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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7章 好事被打断
    水眸内噙着莹润的光芒,看着靳乔衍,翟思思不知该如何形容眼下的心情。

    兴奋?感动?高兴?温暖?

    靳乔衍给她带来的幸福太多了,多到她发现她的词典里,竟没有任何一个足以衡量这份沉甸甸的爱的词汇。

    感谢的话说不出来,唯有睁着眼,泛着浅浅的泪光看着他。

    被她这么盯着,靳乔衍倒是浑身不适。

    略微扯动嘴角,继而将宽大的手压在她的脑袋上,像哄小孩似的道:“好了,别这么看着我,好像我做了什么普度众生的事一样。”

    翟思思不语,他没有普度众生,他普度了她。

    轻咳了两声,他又道:“更何况……这件事里面,我也不是纯粹的帮他。”

    翟思思目露惑色:“嗯?”

    什么意思?

    靳乔衍说:“正如你所想,我的确是那个背地里买了他的画,在韩国举办画展的人,但你忘了,办画展最直接的目的是什么?”

    水眸潋滟,她沉静下来思考了片刻。

    对于画家而言,也就是翟明明,举办画展,直接的目的便是人气,借着画展的机会,让全世界的人都认识自己,抬高自己的身价。

    但靳乔衍一贯以来贯彻的是商人的形象,商人归根结底要的是什么?

    钱。

    也就是说,靳乔衍举办这个画展除了要拉翟明明一把外,更直接的目的,是为了钱。

    从翟明明手中买入画作,在国外举办一场专属翟明明个人的画,以高价卖给“伯乐”,这样,翟明明收获了名气,而靳乔衍则从中赚了一笔差价。

    想明白了这点,翟思思的感动不禁转为甘拜下风:“不愧是商人,厉害了,不过也多亏有你,否则他的名气也打不到国外。”

    靳乔衍权当是夸赞听了:“顺水之舟,重点是他画得确实不错。”

    否则别说赚钱了,本都要赔光了。

    翟思思闻言笑了笑,这几年来翟明明在作画上是越来越执着,发现了自己喜欢的风格,便执拗地把这种风格贯彻下去。

    起初是从人物上进行抽象,后来他渐渐把视界放在更广阔的空间,要是哪个晚上感到不爽,背上画板直接走人,没有任何目的,走哪算哪,坐着车,或坐着飞机随便去一个城市采风,直至画出了满意的画作才回来。

    因此这些年来他的画作上,多了不少风景画,又或者是某个特别的、具有地理象征性的物品,而他的抽象风,也变成了最近这个市场上的一股清流。

    提到翟明明的话,靳乔衍又想起另外一件事:“这几年他的画纯利润我都打到了给你的卡上,但是你没有任何反应,看来这几年你是真想和我断干净,我的钱一分也不用?”

    说起这事,翟思思心中有愧,暗道当年不该被小人轻易地挑拨离间,误会了他。

    心底尴尬,连忙拿起行李箱中的衣服,重新折叠放进衣柜里。

    嘴上强装淡定道:“当年的情况……我憋着一股气所以……而且这几年我们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工资已经够用了,就没动那些钱。”

    靳乔衍离开时给她的银行卡没有短信通知,一直被她放在保险柜里,从来没有查过里面有没有钱。

    没想到这几年来,他竟然一直偷偷地给她打钱。

    他越是为她做得越多,她便越发觉得自己心胸狭隘。

    手中拿着的是靳乔衍的白衬衫,靳乔衍的外套都放在衣帽间里,稍微贴身一点的衬衫或t恤等,一直以来都是放在卧室衣柜最上层,下面是翟思思的贴身衣物。

    上层码放了好些件衣服,本来就挺高的柜子,如今翟思思是踮着脚尖也够不着,于是她便蹦跶起来,一边跳一边想要把衣服放进去。

    然而跳了几下还是够不着,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滚烫。

    正当她打算求帮助的时候,修长的五指出现,他的胸膛就在她的后背,顺手把白衬衫拿走,轻而易举地放在最上层。

    岩兰草的香味自后方绕到鼻梁,她羞红着脸,五指曲了曲。

    接着,他勾人心魄的低沉嗓音响起:“看来我老婆赚钱能力不错?”

    都能养活一家子了。

    声音如梦魇缠绕,她身体僵了僵,回转过身,睁着水眸望着他。

    他举起的手就势压在衣柜前,身体微微前倾下压,她一转头,就能发现他的脸,在她伸头便能亲到的地方。

    气息流转,她撇过头,红着双脸道:“饿不死。”

    她的脸红得像个苹果,纤长的睫毛在撇开视线的时候颤抖着,平添了一丝女性的妩媚。

    嗓子眼一干,他的大手落在她的腰上,稍微使劲,便将她往跟前带。

    “啊……”

    翟思思惊慌失措地喊了声,双手下意识地抵在他的胸前,睁着水眸:“乔衍……你?”

    她的唇开开合合,明明什么也没做,他却觉得嗓子眼被羽毛掠过,痒痒的,干干的。

    两手继续往下,一把将她抬高抱起,人被抱高了,脑袋便往上升了,他轻轻松松地捕获了她柔软的唇瓣。

    绵柔的吻接踵而至,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翟思思把手挂在他的脖子处,闭上双眼,享受着夫妻间的温情。

    在亲吻中她恍惚感觉到身体在移动,不多时便被他轻柔地放在床铺上。

    长发披散,这一吻里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思念,而非洞穴中那种粗暴、占有的吻。

    身上渐凉,在他准备垂怜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星眸瞬间爬满了怒意,动作停下,不悦地望向房门。

    好事被打断,别说靳乔衍心底有火,就连躺在床上正思绪空白的人儿也有些不舒服。

    只睨了眼房门,靳乔衍没有理会,低头准备继续。

    正当他想要重新投入的时候,房门又被敲响了,与此同时,还响起了稚嫩的嗓音:“爸爸妈妈,我洗好了,开开门。”

    紧接着是一阵脚步声,陈阿姨的声音传来:“哎小祖宗,我就倒个水你怎么跑那么快,嘘,爸爸妈妈睡着了,你今晚跟陈阿姨睡好不好?”

    靳兴朗说:“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和爸爸妈妈一起睡!妈妈开门,朗朗好困啊,朗朗想要睡觉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