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橙的神情立刻紧张了起来,她不由把书拿在手中。
翻动的瞬间,却发现纸都已经酥了。
她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并没有看出任何的不妥,这只能证明母亲之前到过这里。
甚至是住在这里?
想到这,江慕橙不禁转身看想了旁边的衣柜。
她打开柜子的瞬间,里面爬出了几只虫子,江慕橙瞬间便被恶心到了,她最害怕小虫之类的东西。
但是江慕橙依旧强忍着害怕,硬着头皮将衣柜里的衣服口袋都翻找了一遍。
这确实是母亲的衣服没错。
可她不记得母亲提起过在海边还有一个小屋,也不知道母亲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越是想下去,江慕橙脑海中的疑问便越大。
这么看来,父母当年的死确实存在蹊跷。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江慕橙也顾不了许多,她打算主动出击,约见神秘人。她拿出手机,目光坚定的拨通了之前的陌生号码。
可电话打过去,却已经是空号!
谜团被越放越大,见不到神秘人,江慕橙留在这里也是徒劳。
江慕橙最后又将小屋里里外外的搜寻了一遍,却依旧一无所获。
最终,她只能带着一肚子的疑问返回了霍家。
当江慕橙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霍辞易也不知何时已经下班到家,正在沙发上与孩子们交流着学校的新鲜事。
见到霍辞易的身影,江慕橙立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淡然。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缓步的走进了大厅,“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她看似随意的与霍辞易对话。
却还是没有逃开霍辞易的质问,“你今天去哪了?”
江慕橙一进门,霍辞易便闻到了她身上潮湿的霉味。
江慕橙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关于父母的事情她并不想劳烦霍辞易,也不打算让霍辞易知道。
“我大学的闺蜜今天从外省过来,我们两个人去我们之前经常去的海边走了走。”
她随口扯了一个谎言搪塞了过去。
霍辞易没有多问,只是幽深的眸子紧紧的看在江慕橙的身上。
看的江慕橙一阵心慌。
霍辞易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示意保姆将孩子们带走。
江慕橙看着霍辞易的举动,也知道他要跟自己谈谈。
该来的总是会来,江慕橙也没有任何要逃避的意思。
等到孩子们离开之后,客厅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霍辞易没有再拐弯,而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一时半会我还想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所以二十天的约定作废,你和孩子暂时还住在这里,等到我想到办法再说。”
霍辞易淡淡的说了一句。
江慕橙的心思却还停留在今日的疑团之中。
“好,就听你的。”
她没有多思考,随口答应了霍辞易的提议。
但是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暂时的拖延而已,他们也不知道能拖到什么时候。
……
第二天清晨,江慕橙才刚起床,短信的提示音便再一次响了起来。
江慕橙立刻困意全无,急忙将手机拿在了手中,只是这一次却让她失望了,发短信的并不是之前那个神秘人。
而是霍煜川。
‘慕橙,到我这来一趟,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江慕橙紧紧的盯着屏幕上的文字,目光疑惑,自从神秘人出现之后,她就像是得了心病。
所有的事情都会跟神秘人联系在一起,所有的事情都会下意识的与父母当年的死扯上关系。
江慕橙不知道霍煜川叫她去做什么。
但万一跟父母当年的事情有关呢?
抱着这种希望,江慕橙还是简单洗漱了一下,驱车去了霍煜川家。
只是车子才刚逼近霍煜川家,她便看到了霍煜川的身影,霍煜川正站在门口等待着江慕橙的到来。
江慕橙带着疑问将车子停靠在了霍煜川家门前。
等到江慕橙刚一下车,霍煜川便飞奔到了江慕橙的面前,他迫不及待的给江慕橙展示着自己最新的研究成果。
“慕橙,你看,这是我们公司新推出的香水,我把她命名为,倾慕之城。”
霍煜川的目光中带着期待。
在期盼着江慕橙给出回应。
明显就是为了江慕橙做的。
但无疑,江慕橙让霍煜川失望了,她原本是为了父母的事情来的。
“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些?”
她不由问了一句。
霍煜川却愣了一下,“对。”
他轻声的回答。
江慕橙听了,立刻转身就回了车上,才对霍煜川说,“霍煜川,你不要再对我下心思了,我们之间不可能。”
江慕橙不厌其烦的再次拒绝霍煜川的心意。
随后便径直的开着车离开了。
大门外,只剩霍煜川握着那瓶香水的小样,面色暗淡的站在原地。
霍煜川看着江慕橙的车都没影了,但是他还看着。
又是拒绝!
一次又一次!这种被拒绝的感觉,真是无比糟糕!
就在霍煜川紧紧地攥着拳头的时候,忽然,一声嗲嗲的声音传了过来,“这就是你喜欢的女孩子?”
一听到那个声音,霍煜川整个人头皮都要发麻,他的眼神里瞬间带上了厌恶,转身的瞬间,霍煜川的眸子里已经带上了杀人的怒火。
“你来这里干什么?”
霍煜川低吼着,声音沙哑。
“我来看看我的儿子啊。”女人边说着边向着霍煜川靠近。
但霍煜川却反感极了,“别靠近我,我觉的恶心!”
他立刻嘶吼道,眸子里已经带上了猩红。
女人被霍煜川的反应吓了一跳,脚步不由停了下来,与霍煜川始终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你不是我妈,我妈已经死了,在我知道你职业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在你带着我去敲诈霍家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霍煜川的目光像是看到了以前的歇斯底里。
他自小被母亲养在一个小房子里,每天看着母亲早归晚出。
他原本只是以为母亲是环卫工人,或者其他辛苦的职业,母亲自小也表示出一副贤惠的样子。
自从他得知母亲职业的那一天,他的母亲就死了。
这么多年,他怀念的一直是儿时那个纯净的妈妈。
这么多年,他也是这样活在自己的臆想中,所以他一直对外宣称母亲的死亡。所以他也一直活在对母亲的‘怀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