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只饿狼尝够了翟思思的芳香后,舔了舔唇,留下满脸绯红,紧靠在副驾驶的人儿,心情大好地开车前往沧澜饭店。
翟思思和翟思明的饭没吃上,索性带她去外面吃一顿,过过二人世界也挺好。
凭着靳大少的脸,一路畅通无阻地上了顶层,正准备走进天九房,旁边小四喜的包间门突然打开。
“那么陈总,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哈哈,成小姐果真是女中豪杰,祝我们合作愉快!成总,您有一个了不起的女儿!”
两张熟悉的嗓音,令得翟思思下意识地扭过头去。
只见陈学友和成蹊站在小四喜的门前,满脸笑容地握手,而成蹊的身后,是面无表情的成景延。
合作愉快?
在翟思思打量他们的同时,成蹊也看见了他们。
唇畔勾起笑容,她只睨了眼翟思思,就望向靳乔衍:“真巧,这不是靳总吗?”
陈学友听了她的话,转过身来,恰好与靳乔衍四目相对。
经过一番内部商量,陈学友决定和安鼎合作,这顿饭是成蹊请的,为的是预祝合作愉快,他中午正好有事忙去了,两点才过来,一直吃到现在,才意犹未尽地准备离开。
不得不说成蹊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职场女性,在工作上她认真专注,在谈吐间她落落大方、幽默十足,这样女人,相处起来特别的愉快。
冷眸淡淡地瞥了眼陈学友,靳乔衍道:“陈总。”
很快他的视线就挪开了,望着成蹊和成景延,只睨了眼,便转头准备往里走。
然而脚步还没迈开,就听得成蹊说:“靳总,我们说两句?”
闻言,靳乔衍再次扭转过头,淡淡地瞥着他。
陈学友以有事为由先离开了,翟思思站在靳乔衍的身边,眼神略带防备地看着成蹊。
成蹊没有看她,而是对靳乔衍说:“以前听闻靳总呼风唤雨,在商场上无所不能,骁勇善战,没想到,靳总还有被打败的一天。”
话里话外都是对靳乔衍的嘲讽,这个男人,借着教她学习防身术为由,在擂台上没少把她摔地上,摔得她肋骨都疼。
真是个小气又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也不知翟思思到底看上了他哪点。
靳乔衍望了眼成景延,轻笑道:“生意场上无非输赢,没有永久的胜利者,只是一次竞标而已,对我而言不痛不痒,但是……”
话语恰到好处地停顿,紧接着,他的语气变得有些阴阳怪气起来:“某些时候,败者永远都是败者,会一辈子被别人压着。”
他的言下之意,指的是成蹊与成景延的较量。
成蹊的脸色当即就变了,火冒三丈地瞪着他。
而成景延则皱起了眉头,眼中多了几分警惕,冷幽幽地剜着靳乔衍。
剑眉微挑,靳乔衍毫不掩饰地轻嘲出声,随后他转身走入天九房,没再看那对“父女”一眼。
翟思思瞥了眼成蹊,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进去。
服务生没有拿菜单,对于靳乔衍来说,沧澜就跟自己家一样,熟得不能再熟。
确认过还是按照老样子后,服务生退出包间,顺手把门给关上。
偌大的天九房里,翟思思和靳乔衍中间仅隔着半臂之遥。
想起适才成蹊和陈学友握手的画面,翟思思略带担忧地看着靳乔衍。
只见他气定心闲,没有丝毫因为丢了订单而烦恼的模样。
被她盯久了,他便望过来:“想说什么?“
沉吟片刻,翟思思说:“大东城的事……”
不等她把话说完,他轻轻地笑道:“不重要,我有别的计划。”
对他来说大东城的订单无足轻重,拿下了,便有锦上添花的作用,拿不下,无可厚非。
正好,有大东城转移一下敌对安保公司的注意力,他的计划更能顺利地完成。
声东击西,是他惯常的使用手段。
水眸轻诧:“什么计划?”
靳乔衍望着她,良久,他说:“明天休假,陪我去一趟戈城。”
不问缘由,翟思思一贯的配合:“好,需要化妆吗?“
他笑着说:“你喜欢就好。”
天九房内的夫妻俩相处融洽,其乐融融。
天九房外的“父女”脸气氛骤降。
成蹊是站在成景延前方的,陈学友离开后,她分明察觉到身后的视线变得锐利。
两手垂在身侧捏了捏拳,好半晌,她才转过身:“爸,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回公司一趟,忘了点东西。”
成景延怎么会不知道成蹊是不想和他单独相处,不愿意和他一块儿回家?
成景延有着一双狭长而明亮的睡凤眼,此时正氤氲着危险的浅怒。
望着她巴掌大的小脸蛋,他没有任何协商的意思:“回家。”
成蹊甚至对于成景延来说,成家的声誉就是他的性命,在这聚集了许多上流社会名人的沧澜酒店,他一定不会和她在这里起争执。
比起和他一同回去,她更宁愿挺直腰背,违背他的意思一次。
于是她咬着牙,抬头挺胸道:“爸,我取了就回去,我……”
然而成景延的耐心有限,尤其是在这件事上,他不愿意给成蹊任何说不的机会。
一口皓齿露出,他直接打断道:“让刘叔替你回公司一趟。”
成蹊仍旧反抗:“刘叔不知道在哪,还是我回去比较好,顺便把大东城的合同放回去,免得丢了。”
睡凤眼犀利地盯着她的脸蛋,成景延最后一丝耐性耗尽:“自己走,还是我扛你?”
满腹反抗的话,在这一刻统统被她咬烂,和着血吞进肚子里。
她想逃,她想要永远离开成景延这个疯子!
眼眶微酸,她咬着牙,傲然转身走在前面,唯有紧握得发抖的双手,出卖了她内心的不悦。
成景延看着她倔傲的背影,明亮的眼眸有什么一晃而过,旋即,他迈步跟上。
亚光银的欧陆行驶在易城主干道上并不起眼,最扎眼的,大抵是车头上长着一双翅膀,中间单独一个字母b的logo。
车内两人相顾无言,成景延望着车外的车水马龙,烦躁的心并没有因为夜风而抚平。
成蹊则眺望着车窗外,执拗地没有扭过头去看他。
回到成家,成景延的母亲,成蹊的奶奶赵雅莉已经睡下了,成蹊换下鞋子,立马往楼梯处走。
还未走出两步,突然胳膊被人紧紧地拽住。
成景延嗓音听起来格外危险:“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