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的出来,眼前这个满是悲戚的女子喜欢这个男人。
只是没有表露出来而已。
十六年来,他学会的,不仅是隐忍,还有察言观色。
最擅长的就是看透人心。
他却看不透他们两个。
他不觉有些好笑,一个在追,却不表露,一个明明喜欢,却死不松口。
司马博云明知道安倾冉这副神情只是演戏,却不想看到她这样的表情。
“我不是那个意思。”阎子墨一时间,竟不知要用什么话来回应她。
“你放心吧,你的筋脉我会想办法医治好的。”继续酝酿。
“我不是指这个...”听她这话,阎子墨有些无措,她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跟他划清界限?
还没来的急细想,手里就多了瓶东西,一看,跟她先前给他的洗伐丹瓶子一样的瓷瓶。
“这...”
“我这只有这两瓶洗伐丹,一会回去,我会给你多炼制一些出来送过去的。”根本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安倾冉接着说道。
快...快酝酿出来了。
安倾冉凤眸为磕,睫毛轻颤。
“不用这个...”就要将手里的瓶子还给她,他想说的是他要她在他身边亲自给他医治。
才将手里的瓶子塞进她手里,手背上就多了一滴温热的湿意。
“...”出来了,出来了,酝酿半天鳄鱼的眼泪。
其实酝酿眼泪的时候她特意去回忆那已经许久不再梦见的梦境,不自觉,泪自然的涌了出来。
阎子墨直接懵逼了,“你哭了。”嗓音低沉没有了刚才的凶狠,错愕的低喃。
抬手,正想给她拭去她眼下的泪水...
被她一挡,打开了他伸过去的手。
他把她弄哭了。
他讨厌女人哭哭啼啼的样子,但是面对如此没有声音的泪水,他却讨厌不起来。
而且十分不愿意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
她抬起眼睛看向自己,泪水被纤长的睫毛挡住,挂在上面,一滴一滴从眼睛里跳了出来,这比泪流满面还有杀伤力。
那双眼睛里,他的倒影被泪水模糊,直直的看着他,那一刻,他感觉,她看见了他的灵魂。
“你对她做了什么。”未免气氛尴尬,司马博云一推僵在原地的阎子墨。
这丫头可以啊,说哭就哭,也是挺厉害,司马博云当她真在演戏,只是不知她此时的眼泪是真的。
“你闭嘴!”被这一喝,阎子墨直接对他吼了回去。
她似乎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向后退了两步,和他拉开了距离。
“我不是吼你。”阎子墨想去拉她,嗓音不自觉的低了好几个调。
安倾冉站在原地,不说话也不出声。
“别哭了。”看着她这个样子,他的心涌出一番酸楚,低声想她安慰道。
这个时候安倾冉采用无声胜有声,牙轻咬这上唇,一片隐忍哭泣的样子,但是眼泪却比刚才掉的更快了。
见她还是无动于衷。
气氛一度陷入低靡。
一守作为看客,也有些担心的传音问道,“主人,你怎么了。”
它不想看到她的眼泪,如果阎子墨还不能将它的主人哄好了,它一定要他好看!
一守来到安倾冉身前,抛了抛她的裙角,转向阎子墨龇牙咧嘴的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