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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纸
    刚回到家,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我琢磨着会不会是催债的,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天,工作这么积极干什么。一接通,是一个女生的声音,我似乎在哪里听过:“请问,是云朵吗?”

    这几天不是电话里催款,就是现实生活的谩骂,突然这么温柔又礼貌的声音出现,反倒让我愣了一下:“呃,请问你是?”

    “云朵你好,我是敏儿,青云哥哥的妹妹。”敏儿的声音温柔似水。

    我突然想起了那个梨涡浅浅,性格活泼的女孩:“你好,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不会是这么久了才来秋后算账,给庄青云讨公平来的吧。沙发上有些紧张的我坐了起来。

    “请问你有时间吗?”敏儿顿了顿,“青云哥哥让我拿样东西给你。”

    向外望去,天色已经黑了,但是敏儿既然开口了,我便应下了。俩人约在了折中的一个咖啡馆。在出门之前,我特意用冰敷了下脸,看上去不那么红肿,再戴了帽子出门。

    敏儿很守时,我刚推开咖啡馆的门,惹得铃铛一阵响,她就站起来向我招手。我走了过去坐下,点了杯玛奇朵咖啡。

    敏儿腼腆着先开了口:“这么晚约你,真不好意思。”

    “没事。”我看敏儿神色有些迷离,似乎有话想说又不好说。我便先开了口:“庄青云让你拿什么给我?”

    敏儿从包里将一个纯白色的信封拿出来递给我:“青云哥哥的申请下来了,他刚才已经做飞机出国了。”我惊讶的将信拿过来,没行到庄青云行动这么快。敏儿继续解释着:“这是我去送机时,青云哥哥专门嘱托我,一定让我亲手拿给你。他说,他没有勇气自己拿给你。然后,让我给你捎一句话。”我把在信上的目光移向敏儿,听她严肃转告:“他说,对不起。”对不起,不是应该我对庄青云说吗?见我一头雾水,敏儿又解释着:“他还说,这封信早就该给你了。是他,是他一己私欲了。”说着说着,敏儿都蔫了。

    我看着手里的信封没有任何标识,不知道里面记载了什么,正准备打开时,眉头微皱的敏儿将头抬起叫停:“云朵,不管青云哥哥之前做了什么,希望你不要责怪他。”

    看着敏儿眼里的焦虑,我微微一笑:“不会的。是我辜负了他。”

    神情还有些惆怅的敏儿站起来,扭捏着:“我,先走了。”目送她推开了门,我又听到了一阵清脆的铃声。

    咖啡送来了,我便安心的坐着,拿着信封前前后后打量着,然后先喝了口咖啡,再打开。里面有两封信,一张粉红色的,一张天蓝色的。我先打开了天蓝色的,不出所料,是庄青云写的:云朵,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离开了这里,希望你在看了另一封信之后,不会责怪我的私心,毕竟,当时的我不这么,你更不会给我任何机会。那封信是师母摔伤住院,我去她家拿资料时,正碰到和你合租的室友搬家,她的朋友让我转交给你的信。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未经你的同意私自打开了。我知道,你一旦看了那封信,一定不会放弃她,所以,我藏下了。但事实证明,不管有没有那封信,你都不会忘记她。既然这样,我又何必再藏着。尝试过失败了,我选择暂时离开这个地方,希望物归原主时,还不太迟。云朵,再见。

    看完庄青云的信,我的脑袋空白了一瞬,视线立马转移到粉红色的信纸上,小小的心脏有些悸动,总感觉里面会有让我大吃一惊的内容。我捏了下自己的手,然后才慎重的打开那封信。引入眼帘的是樱花飘飞的背景,再看到熟悉亲切的字迹,眼睛立马就湿润了。

    云朵: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们之间应该发生了一些事。若果是好事,徐慧不会把这封信交给你。至于坏事,你也不用担心。我已经给徐慧交代了,只要你有任何困难,都可以去客栈找她。她是我值得信赖的一个朋友,你大可放心向她求助。而且,她也有些东西需要你去核实。至于我,可能被家里人关起来了,可能被送到国外了。。。反正,我和你这段时间会联系不上。但是,你不要怕。我会想尽办法尽快逃出他们的掌控来找你。

    在这里,我要向你说明的是,你可能会误解我搬空一切,斩断和你所有的联系,包括信息不回,手机不通。你不用猜测我是否不爱你了,反而是我太爱你了,不希望你因为我家人的固执而受到牵连,甚至会牵连到你的家人。他们对你的反对,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和你断绝一切不过是障眼法,不让他们找到你,伤害你,或者借你的家人打压你。康海这套房子我挂在徐慧的名下,他们现在只知道我是一个油盐不进不听劝告的坏孩子,但不会知道我心里的那个人到底在哪里。所以,请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就是给我最大的支持。

    我离开的时间可能很短,可能很长,我只向你恳求一点,就是不要放弃等待,不要放弃我。我可以十分负责的向你许下庄严的承诺:我,此生的挚爱,只有你,云朵。

    等我处理好家里的一切事情,我会飞奔向你,拥抱你,亲吻你,告诉你:云朵,我爱你,比你想得还要爱,就算拼上一切,我也要护你周全。

    一滴滴热泪从眼眶里滚落出来,把信纸上的字晕染开了,就像一朵朵小花总算是得到了滋养,尽情的绽放了。我也管不了这里是公共场所,用力的抽泣着。信纸上的樱花慢慢的飘落进我的心里,谁说的山樱如美人,红颜易消歇,明明就是山樱飘飞落,红颜共白头。信纸上的深情慢慢的渗透进我的心田,谁说的文字只是冰冷的笔画,明明就是一笔一划都镌刻着无限的温暖。我拿着信纸的手微微颤动,不是因为太高兴金童说爱我,而是太震撼于她对我的百般呵护,思虑之深。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我们的未来不好走,她早早的就在为我们的未来在铺路。她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为我重新筑建了一条康庄大道,因为她不愿意我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看似无情的她,却处处藏着深情。这样的金童,怎让我不感动她的居安思危,未雨绸缪。

    我真想金童此时此刻就在我身边,我好想好想用力的拥抱她。对她的思念溢满心头,憋不住了,我哇哇的哭了出来。她给的爱,真的太多太多了,我小小的心脏简直装不完。紧紧的捏住信纸,感觉此前所有的遭遇,在她爱的呵护下,简直不值一提。

    “小姐,你没事吧?”我不顾形象的放声哭泣还是惹来了服务员的关心。

    我将眼泪一擦,使劲的摇摇头,咧开了嘴:“没事,我是喜极而泣。”也不管服务员不解的神情,立马把信小心翼翼的装好,然后带着沉甸甸的幸福匆忙离开。

    “去银湖。”我焦急的在马路边摇手,一揽下车就问。

    大多数司机总是用一种很惊讶的表情看着我,然后一脸不悦着:“不好意思,去不了。”

    拦了七八辆,没有一次成功,我焦的急跺脚,好想一步就跨到银湖,走进客栈,找到徐慧。总觉得她肯定知道金童还为我默默做了些什么。温柔的金童,贴心的金童,付出的金童,为我撑起一片天的金童,怎让我不爱,怎让我不深深的爱。庄青云说的没错,要是我早就看了这封信,就算金童不在,他也不可能有一丝的机会。在我心里,金童非一般的爱,足以让我的眼中只能映着她的模样。

    实在打不了车了,我思来想去,干脆打通了萧萧的电话:“你,在吗?”

    “在。”萧萧好似有一双千里眼,干脆着,“你需要我做什么?直接说。”

    “我,我想去银湖。”我有些紧张,毕竟天色都暗了,但是我又克制不住想要去揭开真想的冲动,“但是不能让汪明秀送我们去。”要是被汪明秀知道了,实在不好处理。

    “你在哪儿,我来接你。”萧萧倒是爽快。

    我刚说了地址,就听到电话已经挂了。我一个人站在路边徘徊着,脑子里都是金童。我们从相遇到现在的点点滴滴。可以说,自从遇到她,她对我就是无微不至的照顾。两个孤寂的人走在一起,相互取暖。而她,更是将我完好无损的裹在怀里,不受一丝冷风吹,不受一点雨水滴。在她为我打造的安全屋里,我开开心心高高兴兴过好每一天。她就是我生命里的晴天,温暖了我的整个世界。就算她不在了,也在为我尽心筹谋。尽量不让我的世界收到牵连。虽然现实和她预测的有些偏差,但是结果是好的。我们俩,谁也没有放弃谁。她在努力的挣脱枷锁,我也在认真的等她回来。

    嘴角一直挂着月牙看向茫茫夜色,也不知道金童身处何处,但是,我相信,她一定会找到回家的路,且不会让我等太久。因为,她怕我一个人,会太孤单,到时候,会不理她。

    桑拿间:

    “真舒服。”宣幂闭着眼享受着大汗淋漓。

    “明天去草津泡温泉。”凌佳嘉提议着。

    “你不看戏啦。”宣幂戏谑着,“这可是你一直都在期盼的情节。”

    “泡了就回来,赶得上。陆华浓至少要拖她到六号才回来。”凌佳嘉扭了下脖子,“也不知道她什么命数,摊上个这样的妈,眼里只有钱,沾上个这样的旧情人,心里只有她。”

    “呵呵。”宣幂被凌佳嘉的幽默惹笑了,用手指着她,毫不留情的戳穿,“还遇上个这样的朋友,费尽心机,只想看她笑话。”

    “哼。”凌佳嘉冷哼一声,闭上眼,“朋友,从一开始就不是。”从金童把算盘打在凌佳嘉头上后,更不是了。既然金童找了陆华浓当云朵的挡箭牌,从去年年末就开始了各种筹谋密会,请问,哪一次凌佳嘉不在,实打实的眼见为证。更有留学的佐证,金童是算好了陆华浓的价值。盲目为爱的陆华浓还乐在其中,不知被利用了。要不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让金童意外失忆,只怕现在最惨的要数陆华浓这个背锅的,还有凌佳嘉这个隐而不报的。那么,凌家和金家的生意往来也会受到波及。每每想到这些,凌佳嘉怎会不恨金童。简直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抽筋剥骨的恨。所以,隔岸观火,还时不时煽风点火,就不能怪凌佳嘉了。

    金童的日记节选:

    睡不着,不是倒时差,是思念成疾,真怕自己回去后会病倒。不过病了也好,正好有了恰当理由让她日夜照顾。呵呵。心情又莫名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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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要怪呢

    要不等金童回来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