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洛,你的手?”安若婉如星辰般的眸子瞪的老大,就差没掉出来。 若风双手抱胸,霸气的往前一步,冷的像个冰块,面带怒色,“安小姐,这还不是……”
“若风。”许篱洛大声嗤责,声音过大,牵扯到他孱弱的身体,猛的咳嗽了几声。
若风内疚的低下头,后退一步,嘴里冷哼一声,不服气的样子不言于表。
安若婉弯弯的柳叶眉蹙成一团,篱洛的病和她有关吗,前世今生她好像都没和篱洛的病扯上过关系,难道是因为这次的婚事给气的?
小心脏瞬间噗通噗通的狂跳起来,纤细的小手使劲的扭着帕子,小嘴支支吾吾的,扭捏的很,听得一旁的若风恨不得替她将话给说出口。
这么磨叽,是当世子妃的料?
看到那张嘟起来的粉嫩樱桃小嘴,许篱洛笑握住了安若婉的手,“若婉,有什么就直说,你我日后就是夫妻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语气永远都是那么的和善,让人的心暖暖的,安若婉没有父母,爹爹一向大大咧咧的,许篱洛是第一个对她如此和善的人,似是总能温暖她的内心。
堵在喉咙口的话得到了很大的勇气,瞬间蹦出唇齿,“那个,你若是觉着跟我成亲委屈了你,你大可退婚的。”说完,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便变得如那火烧云一般。
这丫头在想什么呢,怎么会觉得他会退婚,定是若风这家伙的话让她误会了。
身子靠前一步,和安若婉只有咫尺之隔,突兀的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手炉,塞到了安若婉的手里。
眼角的余光射出一道绝冷的光,利落的落到屋檐的角落,温润的脸颊顷刻间冷若寒冰,转向安若婉的时候又恢复如常。
“若风,时候不早了,快去备车送安小姐回去。”永远不变的温和口气,像是从来就没有过脾气。
这是因为身子异国被人当成质子,被人欺压的缘故吗?
安若婉有些心疼,还想在陪陪许篱洛,若风已经架好马车在门外等她了。
莲步踏入世子府外,回头看了眼府内,安若婉的心沉沉的往下一落,他就这么不想和她多呆会吗?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看到自家小姐像只霜打的茄子似的,夏竹对嘴的问了句,心里还挺忐忑安若婉会骂她,谁知安若婉摇了摇头,由着夏竹扶着她上了许篱洛安排的马车。
府内。
许篱洛重新坐回到雕花石凳上,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拈起一枚白玉棋子朝着屋顶的方向轻轻一弹,紧接着一声惨叫声传来。
棋子瞬间又从屋顶回到了许篱洛的手中,这一切都只是在顷刻之间,让人完全不曾察觉。
一抹黑色的生硬从屋顶滚落下来,“咚”的掉在了地上。
黑衣男子捂住肩膀,看向不远处的许篱洛,世子府内的护卫迅速朝这边赶来,竟是谁也没发现屋顶还藏着这么个人。
黑衣男子眼看事情不妙,直接咬破了早就藏在嘴里的毒药,一命呜呼了。
青木阔步走到许篱洛面前,哈腰抱拳,“主子,外边的那些要一起解决掉吗?”
许篱洛轻轻的落下一枚黑子,“也罢,做的干净点。”
青木的身子微微一颤,狗皇帝易建丰监视主子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来都未曾动过那些人,为何今日要处理的这么干净,难不成就因为安小姐偷偷来见他,怕易建丰误会了?
主子,你这是何苦,可千万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而耽搁了您的事情。
青木咬咬牙,十分不情愿,还是离开了。
只听得屋外刀剑相碰声,阵阵血腥味从空气中蔓延而开,许篱洛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一切又白天般安静如初。
“嗖”青木出现在许篱洛面前,“主子,是否准备您进宫的事情?”
自己的眼线全部被做掉了,尽管没有证据,多疑的易建丰肯定会请他们家主子去问话。
这就是易建丰,多疑,善妒,狡诈,且狠毒无比。
许篱洛坐在那纹丝不动,抬头看向远处的天空,火红的火烧云将天空毫不客气的划成了两半,一半湛蓝如海,一半火红如焰。
若婉应该到家了吧。
于此同时,安府内的安若婉也看向了天空,这一世,难道他不爱她了吗?
夏竹站在门口,看着坐在院子内发呆的安若婉,自家小姐回来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她真的很担心,又不知道该怎么劝,像是有心事一般。
暗自给了自己一巴掌,“夏竹,你怎就这么的笨,自家小姐都不会哄。”
安若云进来的时候便看到夏竹在打自己,安若婉一个人坐在院子的冷风里发呆,手里还抱着个手炉,心事重重。
安若婉是安府的嫡出大小姐,安若云为庶出,可在安家安若云的地位比安若婉这个嫡女的还要高,只因现在当家的是安若云的母亲秦氏。
安若云出入安若婉的宅院从来不用谁通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前一世的安若婉因着太相信自己的妹妹,所以从来都未曾让谁阻拦过她。
却不曾想,就是安若云屡次陷害她,让最疼爱她的爹爹也厌弃了她。
安若云笑得灿若莲花的从院子口走来,亦步亦趋,优雅的仿若仙女一般。
“姐姐,这是怎么了,出去散了一番心,怎的回来了就越发的不高兴了呢?”
夜长风没派人给他送来消息,想必一定是将安若婉拿下了吧,这安若婉定是在愁心自己要怎么和爹爹说接触婚约吧。
长风那么英明神武的人,是个女孩都喜欢,这安若婉又怎会逃得过他的魅力。
也不用谁邀请,安若云自己找了的地方挨着安若婉坐下。
安若婉暗自一笑。
看不出我是装的吗?看来我演技真的挺好的哇。
她蹙着秀眉看向安若云,嘴唇嘟了嘟,脸拉的更个苦瓜似的,手紧握住了安若云的手。
“若云,看你介绍的什么地方,刚过去就碰到了个无赖,死缠着说喜欢我,气得我上前狠狠的将他给教训了一顿。
他说他是夜家的大公子,夜家的大公子哪里是这种登徒浪子。
我可是听说了,他可是才貌双全的男人,真会是登徒浪子,不行,我得去向爹爹禀报这件事情去。
省得有人在冒充夜公子,我心里也不舒服。”起身就要走。
闻言,安若云大惊失色,薄薄的唇瓣微张,瞳孔放大了好些倍。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