。

    远处暴起的一阵强烈黄色光更是让他们本来还能模糊链接的灯戒彻底没了动静。

    凯尔紧跟着他们降落。

    “你们没事吧？”他皱着眉头，离子之力很排斥这股黄色光，但并没有绿灯戒指那么强烈。

    “还好。”哈尔摇摇手，他抬起头，注视着远处的恐惧之光，眯了眯眼睛。

    远处的闪烁越发激烈。

    “凯尔，你必须要离开了。”盖向他说道，绿灯戒指的失灵将他们困在了沙漠中，但与他们不同的是，凯尔所受的影响要小很多。

    与其在这里等着他们恢复力量，顺便一提，这个的可能性看起来不是很大，倒不如让凯尔先去查探一下情况。

    凯尔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他点了下头。

    “我马上就回来。”

    *

    在凯尔离开之后，哈尔和盖深一脚浅一脚的跋涉在沙漠里。

    不一会儿，远处闪烁的黄色光渐渐黯淡了下去。

    凯尔带着一个他们都没想到的人回来了。

    绿灯戒指似乎终于重新上线，将头顶灼人的太阳光隔离。

    哈尔缓缓地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萨尔！？”

    在他的面前，正是本应在地球的萨尔，她看起来跟以前很不一样了，最突出的一点就在于她手上的戒指，不再闪烁绿色意志之光，而是黄色的恐惧之光。

    ……不，仔细看的话，她的绿灯戒指依旧戴在右手上，只是它灰扑扑的，所以存在感不强，倒是她左手那枚黄色的戒指，黄灿灿、亮晶晶，有活力得很。

    哈尔捂住胸口，差点当场心肌梗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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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科瓦德人的描述出自百度百科。

    *作为离子侠，凯尔体内的离子之力来源于离子鲨，绿灯军团的灯兽，一种友好的寄生体。作为离子侠，凯尔几乎无所不能，可以任意操控时间和空间，但问题在于，离子鲨经常被拽出宿主的体内，塞尼斯托就成功分离了凯尔和离子鲨，转而强迫凯尔与视差怪合体。这之后守护者认为凯尔的体内被玷污了，不再适合做离子鲨的宿主，转而选择了索达姆·亚特，他才应该是离子鲨真正的宿主。索达姆·亚特是达克塞姆人，1760扇区绿灯侠，后来他取代凯尔成了离子侠，不过最近已经没有太多跟他有关的故事了。至白之日时，卡隆纳从索达姆·亚特体内夺走了离子鲨，联同其他六只灯兽对抗绿灯军团，失败后，离子鲨再一次消失在宇宙中，不知所踪。

    *说实话，我分不太清持械者和雷霆军，总觉得他们看起来很像。雷霆军是目前最强最大的科瓦德武装组织，成员可以飞行，并使用闪电形状的‘owa’能量武器战斗。这种能量非常强大，最高记录甚至可以伤害到超人，同时他们还装备黄色盾牌。持械者形象类似，他们对‘owa’能量研究的更加透彻，可以打开名为科瓦德金色方尖碑（golden obelisk of qward）的神器，用其为黄灯军团打造戒指。下文提到的‘神碑’就是指的科瓦德金色方尖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