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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活
    我发现金童身子有些重心不稳,赶紧搀扶着弱成柳条的她。肌肤相亲,我可以明确的感受到金童的身子在微颤,好似无依无靠的柳絮。她向我靠来,我已经无暇顾忌白静,揽着金童往旁边的沙发上走,将她扶坐。看到被扇红的脸颊,我的心揪扯着。金童靠着沙发,两只手扶着头,似乎有些隐隐作痛,我心里焦急着:“金童,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只听见身后的白静高调着气哼了一声,然后冷冰冰的抛了句:“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我怎么会生了你这样没用的废物。”

    我感觉心脏好似一把利刃穿刺而过,最终钉在了金童的身上。我猛地转过去,对着趾高气扬的白静就开炮了:“阿姨,她是你的女儿。”我真没想到,白静对金童可以诋毁到这种程度。

    白静却不以为然,一双冷眼藐视着我:“我的女儿我自己会管,你个不知道来路的野丫头,立马从我家滚出去。”铿锵有力的说完,她修长的手臂坚毅的指向门口。

    我气得头顶冒烟,挺直了腰背也倨傲了起来:“我和金童已经是合法夫妻了,她的家,就是我的家。”

    “呵,呵呵。”白静交叉着手指,不屑一顾的轻贱着我,“两百万不够?那再加五百万?这些钱,够你回老家挥霍了。”

    我收敛怒气,淡定着:“不好意思,你上次走得急,支票都忘了拿回去。”我摸了下口袋,“今天我走得急,也忘了带。下次,我再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白静勃然大怒,气冲冲的走上来,伸手就是雷霆一掌,嘴里还叫嚣着:“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也配跟我叫板。目无尊长,毫无家教。”我没有逃避,硬生生挨了这一巴掌。几日不见,她的气力只增不减,我的脸颊被打偏了,瞬间烧了起来,嘴里也漫起了铁锈味。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什么都没有讨到的白静在我俩身上看来看去,心头始终还有一口气,愤愤不平的冲我们俩哼了一声,然后扭身离开:“你别高兴得太早,看我怎么收拾你。”尖锐又急促的高跟鞋声音在耳边渐行渐远。

    心烦意乱的我用柔软的舌头碰了碰嘴角,扯着心疼,一偏头正好能看到还抱着头闭着眼隐忍的金童。我心一急就想张口,嘴角一阵疼,干脆走上去,准备查看金童是伤势。不料,金童突然睁开了迷茫又慌乱的眼,揉着头挣扎的坐直了,轻柔的喊了声:“云朵。”

    我感觉这声近在咫尺的呼唤好似来自很远远的时空。我等这一声,等了太久,太久。大喜过望的不禁向后退了一步,不敢相信的抿紧嘴唇,眼框瞬间被幸福又心酸的泪水包裹,然后任它们静静流淌,抚平我这几个月的伤痛、隐忍,坚持。我看着眉头紧锁的金童放下了手,坚定执着的看着我,然后站起来向我坚定不移地走来。心海滔天翻腾的我看着金童俯身把已经泪雨梨花的我一把揽入怀里,在我的耳边慢慢疼惜地说着:“对不起,让你一个人了。”

    我刚才抿着的嘴一下子裂了条缝,委屈如泄洪一般伴着哭声倾泻而出。紧紧地抱着金童,眼泪鼻涕把她的衣服已经浸湿了一大片,我哽咽着想:这,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哭够了,可脸颊上还挂着泪珠子。我就这般狼狈的模样看着笑脸盈盈的金童,捧着她的脸急切的问着:“你都记起来了。”

    金童用指腹轻轻地擦开我的泪,眼里是道不尽的怜爱:“嗯,十天之约,我爽约了。”

    爽约,金童爽的岂止是十天之约。我哇的一声又扑进金童的怀里放声大哭,就像一个迷路的小朋友终于被家人找到了。这大半年的委屈、苦楚、心衰,统统随着我止不住也不想止的泪水往外流。我的金童,完完整整的金童,终于回来了。

    “好了好了。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金童抱着我,顺着我的脊背安抚着。

    我抬头冲着金童就开始喋喋不休的质问了:“你可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你可知道,我些日子,我都承受了什么?你可知道,我们差点就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了。我真的恨你恨你恨你。”抱怨还不够,我直接用自己的小拳头如狂风小雨般砸向金童的心口。这个爽约之徒,这个言而无信之人,不应该这么轻易就原谅了。

    金童拉住我的手腕,新月般的嘴角和眉眼透着不容置疑的真挚:“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识人不善,让你白白遭受了不少委屈。”

    我憋着嘴还是投入了金童的怀抱将她环住。虽说我的委屈三天三夜也讲不完,金童的过失跪键盘跪榴莲跪搓衣板都不足以抹去。但最后,金童还是不计后果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我。我们的爱,不山崩不地裂,只求携手到白头,从一而终。我吸了下鼻子:“你知道就好。”

    “以后不会了。”金童紧紧地搂住我。

    我抬头看着金童泛红的脸颊:“还疼吗?”

    金童裂开嘴笑了:“你的疼吗?”

    我这才记起,自己也被扇了一巴掌,嘟着嘴:“疼,很疼,都疼到心里去了。”

    金童撇下嘴愧疚着:“对不起,我妈打人就喜欢扇嘴巴子。”

    “我知道,还特别疼。也不知道你妈的手痛不痛。”我扯了下嘴角,疼得吱了一声。

    金童哈哈大笑:“这个,我还没有问过她。”我蔑了一眼她,她又靠过来搭在我的肩上,絮絮叨叨着:“真好,我对你这么糟糕,你都没有离我而去。”我又用小拳头锤了下金童的背,只听见她呵呵了几声:“看来,这辈子,我们注定了,谁也离不开谁。”

    是呀。我们就像鱼和水,大树和土壤,鸟儿和天空。这辈子,别想一个人,独活。

    回到家,我们给彼此冷敷。看到金童,看到金童澄澈的眼里,是自己的身影,心里是美美的满足感。关了灯,我们相拥而睡。感受着金童,感受着金童温柔的呼吸,在自己的耳畔,心里是满满的踏实感。

    大起大落的小长假结束了,闹铃还没有响,我就醒了。睁眼的刹那,我看到金童在静静地观望着我,然后,是最熟悉不过的盈盈一笑,对我温柔的说着:“早上好。”与以往不同的是,她特意加了个“老婆”。

    如果这只是一个梦,我不怕梦会醒来,因为我知道,梦里梦外,我的金童,就是如此。我心满意足的回了声:“早上好,老公。”老公老婆不过是个称谓,最重要的是,近在咫尺的人,就是我心里的人。

    金童倾身而来,我们俩用真诚的一吻开启彼此新的一天。微风徐来,窗帘浮动。万物在晨曦的召唤下,开始舒卷着自己的身子,点缀这美好的世界。

    当我在洗漱时,金童穿着我的衣服从卧室里出来。我将一嘴的泡沫吐了叫停她:“你确定要穿这个?”很明显,衬衣配牛仔裤穿在金童的身上有些紧绷。像极了错买了号。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套衣服是我和柯依依一起买的。当时搞活动,买一送一。我们俩买了同款。而这件事,金童是知道的。她当时还吃味,不让我和别人在公司穿同款。这套衣服我便一直放着。而且这个价位的衣服,金童从没有在公司穿过。她,是故意的吗?就算别人没有察觉,柯依依一定会发现,到时候我该怎么解释?

    金童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有什么问题吗?”

    能有什么问题。有问题也是出在我的耳边。见金童笑逐颜开,我自然无奈的默许了小恶魔:“好吧。你自己穿着舒服就行了。”

    金童得逞的笑了,走过来抱着我:“这段时间你清瘦了不少,下午,我给你做满汉全席。”

    我心头一暖,打趣着:“那就要看金部长按不按时下班了。”

    “老婆说几点下班,我就几点下班。”金童骄傲着,“我是一个气管炎。”

    我冁然一笑:“这可是你说的。我已经记录在心了。不许反悔。”

    “我要是反悔了,就惩罚我一个星期不许抱着你睡。”金童信誓旦旦着。

    我立马敲定:“好。”其实谁管谁无所谓,重要的是,一个愿管,一个乐管。这个家,才会其乐融融,和谐美满。

    本想按老规矩分开去上班,我准备出电梯时金童却拉住我的手一直到停车场,然后绕道驾驶位,也不看我就开车门:“从今天起,我们一起上班。”

    我看着金童坦然的往车里坐,心里有一万个问号冒出来。顺势坐进了车里,我才开始向她发问:“你准备公开我们的关系?”

    金童将方向盘一转,驶出车位,淡然着:“已经公开了。”

    也是,漂洋过海,肯定不会只让一个人知道。而且陆华浓计划落空了,和金童有牵扯的人都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站出来了,重新调节次序。我看着身旁的金童,她是打算破釜沉舟,直面接踵而至的问题,或是人?

    台球室:

    “我c!”恼羞成怒的郑鎏筠将台球杆直接砸在台球桌的边沿,它不堪重击,断成两截。

    “二少,谁惹你生气了?”一个妙龄女子款款而来,将自己纤柔的身子靠在郑鎏筠的身上。

    “一边儿去。”怜香惜玉的郑鎏筠此刻却极为暴躁,妙龄女子知道他心情很差,不敢再投怀送抱火上浇油,识趣的坐回沙发上。

    “哟。什么事让我们的二公子这么生气?”旁边的男生幸灾乐祸的走过来,但是收到郑鎏筠投来毒辣的眼神,立马转过身,“算了,我还是专心打球吧。”

    “made,敢拿我当猴耍。”郑鎏筠将手中紧捏的台球杆一扔,气呼呼的往外走,“老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金童的日记节选:

    破碎的记忆纷沓而至,我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模糊的记忆开始和陆华浓所说的记忆重合又矛盾。大量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我不确定的曾经开始揭开真正的面纱。我的心越跳越快,感觉事情的真相会让我窒息。。。

    当回溯了不确定的记忆后,我总算是明白了太多的困惑。心绪时而高涨时而低落。更多的,是在为她心疼。我的她,我一次次将她推开,冷酷无情的伤她千百遍。她却一直守在我身边。她许下的诺言,做到了。而我,太tm差劲了。。。

    我的她,我回来了。我的她,我愿意成为妻管严。我的她,以后我不抱着睡,就换抱我睡。我的她,以后绝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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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花恭喜??ヽ(°▽°)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