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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
    散会后,柯依依黑着脸话也不说一句就拉着我往外走。没人的地方,她气势汹汹的将我的手一甩,向我发难:“女神有难,我们都很担心,但是这个时候,你逞什么英雄?群里面喊得最欢的那几个都没有去,你干嘛自个往枪口上送,你这是要慷慨赴义呀还是以表忠心?需不需要我现在给你预定花篮?”

    瞧柯依依那横眉怒目的凶悍样,我却笑开了,拉着她的手:“进企划部一直是我的梦想。”

    柯依依不留情面的甩开我的手,说话就跟火山爆发似的:“梦想是梦想,现实是现实。要是没有企划部分组这档事,你要进企划部,我不拦你,还千百个乐意。可现在是什么情况。你是没长眼睛呢还是没带脑子。谁进去谁就是金。”柯依依越说越高昂的声调突然没声了,她敏捷的扫了下四周,语调也放低了:“他的敌人。你也不看看通告,企划部两个部门,有眼力劲的都跟了他。公司这个时候内招,说白了,就是在给女神一个台阶。去的,不是脑残粉,就是有目的的。这趟浑水,你淌什么淌。真当自己没事干,可以揽这个瓷器活。”说道关键处,柯依依指着我厉色着:“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申请表不许填。”

    柯依依说得我都明白,正是明白而不得不这么做。以前,金童稳坐企划部,最多就是工作的累点,我多叮嘱点。而现在,明枪暗箭,防不胜防。她是一个人,不是神。我得去企划部,当她的眼,替她找子弹,为她挡风。就算被出局了,我也不后悔。我可不想当一个没心没肺的旁观者,只知道躲在金童的羽翼下优哉游哉,过我的神仙日子。刚才光是想想金童看到这份通告会是什么样子,怎么的心情,我的心就揪了起来,就像被抛到水里的一块木板子,跌跌宕宕,水来淹,石来磕。我都这般担忧了,更不难想象置身在炼狱的金童会是如何的煎熬。

    我再次拉起柯依依的手,斟酌了下告诉她:“我不是脑残粉,我是她的真爱粉。”柯依依霎时间泪水朦朦,扑进了我的怀里。我拍着她的背:“就算填了表也不一定能考上。你别担心。就算考上了,我也不怕。我知道,大家都想站在女神前面帮她,但是大家有各自的难处。我两袖清风,心无牵挂。我站在女神的前面,你们站女神的后面,我们一起帮女神度过这个坎。”

    此时此刻,我的心里既是高兴又是难过,高兴有这样的朋友真心替我着想,难过我不能据实已告。等我和金童可以昭告天下之时,我一定第一个亲口告诉柯依依。希望到时候她不要拿着棒槌来追着打。

    “可是。”泄气的柯依依还想反驳。

    不等她说完我继续加料:“依依,与其让其他心怀叵测的人靠近女神,还不如我自己上。至少,我敢保证,我不会做伤害女神的事。”这份苦差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里面含了多少杀机。公司这么大,仰慕金童的不少,嫉妒仇恨她的也不少。我去占一个位,就少一分危险。这点价值,我还是得去拼一拼。

    柯依依哽咽了一会儿,才收好自己失态的表情看着我,语气缓和了不少:“云朵,你,要想清楚。女神这次真的是身陷囹圄。你进了企划部,她不一定能保住你。”

    我敞开着笑了:“我是去保护她的。相信我,我即将要开启保护女神的传奇故事了。”金童,在你最危险的时候,我会走到你身边,哪怕是给你泡咖啡,哪怕是帮你递资料,哪怕是站在你身后,我一定要坚守在你身边,因为,我不想你再一个人。我暗自下定了决心,为了金童,我得拼了。

    柯依依轻拍了我一下:“你还是先求求文曲星,让你招考过关吧。”

    我讪笑着:“要不周末,你陪我去上柱香。”

    柯依依甩了个白眼转身离开:“好呀,我祝愿你逢考必输。”我哈哈跟上柯依依。

    猜到了,放榜的第一天,金童就准备扎根在公司了,回我的信息直接告知:这几天要加班,我就住兰陵了。你自己下了班早点回去休息,天冷,晚上把暖气开足了,别踢被子。

    瞅着金童这当妈的语气,我真是好笑又暖心:嗯,知道了,金婆婆。

    金童哈哈大笑:小妮子这就开始放飞自我了。看我忙完了不会家好好收拾你。

    我得意着:坐等你回家收拾。

    之前企划部都是金童一个人的,有大把大把的人手,现在被挖的七零八落,还得自己完成之前的工作,真是够难为她的。看着手机,想着楼上的搂上现在是如何的血雨腥风,我不会催她回家,只是提醒她:记得,再忙也要吃饱饭,下了班早点休息。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等你回家了,我可要称秤。少了一两,家法伺候。

    金童回了一连串的花:遵命。

    和金童简短的交流后,我一整天的担心散了大半,倒在椅子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我们这是隔了几层?金阳长什么样,我还没注意。金童长得这么漂亮,金玉也很漂亮,想来金阳也不差。俊男靓女这么打打杀杀,真的好吗?

    “接着。”马冬从他那边扔了个本资料给我。我翻了下,是企划部之前的资料。我眨着眼睛看着马冬,他瞥了眼我,就一脸正经的对着电脑:“这是我一朋友复印多了,便宜你了。”

    “谢谢。”我刚一说完,马冬又送个白眼给我。

    下班时间到了,我准备趁热打铁,到书店逛逛。还在收包,张帅就提着柯依依的包过来:“我们下去等她。真是的,都下班了,还得去补装,这是准备画给谁看。”

    听张帅吃味的声,真是悦心。我挥挥手:“今天不能一起吃饭了,我得去趟书店一趟。”

    还没走,张帅就拉住我的肩膀:“逛了书店再吃饭。”

    我立马了然,他俩这是要陪我买资料,十分乐意的等柯依依粉墨登场。

    很久没进书店了,买书的人还不少。我们仨立在浩瀚的资料柜前,不知道从何下手。还是张帅第一个伸出了手:“还好马上要年关了,企划部招考推到了三月,你还有时间可以抱佛脚。”只见他瞧准了书就拿下来粗粗翻阅,然后一本两本三本的往我的手上放,嘴里还念叨着:“嗯,这本我看过,不错。”

    柯依依在一边看得有些出乎意料:“哟,看不出,你还会读书。”

    张帅难得耍帅一次,立马靠着书架,冲着柯依依就是春光一笑:“怎么,对我另眼相看了?哥哥我可是深藏不露。”

    柯依依切了一声,也从书架上抽了几本书出来:“见好就收。赶紧给云朵选书。”

    看着张帅妇唱夫随,我这个灯泡贼亮了。跟在他们小两口身后,我不觉得自己多余,感受着双手沉甸甸的情谊,反倒十分惬意。

    既然金童说了住兰陵,我也正好在家能不藏着掖着的看书。吃了饭,我就拿出书、笔记本、笔,一副好好学习的模样。可惜刚翻了几页,我感觉眼皮开始打架了,脑子里也是混沌一片。我向后一靠,呜呼哀哉了一声:“好难呀。”思绪飘着飘着又飘到了还在公司的金童。立马掏出手机:吃了吗?还在加班吗?

    我将手机放在桌上供着,心里脑子里只有金童。看到屏幕闪现,立马打开:嗯,吃了两碗饭,再加一会儿就回去,你早点休息。

    “还在加班呀。”我低落的埋怨了一声,又回了信:嗯,别累着自己。

    一想到金童还被困在公司,我就将手机往沙发上一扔,撸起袖子有了精神,给自己大声加油:“云朵,金童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你也不能懒着,赶紧看书,看书。”话这么一喊,我学习的劲才上来,开始一字一句的往书里钻。满屋子都是笔尖画过白纸的声音。

    洗了澡,突然想起金童之前给我辅导面试的资料还在,又翻箱倒柜的将它们请出来。钻进被子里,重新翻看资料。上面还有金童当初做的笔迹。字迹工整,浅显易懂。我轻轻地从上面拂过,不禁感慨一声:“你辛苦了。我这就来找你。”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时候,第二天醒来,资料满铺都是,明晃晃的灯还开着。

    为了勤能补拙,我争分夺秒,早餐街上买来吃,公交上,耳机一戴,就开始看自己的小本本,势必做好充分的准备,绝不然自己后悔。

    办公桌前,一沓资料整齐的摆着。王林凑过来俏皮着:“我印的。”我正准备道谢,他又指向办公室的门:“肖哥找的。”王林潇洒地挥一挥手坐下,若无其事着:“别说感谢的话,到时候进了企划部,别忘了请我们吃烤肉。”

    我把目光从肖毅的办公室收回来,扫了眼办公室的朋友们,嘴角甜甜的翘着:“好的。”

    书房:

    “听说,你让金阳进了企划部。”金夫人的表哥,阮一楠,电话一接通就开门见山的发问。

    “你是狗耳朵吗?”金鹏笑了几声,站在窗前,正好瞧见院子。大雪将一切都白白的盖住了。

    “你这只老狐狸,不会看不出金阳的心思已经往外跑了?”阮一楠和金鹏是留学时认识的。金夫人还是阮一楠介绍给金鹏的。

    “这你都看出来了?”金鹏哈哈大笑,“你是在我家装了摄像头吧。”在这世上,金鹏也就对阮一楠不藏着心思,不板着脸。只可惜,阮一楠留在了英国。大家一年通不上几次电话。却每一次打电话都不会觉得尴尬。

    “错了,是窃听器。”阮一楠也开起了玩笑。

    “是琳儿给你诉苦了吧。”琳儿,张琳,金夫人的本名。金鹏自从结婚后就没有这么叫过金夫人了,倒是喜欢在和阮一楠聊天时还这么喊她。

    “是呀,我的好妹夫。你这些操作可把琳妹妹吓到了。”阮一楠小时候父母空难去世,从小和张琳一起长大,一直把张琳当做自己最亲的人。出国留学看准了金鹏是个好托付,便牵了两人的线。

    “没事,只是小兔崽子心太野了,听不进我的话了。给足他想要的,吃撑了,吃吐了,会明白收敛的。”金鹏知道是金三叔在金阳后面掇拾着。

    “我怕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炼的是另有其人。”阮一楠轻飘飘的一句话,已经说中了金鹏的心思。只可惜,高山流水,隔了千万座山,千万条河。

    “知我者,还是阮兄。”金鹏没有否认。对着阮一楠,他不会说谎。因为他相信阮一楠,只要他不说出口的,阮一楠也不会。

    “小心把人炼跑咯。”阮一楠幸灾乐祸着。

    金鹏隐隐约约听到电话那头有人喊着达令,他知道,该挂电话了。

    金童的日记节选:

    made,我爸也忒狠了。人都走的了,还要我妥善善后。他不把我当他女儿已经很久了,至少把我当人吧。三月才能进人,这个年末,我注定不会清闲了。。。

    回到兰陵,一开灯,就觉得冷。空调冒着热气,却始终暖不了我的被窝。好想她,好想抱着她,好想枕着她。最多三年,再撑三年,金阳也差不多了。我就可以自行扫地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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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爱粉真爱粉名副其实的真爱粉o(* ̄︶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