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简强烈压制住扑通的心跳,询问道:“王爷中的毒是不是还没有完全消退,怎么说话都无语伦次了”。
沉寂的黑暗听不到一点地回深,云浅的沉默让人有些琢磨不透,他那黑色入星耀般的眼瞳在黑中异彩发光。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久的让安简以为他不会在回答了的时候,云浅说话了。
“中毒?怎么我现在看起来很像饿狼吗?”。
黑暗中虽看不起云浅的神色,但耳边能听到他轻笑的声音。
他笑了吗?有什么好笑的?安简正在思索之余,身下的肉垫子抽离而去,屋内灯火全亮,灯油里的烛火因为刚刚被点燃而摇曳不定,第一缕晨光从露天的顶照射了进来。
安简用手挡住了眼睛,突来的光亮让她一时适应不了。
“你怎么会记得这些句子”,声音不再是从上面传来。
安简眯着眼睛,慢慢的适应了过来,只见自己躺在了冰石上,冰凉凉的,是被加工后的石头,很平坦,屋内放个大石头做什么,想来刚才被绊倒的应该是着石头吧。
她坐了起来,环顾四周的明亮,云浅是怎么做到一瞬间让屋内一片漆黑和一片光明的,难道这屋内有全自动拉伸屋棚。
“你见过她,对吧”,云浅再次问道。
“嗯?”,安简整了整衣服站了起来,看向站在他面前云浅,挺拔的身子,站在冰石的旁边,比女人还要白的肤色有些红润,这哪是病了,看起来就是一个健健康康的大男人。
云浅向前走了一步,离安简进了一小步,想要听的更清楚,看的更清楚,“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为什么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安简垂下眼皮,在想刚才说了什么话,想起了一点点,抬头望去云浅,“是没光的时候,说的话吗?”。
“正是!你是不是在哪里听过,还是在学谁?你到底什么目的”,强硬的语气逼迫着,云浅目光是平静的,安简却能从他的神色里看到了期待。
安简摇了摇头,“我又不是演员,说话还要背台词,想到什么就说出来”。
此时云浅的拳头缩紧,死死的盯着安简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又不说话,安简被盯地有些不自在,连忙开口道:“我,我来找王爷有事,听说王爷病了,看王爷现在模样应该是好了”。
“嗯”,云浅只是轻轻的嗯了声,转过身去,看起来有些失落,心里有些烦闷,他早该明白,光凭这几句对话就不可能找到一个消失几百年的人。
“烟雨茶楼的婚宴上,我看见了元宝,是王爷派元宝过去的吧,元宝现在好吗?”,既然从日星口中得知云浅是故意去婚宴的,那么元宝应该就是他派去帮助她的吧。
“没事”,简单明了,听起来让人觉得冰冷。
“哪个,日星说鬼毒的事情,只怎么一回事”,既然问了就一起都问了吧,她不知道云浅到底做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问完没有,本王不是专门给你解答问题的人,没什么事情就出去吧”,云浅此时是有些烦躁的,平日的他都是温文尔雅,冷漠如冰,从不把表面情绪带出来,这次他却是不耐烦了,
“有事”,云浅的态度,安简是准备掉头就走的,她又没惹他什么,变脸比天气还快,天暗和天黑的时候是两个模样,刚才云浅哪些让人误会的话,差点让她误入他的温柔乡,但想到自己却是有事相求,而且他又救过自己,就当回报吧。
“我是来找王爷入股的,盈利之后我们三七分”。
意识到自己说的过于现代化,云浅听不懂,安简再次直白道:“就是阴阳铺子里的医馆,只要王爷出一小部分的银子投进去,什么事情都不用操心,我来经营,日后盈利后,就把这盈利的钱,分为均匀的十份,我七份,王爷三份,如何?”。
云浅这才回了身,“三七?安公子真会算帐?”。
“王爷不需要劳神费力,只需投一笔资金就可以得到一笔不小的钱财,当然刚开始是要回本,到了后期就是盈利了”。
“安公子要如何保证一个医馆能盈利,保证我投进去的钱不是打了水漂,要知道自古以来医馆都是以救济世为己任,是很难盈利的”。
安简自信的笑了,“若王爷不放心,可以时常去监督查看医馆的,如果王爷觉得经营模式不行,王爷可以立马抽出自己投入的资金”。
“你就如此自行?不怕到时候我真的抽出我投入的资金,你的医馆关门”,云浅直直的看着安简,想要让她知难而退。
“王爷严重了,关门倒闭倒不至于,顶多辞去一些工匠,我辛苦一点,但是我有把握让王爷觉得钱的投入是值得的”。
“好”,云浅爽快的答应了。
终于解决了资金的问题,就在安简轻松的勾唇浅笑了,云浅不知在想什么冒出了一句。
“我不要七份,一份都不要都给安公子”。
“王爷你脑子还好使吗?”,云浅有些惊讶,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有钱人钱多不在乎这些小钱么。
“医馆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钱我会照旧投入,我也一份都不会要,但是你必须要是我的”。
原来云浅没有傻,是最大的阴谋论着,当拍言情剧么,以为她安简会怦然心动吗?
“王爷的意思是,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倘若我因为某些意外离世了,我所有的财产都是你的”。
安简的话让云浅有些好笑,这个男人入赘到王爷府,除了这个人就没有带一件财产,她能有什么好的东西值得他堂堂的廉王爷觊觎的。
“可以这么理解”。
安简扬了扬眉,反正她一定会比她活的长,他是不可能得到她所有的财产和她了。
“成交!”,说时,安简从怀里拿出早就是准备好的合同平摊在冰石上,用手将皱巴巴的选址抹平。
“你的手怎么了”,因为安简手心包扎的素帕,帕子角绣着三两株青竹,一眼就看出了是他的专用素帕,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给她包扎用的素帕,她竟然还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