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门外,一个中年男人正在门口迎接易匪与唐欣的到来。
易匪与唐欣才刚走下车,管家就毕恭毕敬的对着二人鞠了一躬,“易匪少爷,我们家先生正在大厅里等您。”
男人边说着边对着易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示意他上一旁的电动汽车。
易匪缓步的走上汽车,并未显出丝毫着急,而管家从始至终都没有跟唐欣问好。
唐欣却也不在意,只是把注意力都投在了花园的景色之中。
从大门口到大厅居然都要10分钟的车程。
唐欣不由讶异,a市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庄园。
她一直以为霍家的别墅是最大的了。
10分钟后,易匪与唐欣站在了大厅外,此时,门是敞开的。
见到易匪到来,安迪立刻起身迎了出来,两人用纯美式的方式问好,先是互相撞了撞肩膀。
最后又撞了一下拳头。
结束了问好之后,安迪邀请易匪入座。
唐欣则依旧站在原地,直到安迪才注意到她的存在,“唐小姐也来了?”
安迪很明显的反问。
但,唐欣也并不觉的尴尬,她微微颔首,“打扰了。”她用标准的作客方式问好,显的十分得体。
安迪不再继续刁难,而是指了指沙发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却不想,唐欣才刚坐定在沙发上,易匪却忽然站起身来,“诶呀,肚子有些不舒服。”
易匪丝毫没有客人的样子,边说着边往厕所的位置走去。
看样子,易匪并不是第一次来到安迪家。就连厕所的位置他都十分熟悉。
望着易匪的背影,唐欣的眼眸不禁跳动了一下,“您是第一次来中国吗?”她率先打开话题,却也在试探。
安迪的余光向着易匪的身影瞄了一眼。
大概也清楚了唐欣的心思,“不是,我以前也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候经常和易匪在家里喝酒聊天。”
虽然唐欣没有直接提问,安迪却解答了她心中的疑问。
被看穿心思的唐欣微微低了低眸,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嘴角带上了直爽的笑容,“以前怎么不见你跟霍大哥来往?”
唐欣本是想往江慕橙的身上引。
却不想,正中了安迪的下怀,没有从江慕橙的身上探听到情报,试探唐欣一番,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安迪微微笑了一下,看着唐欣的目光带上了深意,“以前只是来度假,这次来有些工作上的事,所以才跟生意上的人来往。”
“对了,霍老先生最近还在美国吗?”不等唐欣再开口,安迪直接掌握了主动权。
“爸爸前一段时间回了美国。”唐欣自然的称呼霍父为爸爸,不带任何磕拌。
“看来霍老先生对自己的儿子十分有信心啊,直接当起了甩手掌柜。”
“霍大哥从大学毕业起就开始掌管公司了,现在霍氏全部由霍大哥负责,爸爸确实不用操什么心。”
不知不觉之中,唐欣已经完全被安迪牵着鼻子走。
话音落下,安迪缓缓点了点头。
他这次就是奔着霍氏来的,单靠着地下赌场和洗黑钱还不足以支撑他的经济链条。
安迪最大的本事就是吞并,他全靠吞并大型的企业来打造自己的商业帝国。
此时易匪躲在厕所里,将安迪与唐欣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
他原本想给唐欣与安迪创造独处的机会。
好让唐欣更加接近地狱。
却不想,他竟然意外听出了安迪此行的意图,安迪几句话全部围绕着霍氏展开。
他的心思已经很明显了。
不等唐欣出卖更多信息,易匪便走出了洗手间。
他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直接坐到了安迪隔壁的沙发上。
不等安迪开口,易匪直接端起面前的水杯,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嗯,你这么多年还是喜欢这一口。”
易匪话里有话的说道,表面是在评论咖啡的味道,其实是在指安迪吞并公司的事情。
他们之所以能够成为朋友,是因为他们都足够聪明。
安迪瞬间便听出了易匪的意思,他眉峰不由上挑,淡淡的回答,“我不比你,你品位高,我有口喝的就行。”
‘品位’说的是易匪的商业头脑,安迪愿意与易匪为伍,当然也看中了他的才能,说不定哪一天就能为自己所用。
易匪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紧紧的抿了抿嘴,“我希望到时不要伤害到无辜的人。”
“你是担心你的身体没办法恢复?”
“算是吧。”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全前言不搭后语,听的唐欣云里雾里。
但易匪与安迪却心如明镜。
易匪并不担心霍辞易,更不会担心与自己毫不相关的霍氏,他只担心江慕橙会陷入危险之中。
他侧面的点了安迪一句。
安迪的反问却是在试探易匪对江慕橙的心思。
那句‘算是’也是在告诉安迪,他除了把江慕橙当成医生之外,还有别的感情。
易匪知道安迪不会看在他的面子上,而打消计划,但他希望安迪能忌惮着他,而不对江慕橙下手。
毕竟他在国外的地位也不低。
两人谁都不再开口,而是目光带刺的互相望着对方。
这突然的紧张感,实在让唐欣摸不着头脑,她轻轻皱眉,刚想出言打破僵局,却不想易匪豁然的站起身来。
“我忽然想到医院还有事情,就不叨扰了。”
易匪边说着边向着门口走去。
丝毫没有给安迪留好脸。
安迪却还是配合着站起身来,象征性的送了几步,“路上小心。”这一次他没有跟易匪道别。
倒是主动的跟唐欣道了一句小心。
见安迪跟自己道别。
唐欣立刻扯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我们下次再见。”
她给日后留了后路。
安迪也配合的点了点头,“随时欢迎唐小姐光临。”
他们二人在门口交谈的火热,易匪却早已走远。
回来医院,易匪与唐欣各自回了病房。
易匪才刚换好病号服,江慕橙便推门走了进来,慌忙之中,他将自己换下来的便装扔到了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