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萧世子喜欢的是公主,就说洛芷颜,小青通过刚刚的观察也发现,洛芷颜对萧初实没有一点感情。
偏偏只有紫阳看不透。
忠义候府门口。
萧初实看着洛芷颜说:“方才的话是我说太过了,我向你道歉。”
“但是,对于任何伤害到紫阳的人,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
萧初实语含警告,洛芷颜笑了笑,有些不屑:“难不成萧世子认为,所有紫阳身边的人,都是心怀不轨的吗?”
萧初实抿了抿唇:“我没有那么说。”
“可你心里是那么想的。”
洛芷颜看着萧初实,一字一句的说。
“萧世子,原本我是敬重你的,因为你为人虽然不苟言笑,但至少公正。”
“可现在,我对你只有鄙夷二字,喜欢一个人不是要将她的羽翼折断,困在身边保护起来。”
“而是放手让她自己成长,即使过程她会摔,会痛,会难过。”
“可若你一直把她护在羽翼下,不让她长大,那么你又能保护她多久?”
萧初实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洛芷颜根本没有给他机会解释。
洛芷颜直直的望着萧初实,眼中有着愤怒,接着厉声说道。
“你真的能保证,你能护她一时安康吗?你有没有想过,长此以往,若有一天没有了你的庇护,她该如何活下去。”
“这些你都没有想过,你只是自私的把紫阳困在身边,以爱之名把她困在身边而已。”
这样自私的行为,不过就是用爱做成的牢笼,不问当事人的意愿,强行将她困住。
这样的人是最自私自利的。
洛芷颜不顾萧初实已经变得苍白的脸色,继续冷声说道。
“你担心她一旦高飞,就会离开你,再也不回来了,是吗?”
“不,不是这样,不是你说的这样。”萧初实大吼道。
洛芷颜冷笑:“我看不起你,萧初实,你就是个懦夫。”
在看到紫阳后,特别是知道紫阳的身份后,洛芷颜就开始疑惑。
按理说,在京城长大的紫阳不可能那么单纯才对,可事实上,紫阳却单纯的让人心疼。
在听了紫阳父亲的事和见过萧初实后,洛芷颜就明白了紫阳为何会有这么单纯的性子。
虽然说他们的出发点是好的,是为了保护紫阳,但是她不认可这种被别人决定的人生。
紫阳要如何活应该由她自己来决定。
况且,在京城这种地方,太过单纯不见得是件好事。
世事无常,若有一天紫阳和萧初实被迫分离了,没有了萧初实,紫阳那样单纯的性子会遭遇什么,可想而知。
所以,洛芷颜才会如此愤怒。
“该怎么做,我只是一个旁观者,决定权在你手里。”
“萧初实,若你真是为了紫阳好,就不该困住她。”
洛芷颜说完后,不再看萧初实痛苦的表情,直接离开了忠义候府。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也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只是紫阳如今已经是她的朋友,她做不到放任不管,才会说出这番话。
但正如她所说,她只是一个旁观者,决定权在萧初实手上,希望,萧初实不会让她失望吧。
从忠义候府出来后,天色已晚,加上与萧初实的一番谈话,洛芷颜也没有兴趣再去别的地方了。
就直接回了有趣味酒楼。
回到有趣味后,洛芷颜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紫阳的话给她提了个醒。
虽然有趣味是她的产业,但她也不可能一直住在有趣味,可若不住在有趣味,她又该去哪?
她如今已被洛府赶了出来,不可能再回去,她也不想回去。
在边关时,宋惊澜到提过,让她去宋亲王府借住,他会安排好一切。
但她不想那么做,虽然她和宋惊澜已经确定了关系,但她仍不想那么早住进他家,更何况,寄人篱下的日子,终究不好过。
想了良久,洛芷颜决定让小一在城外为她找一间房子,这样既可以避开京城那些人,又能离暗阁近一些。
况且,她如今可不是刚来那会了,有趣味这么长时间已经积累了一笔不少的财产,买一座院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小一的办事能力很快,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按照洛芷颜的要求在城外买下了一座合适的院子。
于是洛芷颜搬出了有趣味,住到了城外。
这天,洛芷颜正打算到暗阁去看看,却听到不远处传来打斗声,微微蹙眉,上前去查看。
走到近前,洛芷颜看清了是一群山贼在围攻一辆马车,几名侍卫在马车周围护卫着,不让山贼靠近马车半步。
这些护卫的身手都不错,是十里挑一的好手,相对的山贼的水平就有些参差不齐,比起护卫来,身手差了一大截。
但耐不住山贼的人数众多,比护卫的人数多了好几倍。
看得出双方已经僵持了好一段时间,虽然山贼倒下不少,但护卫们也渐渐有些体力不支,若没有援手,恐怕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洛芷颜比较好奇的是马车里的是什么人,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听过马车里传来一丝声响,是真的那么镇定吗?
看护卫身上的服饰就知马车里的不是普通人家,就不知是男是女,临危不乱且如此镇定,洛芷颜确实对马车中的人产生了兴趣。
虽然,即使没有产生兴趣她也一样会出手救他们。
洛芷颜顺着风势让手中迷药散到场中。
顿时,在场的山贼和侍卫们都感到一阵眩晕,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通通昏倒在地了。
洛芷颜走出来,走到马车旁,说道:“出来吧,已经没事了。”
马车里的人没有马上出来,而是听了一会外面的动静。
确认除了洛芷颜的声音,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后,一只颤颤巍巍的手从车帘后面伸了出来。
将车帘掀开了一道小缝,一张小脸通过小缝看了看外面。
见外面除了洛芷颜一人,其他人全都倒在了地上,特别是那些山贼,全都倒在地上像死了那般。
那人见确实没有危险了,不禁松了口气,将车帘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