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找到王，咱们曾经失去的，现在承受的都能被改变；万灵深渊是王创造的，上面留着王的印记，如果王没死，两界通道开启后，夔龙能通过它感知到王的气息不是什么难事。只要王可以回来，夔龙的一切算计都将灰飞烟灭，甚至就连夜虎他们都有复活的可能。

    于是我立即就着手准备下界的事情，据我所知，夔龙在感知到王的气息后就已经派人下去寻找，但你也知道，两界通道的限制他无法改变，派下去的都只不过是一些小喽罗而已。而我却找到了破解两界通道限制的办法，咱们现在所处的这个黑山就是我为了寻找王而准备的。

    当年夔龙背叛我们，我和盖亚在逃走时也没有让他好过，我从万灵深渊上敲下来了三块石头，盖亚也敲下来了一块。

    后来我发现，这三块石头有着摄魂的能力，我基于此把这三块石头用我独有的能力炼制成了魂晶，并且在下面组建了一个叫王庭的势力，只要三块魂晶吸取满足够的人类灵魂，我就能打破一条两界通道的限制。

    等通道的规则被打破，咱们可以通过那条两界通道去下面寻找王，而夔龙则碍于限制无法下去，到时候不管是保护王也好，凭借这点优势与夔龙交锋也罢，咱们都将占据主动。

    所以你千万不能冲动，你能醒过来我很高兴，我不知道你确信王曾经来过的理由是什么，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夔龙那里的内应不可能骗我，王一定就在下面。你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剩下的事情都交给我和盖亚，在王回来之前，只有你伤好了咱们才有和夔龙抗衡的可能。”

    孔雀说的信誓旦旦，也很诚恳，苍狼都被说的动摇了，难不成自己的醒来和闻到王的味道都是幻觉和巧合？

    孔雀是沧澜十二珍中年龄最小的，也是当初最依赖王的那个，他很确信孔雀对王的忠诚。谁都有可能背叛王，唯有孔雀不可能。

    但他还有一些疑问，就比如说，当年王的实力有多么恐怖他很清楚，万灵深渊是什么东西他更明白，仅凭区区一个夔龙怎么可能？

    孔雀得知他的困惑后解释道：“你所理解的万灵深渊其实很初级，当初世界之壁再度崩塌，万灵界灵灾泛滥，王为了阻止这一切凭一己之力创建了万灵深渊。

    虽然王成功了，但也给自身带来的很多掣肘。王的血脉和万里深渊融合，而万灵深渊又与万灵界融合；从万灵深渊建成那天，万灵界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灵灾。

    但灵灾这个东西是不可能消失的，之所以不出现是因为灵灾带来的危害全都被万灵深渊吸收了而已；但世间万物都有个中平衡，灵灾被万灵深渊吸收就是破坏了这个平衡，王作为万灵深渊的主人，就要代替万灵界来承受这一切，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痛苦。

    这些就是你记忆中的万灵深渊对吧？是不是很怀疑，像夔龙那种贪婪又狠毒的人，怎么可能会主动承担起这个责任？”

    苍狼点头，这的确是他记忆中万灵深渊的来历与所需要承受的代价，沉声道：“但是你刚才说了，一年前又出现了灵灾，既然夔龙已经对万灵深渊鸠占鹊巢，为什么还会有灵灾？”

    “哼，所以说，你们这群人根本就不了解王，万灵深渊远远没有那么简单。”说到了对王的了解，孔雀重行恢复了那副雍容自信的神态，道：“刚才说了，一切都有平衡，万灵深渊怎么可能只有单方面的付出那么简单。而且想要用它承担所有的灵灾远没有那么简单，无时无刻承受痛苦只是代价之一，王除了这点外，还承受很多很多，因为血脉与其相容，从万灵深渊出现的那一刻起，王就丧失了杀的能力……”

    “杀的能力，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你回忆一下，咱们当年追随王的时候，王的杀性有多大？但自从创出万灵深渊后，你见王杀过一人没有？”孔雀反问。

    苍狼懵了一下，会议半响后发现，真的没有……

    “你明白了吧，王承担了灵灾的同时，也丧失了杀的可能，因为只要用万灵深渊来保卫万灵界，那王就必须要做到博爱一切，但凡是万灵界的生灵，王都不能杀，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很多弊端。

    刚才和你说的都是用万灵深渊保卫万灵界所承受的代价，可如果拥有万灵深渊的人不在用它来守护万灵界会如何？

    我从前也不知道，但自从夔龙背叛后我明白了，万灵深渊不但可以守，还可以攻。

    它可以收纳全万灵界的灵灾，也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借助灵灾来反馈给使用者无尽的好处；就比如说，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永生。灵灾携带的灵能是无穷无尽的，只要使用者不用万灵深渊来代替万灵界承担损失，反而助其一臂之力，亦或是直接主动引发灵灾，有人损便有人盈，万灵界承担了灾难，使用者就可以从中得到永生的可能，一次灵灾，最起码可以为使用者换来十年以上的寿命，更不用说是实力的增幅了，在万灵界，活得越久的人，往往也是越强的。

    夔龙得到万灵深渊后用了二十多年来磨合，终于在一年前成功的引发了一场灵灾，他从中得到了多少好处我不得而知，但用万灵深渊来谋取私利是会上瘾的，我估计再过不久，夔龙就会再次引发灵灾。只要他一直这么下去，最多只用十年，他就能达到当年王的实力，到时候就算是你恢复了曾经的实力又能如何？而且现在亡灵界还能承受几次灵灾还是个未知，说不定……”

    说着说着孔雀的声音就低沉了下来，还有些哽咽，有对比才有高下之分，一边是王当年的默默承担，一边是现在夔龙的肆无忌惮，“万灵深渊，舍己为深渊，利己为王座，当初王填补着深渊，现在的夔龙坐拥王座。”

    “孔雀……”苍狼默默的走到孔雀身边，这些事情当年他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那就一点要干点什么了，轻声道：“好，我一切都听你的，不过有一件事你要想清楚。”

    “什么？”

    “王当年的杀性是很大，但你也说了，自从创造出万灵深渊之后他就没了杀心。而且你还记得吗，王失踪前曾经说过，他说世界之壁崩塌，万灵界的毁灭已经无法阻止，就算是用万灵深渊也只能延缓这一过程而已。

    万灵界曾经是个大世界，是完整的，但世界之壁崩塌后，万灵界就失去了完整世界的资格。而下面的那个名叫地球的世界却是个完整的世界，是万灵界未来的希望，王当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