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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江檬檬站在不远处围观自家哥哥的演技,心里暗叹,嫂子去演什么戏啊,就该派他哥去,分分钟拿回影帝。

    这可怜装得她都要吐了,谁说嘻嘻不吃饭饿瘦了,那傻狗大概因为当初是温凝说要养的缘故,如今在御乾湾的地位直线碾压她这个亲妹妹,在家都是横着走路的,一天恨不得吃十顿,拆家搞破坏样样在行,然而背靠温凝好乘凉,江恕竟然一点都不烦它,甚至连洗澡都是亲力亲为,简直就像养亲儿子一样伺候。

    江恕正说着,不远处一辆银灰色跑车缓缓停靠在路边。

    车上下来个西服革履贵气难掩的男人,温凝偏过头瞧了眼:“周先生,实在不好意思,又麻烦了你一趟。”

    周自衡满不在意:“没事,应该的,不过看这情况,倒是有人比我着急得多。”

    江恕面色忽地沉了下来,回身对上周自衡的眼,表情不悦:“你来干什么?”

    周自衡勾勾唇:“大概和你一样。”

    江恕手心紧了几分:“凝凝,你宁愿找他都不找我?就这么讨厌我?”

    这倒是个误会,温凝向来不是个会主动麻烦人的人,如果真能选择,估计宁愿自己关上几天,也不会麻烦周自衡跑一趟,可方才因为她和江檬檬在法律上并非亲属关系,因此两边都需要有人保释,江檬檬打电话找亲哥,她无亲无故,唯一能找的便只有助理王青。

    王青接到电话的时候,担心得不得了,可又怕自己没有处理这种事的经验,耽误温凝后续的行程安排,深思熟虑之后还是打电话求救了老板周自衡。

    江恕高大的身影挡在温凝面前,语气不善:“那你可以回去了,我带她回家。”

    “回家?”周自衡不以为意,“那还得看温小姐自己的意思了。”

    两人之间的□□味甚浓,江檬檬敏感地看出些不寻常来,咬着手指头细细思索,只有把周自衡支走,大抵才是她今晚将功赎罪的最好机会。

    江檬檬牙一咬心一横,几步冲到周自衡面前,一把抱上他劲瘦的腰间,演技也同她哥哥一样好,哭戏说来就来:“周叔叔!你送我回家吧,我不要跟我哥的车回去!我今晚把他惹脑了,一会儿他肯定会把我丢路边!周叔叔,你救救檬檬吧……!”

    周自衡今年三十三,比江恕还要大个五岁,在周家的辈分高,周父又和江老爷子交好,照辈分来说,江檬檬还真得喊他一声叔叔。

    然而周自衡生得一副好皮囊,三十三岁正是男人最好的年纪,多少女人娇滴滴地喊他一声哥哥,妄图往他身边凑,可被这十八岁的丫头抱着喊叔叔的经历,还是头一遭。

    平淡如水一辈子的男人一时间还真有些招架不住。

    江檬檬脸皮厚,加之今晚又喝了不少酒,喊了声叔叔之后,便叔叔叔叔的喊个不停了,一边喊,还一边推着人往他那银色跑车处走,非要嚷着让他救命,送自己回家。

    最后周自衡实在是没了办法,硬着头皮把这难缠的小丫头带回车上。

    一时间,空荡荡的夜晚只剩下江恕和温凝两个人。

    江恕虽和周自衡不对盘,可到底知根知底,知晓他不是个会乱来的主,对江檬檬被他带走,倒是半点不担心。

    男人微勾了唇,模样有些痞,眼神黏在温凝身上一刻不舍得离开:“你只有我了。”

    温凝:“……我自己打车回去。”

    江恕“啧”了声:“好了,不带你回御乾湾,住哪啊,我送你回去。”

    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顺便认个门。”

    温凝气鼓鼓地瞪他,江恕觉得心里暖暖的,哪怕只是被她瞪了一眼都满足得不得了,至少她眼里还有他。

    男人眼里都是藏不住的宠,忽地不由分说将小姑娘拦腰抱起,温凝个子本就娇小,身上又没几两肉,整个人轻飘飘的,江恕哪怕伤还没好全,抱起她来都仍旧不费吹灰之力。

    江恕抱着人往跑车处走,温凝手脚并用地折腾了一遭也没能从他怀中逃脱。

    片刻后,被他塞进副驾驶里,锁上安全带。

    江恕唇角含笑,满意地将车子发动。

    “你要带我去哪啊!”

    江恕满不正经:“带回窝里吃了。”

    “江恕!”

    喔哟,她这一叫,奶凶奶凶的还带着股娇气,着实把他心都叫酥了。

    “好好好,不逗你了,刚刚不是和我说饿了,要吃巷口的面?都答应你了,哪有反悔的道理。”男人打着方向盘,拐了个弯。

    温凝松了口气,咬了咬唇:“巷口没有什么面,我乱说的……”

    “我能不知道?也就是你,胡扯一通老子还就愿意相信。”车子没一会儿便停在了小巷入口,江恕解开自己的安全带,随后猛地凑到温凝面前,把小姑娘吓了一跳,立刻伸手撑在他胸前。

    “你干嘛?!”

    江恕不怀好意地舔舔唇,垂眸瞧了眼她双手的位置:“这话该我问你吧,你干嘛呢,嗯?”

    温凝像是触电般收了手,江恕轻笑一声:“没事,我就随便问问,你想摸就摸。”

    温凝:“……”

    男人顺手替她松了安全带,如今他倒是真没以前放肆,对她也不再是想干嘛就能干嘛:“下车,带你吃点东西,不是说饿了?”

    温凝朝窗外看了眼,这地儿她没来过,想跑也不知道往哪跑,索性听了他的话,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跟着下车,反正她确实是真的饿了。

    巷子深处还真有家面馆,面馆坐落在四合院里,这年头,能在寒城拿套四合院出来做面馆的,背景着实不容小觑。

    这家面馆只对熟人开放,普通宾客从不接待,能来的都是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个点,馆子里空空荡荡,服务员迎出来,见是江恕,立刻领他到花池边的雅座。

    “想吃什么?”

    温凝摇摇头,她没来过这,哪知道吃什么。

    江恕随意点了两碗牛肉拉面和几个小菜,眼神便一直没从温凝身上离开过。

    小姑娘大抵是真的饿惨了,面端上来的时候,还不经意地咽了咽口水,江恕忍俊不禁,被她这模样可爱惨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回想起来,离婚之前他常常不回家,饭更是没和她一起吃过几顿,当然发现不了。

    温凝自离婚之后,便也全然不顾在他面前的形象,以前总是乖乖巧巧地保持着淑女的姿态,如今饿了就哼哧哼哧地吃起来,也不管他是不是一直盯着看。

    江恕没有吃夜宵的习惯,只动了几筷子,举止自然地将碗里的牛肉全夹给她。

    两人吃好之后,他也没开口问她住哪,便直接开着车到了那个他也不知在房外呆了多少个夜晚的旧楼门外。

    温凝皱了皱眉:“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

    江恕扬扬眉看向她,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也是,他那么神通广大,要想知道她住在哪并非难事。

    “上去吧,我就不上去了,你房里点了灯,我就走。”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又忽地换上点痞气的笑容,“当然你要是想我上去,我也非常乐意。”

    温凝白了他一眼,忙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然而大抵是他近来转变得太多,让她一时间放松了警惕,忘记了江恕并不是什么好人。

    小姑娘前脚刚走到三楼门口,江恕后脚便跟了上来。

    她走到门前,输了密码。

    门锁轻启时,男人淡淡出声:“080216,什么意思?”

    温凝还没反应过来,却被他一把抱起径直进入玄关。

    小姑娘惊呼一声,昏暗中,男人将人抵在墙柜上,有力的手臂将人一把扣进怀中,大手不自觉地穿过他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抚/上那招惹了他一晚上的细/腰。

    温凝踢着脚,小拳头一下一下锤在他身后,男人只闷哼一声,半点都不愿松手:“给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凝凝。”

    然而太久的思念,只是拥抱似乎仍旧不够,凉薄的唇忽地覆上温凝那柔软的小唇瓣,大手扣在她脑后,瞬间席卷她腔内一切温香。

    小姑娘被逼急了,闭着眼对上他的唇角猛咬了一下。

    他“嘶”的一声将人松开,嘴里被淡淡的血腥味占领,明明该脑该怒,却没来由的满足。

    男人唇角不自觉地往上扬了扬,睨着她柔软处的那抹水光,轻笑:“一股面味儿。”

    温凝快被他气死了:“那你还亲!”

    江恕歪着脑袋,笑得有些痞,拇指抹过那被她咬过的唇角:“咬老子?要不把这边再咬一咬,对称嘛。”

    作者有话要说:  江总:开心,满足,凝凝咬我了!

    兜兜:昨天评论区有点误会,江总是一记寒光扫过去,意思是冷冷地瞪过去,不是一个耳光啊啊啊,江狗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不可能打妹妹的,想啥啊

    江总:我不是什么好东西???

    兜兜:……凝凝,你说句话!

    第34章

    江恕耍起流氓来简直得心应手, 温凝差点都快忘记当初刚嫁给他时, 男人成天一副面色沉沉的清冷模样。

    此刻江恕就抵在她面前, 小姑娘被迫坐在高高的玄关柜上, 却仍旧矮他一个头, 娇小的身子被高大的他完完全全笼罩在阴影里。

    换做从前,她该害羞、紧张, 又或是害怕,可今晚她也不知哪来的胆子, 又或者说,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她对于江恕, 似乎没有了从前的畏惧胆怯和小心翼翼。

    江恕仍旧勾着笑, 温凝觉得被他强行堵在这处有些憋屈,咬了咬唇,打算趁他不注意一下抬起脚,把人蹬开往屋里跑,哪成想嫩生生的脚才刚刚抬一瞬, 脚尖都还没沾到他胸膛, 便被男人一把握住。

    他扬扬眉,面上藏着抹坏笑,得意地舔了舔唇,大手握着她的脚丫有意无意地揉捻片刻,眼神里透着股令人害怕的欲/望,温凝漂亮的杏儿眼瞬间睁大, 眼睁睁看着这恶劣的男人将她的小脚捉到唇边,微阖上眼着迷般闻了闻又吻了吻。

    “江恕你疯了。”温凝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他歪着头,痞痞地扯嘴轻笑:“嗯,我也觉得自己疯了。”

    “离婚之后,老子就再没正常过。”

    这话是真的,曾经意气风发,将一切握在手中的男人第一次发现,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由他掌控,而这小小的一个意料之外,就几乎能将他这破命给要走。

    温凝皱着眉头,使了点劲儿才把脚从他手中抽回来,江恕睨着她低低地笑,小姑娘没好气地直直往他胸膛上踹了一脚。

    她力气小,也没下狠手,江恕又耐糙,反正踹不坏。

    哪成想只轻轻踹了一脚之后,男人就皱起眉头,表情看起来还挺不好受:“凝凝,你给我踹疼了……”

    “……”碰瓷吗?她都没使劲!

    她闹不明白江恕到底想干什么:“你别乱说……!”

    面前的男人随即又捂胸膛又捂后脑勺的:“真的,疼,本来就有旧伤,你这一踹,我估计没多少时间了。”

    他先前真正伤得重昏迷了几天时,都没敢和她说,此刻伤好得差不多了,倒是拿出来卖惨了。

    温凝瞪着他,奶凶奶凶的:“你哪来的旧伤?”

    “之前出车祸撞的,真的,现场极其惨烈。”江恕说得一本正经,像是在说真事似的。

    “我怎么没听说……”

    江恕微勾了唇,他的小不点儿长大是长大了些,可看起来还是好骗。

    “没舍得告诉你,怕你担心我。”这倒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