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不严重,只是有些红肿,洗澡的时候避免碰到这些地方,以后别在做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了,这样父母看到也会心疼的。”郑凡一边涂一边说道。
安宁咯咯地笑了,她觉得眼前这个医生挺有趣的,心中起了捉弄之心。
“医生,这不是我弄的。是别人泼在我身上的。”安宁突地一脸悲伤地郑凡说道。
“……”郑凡的手顿时僵住了,眼睛看着安宁,又是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
“说出来你可能想不到,这是我爸泼在我身上的,不过,一点也不痛,因为痛的地方在这里。”安宁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
郑凡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手里拿着药膏发怔。
安宁从床上跳了下来,整理好衣物,对着郑凡就是一个飞吻,“帅哥,谢谢你,拜!”
安宁轻笑着离开,郑凡瞬间石化。
这个女人?真是一个怪胎。郑凡摇摇头。
何鑫一直在门外等着,看到安宁出来,迎了上去。
“姐,没事吧?”何鑫地关心地问道。
“没事,就是一点红肿。哎,对了何鑫,既然来医院了,不如和我一起去看看二表姐吧!”安宁挑着眉头笑眯眯地看着何鑫。
“姐,我们能不去吗?”何鑫皱了皱眉毛,摇头。
何鑫其实现在一点不想去,特别是和安宁一起,他越发不想去。
见了面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跟安瑞的关系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毕竟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身份都有些尴尬,所以倒也相安无事,有一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只是安宁和安瑞,她们相处的并不是很好。
安宁和安静一直固执地认为是因为安瑞的母亲害死了他们的母亲,所以对安瑞,就像是一个仇人一样,水火不相融。只要一见面,她们准得吵起来不可。
到时,他要帮谁呢?
好像帮谁都不合适。
还不如索性不去最好。
“不行,来都来了,连看一眼都不看,别人会看我们笑话的。”安宁拽着何鑫就向前走。
何鑫拗不过安宁,只好跟着她向前走。
夜已经很晚了,但是安瑞依然还没有休息,在重症监护室里忙碌着,虽然她已经很累很累了。
邵母对她没有一个好脸色,百般刁难。
“水,我要喝水。”邵母躺在床上嘴里叫着。
安瑞把刚刚才放下的杯子又端了起来,用棉签沾着水去打湿邵母的嘴唇。
邵母头一扭。
“水太凉了,我要热的。”
安瑞手里的动作僵了僵,这个死老太婆,她是明摆着要折腾自己,这水明明就是热的。安瑞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恨不得一杯子水泼在邵母的脸上,让这个死老太婆好好地喝去。
安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重新给换上热水,递到邵母的嘴边,棉签刚沾上水还没到邵母的嘴边,邵母突然间又叫开了,“你是不是想烫死我啊?”
安瑞气得把杯子咣当一声放在桌子上,瞪着眼睛看着邵母,她真的是受够这个死老太婆了。
她怎么不去死呢?
安瑞心中恶毒地想到。
“你敢瞪我?你这个贱人敢瞪我?”邵母一看安瑞的表情,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阿姨,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你指出来,我改。可是你能不能不要这个样子折磨我了?我是真的受不了了。”安瑞忍着气对邵母说道。
邵母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安瑞,一股火从胸腔里升起。这个小贱人怎么那么不要脸呢?她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她自己不知道么?好,你装,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邵母恨恨地瞪了一眼安瑞,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我因了,你可以走了。哦对了,临走时把尿袋给倒了。”
安瑞的脸色立刻变了,心里把邵母祖宗八辈都骂了一遍。这个死老太婆居然让她倒尿袋,花钱的请的护工都干什么吃的?凭什么要她去倒?
“怎么不愿意?”邵母斜着眼睛看着安瑞。
安瑞勉强地笑了笑,强忍着想要呕吐,闭上眼睛用两根手指头解开尿袋,屏着呼吸去了卫生间,打开马桶倒了下去。
马桶抽水声响起,安瑞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然后走出卫生间,把尿袋夹好,接着又跑进卫生间,开始用洗手液不住地洗手。
“这还没进家门倒嫌我脏了。这说来说去,还是晏晨好。”邵母突然间幽幽地说道。
安瑞在卫生间里把邵母的话听得真真切切,眼里闪过一丝讽刺,恨不得冲出去对着邵母喷一顿。
那个女人好?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三年了连个蛋都不会下,好什么好?要是好的话,你别让你儿子和她离婚啊?死老东西,老不死的,真是犯贱。
安瑞在心里恨声骂着,装着没听见到一样,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对邵母低低说一声,“阿姨,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嗯!”邵母眼皮都不抬一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安瑞终于得到了解放,满身疲惫地回到病房,刚进门,还没有躺下,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安宁和何鑫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安瑞皱着眉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安宁。
“状态挺好的啊!”安宁自顾自在拖过来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安瑞。
“你来干什么?我要休息,你可以走了。”安瑞现在和安宁没什么好说的,再加上邵华今天对她的态度,让她信心大增,她有邵华在,她任何人也不怕了,包括安少和安宁这一对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