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狠狠的哆嗦了一下,瞬间攥紧了前襟。
我里面什么都没穿,即使灯光再暗,只要视觉适应这样的环境,还是什么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天花板的灯啪的一声亮了!
我暴露在灯光的照耀之下,而他,却隐藏在黑暗处,我看不清他的样子,他却将我全身山下都看了个透彻。
我用力的吞了一口口水,佯装镇定的开口。“老板,你、你来了。”
对方没有说话,我也看不到他有没有点头或者任何的表情。
气氛一度变得诡异。
过了一会,低沉的嗓音才从他的位置响起,“过来。”
我捏着睡裙下摆,心脏狂跳不已,他的声音有着不可抗拒的命令,我下意识的,向着他那边挪动。
再靠近一点点,靠近一点点,在单人沙发前面,我终于,看到了他大致的轮廓。
那张熟悉的脸,银色的面具,终于在我眼中闪耀出诡异的光芒。
“风衡烈!”我惊呼着,差点因为震惊而跌倒在地。
怎么会是他,为什么是他!
他明明就是个残废的,为什么,他能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
我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更可怕的是,他竟然从沙发上站起,他的下~半~身已经没有那张灰色的长布,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烫的笔直的西裤。
高达的身形如同恶魔降临,他向我走来,每走一步,我的心就同步剧跳。
我惊恐万分,下意识的往后退,脚后跟碰到沙发与睡房的楼梯,我毫无防备,向后跌倒在睡房里的长毛地毯上。
风衡烈毫无半点怜惜的眼神,扫过我因为跌倒,睡裙上移而露出的光洁大~腿,紧抿的唇线漫过一丝笑意。
“你果然,很听话。”他缓缓的靠近我,半弯着腰,锐利的眼神将我锁定,“你在害怕?”
不怕才有鬼咧。
明明就是个残废,明明坐沙发都要我背上去,明明洗澡都要专人侍候,明明走路上车都要别人帮忙。
现在却完好无缺的站在我的眼前......
我除了震惊之外,唯一的念头,就是想要放弃之前所做的决定。
“我......我后悔了。”我快速的爬起来,瘸着脚,往后面跳了几步,“我不卖了,我后悔了。”
“后悔?”
风衡烈伸手缓缓的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三颗纽扣,露出一小片麦色的肌肤,唇边浮着一抹讥笑。
“在我风衡烈的字典里,没有后悔这两个字。”
他快速退掉衣衫,跨前一步,将我用力的扯进怀里,滚烫的体温贴着薄薄的睡裙,让我感到异常灸热。
我开始本能的抵抗,试图逃脱他的钳制,只是,想抬起膝盖撞他重要的部位。
风衡烈眼神中的鄙视更加强烈,像是遇到一个装贞烈的yin荡~女人,轻笑着,轻而易举将我甩到床~上。
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硬生生的强行面对着自己,然后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不就是钱吗?叶俊给不了你,我可以给你,甚至更多。”
他嘲弄的话让我微微一怔。
还来缓过神来,他低沉的嗓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证,郭婷能从新站起,你也能拿到你应得的。”
“你让红姐帮你找老板,无非就是想要这样的结果。”
“不......红姐说,她说,今天你不会动我,只要......只要看我一眼,签合约,第二天才......才会......”
我用双手挡住前胸,竭力想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可是,还是因为惊恐而嘴唇哆嗦着。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幼稚。你放心,我风衡烈从来不会拖欠任何人。”
说话间,他的大手已经拉开我挡在胸前的手,动作粗~鲁的撕开我的睡裙,胸上一热,依然被他握紧。
郭婷......
浓重的愧疚感,让我悄然闭上眼睛,风衡烈炽~热的躯体,重重的压了上来,没有任何的怜惜,没有任何的前~戏,像是带着无尽的怒火,粗~鲁的将我撕开......
痛楚,并没有让我感到任何的欢愉,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承欢,我眼角溢出了泪水,悄然隐没在枕头之内。
他像是报复,又像是在发泄,一夜的疯狂,我得到的就是满身的清淤紫痕,还有不可言喻的痛。
整个过程,他都没有拿下自己的面具,也许,是不想让我害怕,又或许,他觉得那样的容貌,根本不敢显露人前。
其实,就算他没有拿下面具,我也能想象得到,在他粗~鲁的动作背后,是对叶家的浓重的仇恨。
第二天醒来,他依然躺在身边。
看着那银色的面具,如果不是满身的酸痛,和地上被撕得支离破碎的睡裙,我一定不会相信,昨晚,我就是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这么一个面容恐怖的男人。
艰难的撑着床垫坐起,下一秒,一双大手却又将我圈了过去,紧紧的搂在怀里。
“再睡一会。”
似曾相识的话,在我耳边炸响。
我记得,风衡烈那时候也说过这么一句话。
我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挣扎也是徒劳,只能撑着眼眸,带着恨意看着他。
风衡烈缓缓睁开眼睛,带着丝丝慵懒的眸光在我面前扫过,完全没有半点疲态。
我真怀疑他究竟是不是人,怎么搞了一个晚上,眼神竟然还能这么凌厉。
“一直盯着我,是想看我的样子?”他忽然一个翻身,将我再次压在身下。
我心来陡然腾起一丝恐惧,连忙别过脸,“不想。”
“之前不是已经看过?”他的唇边荡出一抹讥笑,“再看一次又何妨。”
说话间,他白~皙的大手已经覆上面具,我咬着牙,恨恨的说:“看与不看有什么关系,我喜欢的是你的钱,又不是你的人,就算再丑,我们也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风衡烈忽然轻笑起来,放下面具上的大手,覆上我的脸庞,“恐怕没这么简单。”
他放开我,就这样光着身子下了床,从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抽~出一个文件夹,扔在我的面前,“签了它,三百万,就是你的。”
我微颤着手臂拿过那份协议,翻开一看,里面竟然空白一片,最后一页上面,只有签署人三个字。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是空白的。”竟然给我一份空白的协议?
“嗯,我还没想到我们之间应该怎么协定。”
他重新坐到床~上,靠着床头点燃了烟,缓缓吐出眼圈,淡淡的说:“先签了,等我想到了,我再写。”
他这是在开玩笑吗?
“怎么可能......”
“签与不签,你自己决定。”他掐灭了烟,下了床,勾着唇角看着我,“我已经得到我想得到的东西,如果你不签,你就什么都得不到。”
他的话,犹如大冷天例的一盆冷水,将我从头淋到脚。
我还是太嫩了点,他简直就是成精的狐狸,将我玩弄于股掌之内也只是等闲事。
咬咬牙,我还是在签署人哪里,写下自己的名字——裴梓彤。
“很好。”
风衡烈转身,朝着洗手间走去,在门口时却再次顿住脚步,冷然说道:“抽屉里有事后药,吃了,别给我惹麻烦。”
我的心狠狠的一颤,双拳无言的握起,下唇咬出~血。
不就是怕我会怀~孕么?还给我准备了事后药,服务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吃了药,我愤然下了床,腰酸背痛的感觉瞬间传来,两腿一软,差点跌落在地,我连忙扶着床沿深深的吸一口气。
真是阴险的男人,整晚都在索取,他一定是憋了很久,才会有这么强劲的战斗力。
套上自己的衣服,跌跌撞撞的离开总统套房,在路过洗手间门前时,我还是忍不住往门上瞅了一眼。
就在这时,洗手间的门忽然打开,风衡烈裹着雪白干净的毛巾出现在门后。
精壮的身躯上没有任何的疤痕,体型线条流畅,八块腹肌格外惹眼,毛巾松垮垮的挂在腰间,露出一小节迷人的人鱼线。
我惊呆了。
刚才在床~上,我根本没有真正看过他的身躯,因为害羞,因为他的眼睛总是让我忍不住跟他对视,而让忽略他的身体。
而现在,我看到的,是如此完美的躯体,上面不禁没有疤痕,肌肤还光洁白~皙,几颗没有擦干的水珠,沿着胸膛的位置向下滑落,隐没在人鱼线之下。
我不禁,用力吞了一口口水。
风衡烈微眯黑眸看着我,忽而伸手将我拉了进去,抵在洗手盘上,眼底一片捉狭,“很好奇,为什么我没有烧伤的疤痕?”
我偷看了一眼他的身体,怯怯的点头,“是......为、为什么?”
风衡烈挑着浓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尴尬的红了脸,伸手推了推他,他却用抓~住我的手,敷在自己的面具上面。
“宝贝,我想你亲手拿下来。”磁性的嗓音在我耳边炸响,我瞬间懵了。
这一声宝贝,让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我想缩回手,他却一直按着,光着的上身将我压得很紧,没有丝毫逃脱的余地。
“真的......要再吓我一次?”我颤抖着张开五根手指。
他的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我一咬牙,在闭上眼睛的一瞬间,蓦然将他的面具扯了下来。
“宝贝,睁开眼睛。”他鬼魅一样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不敢看,我怕看了会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