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微微拂过,略过严风葬的丝丝白发,他的那一方凌冽的眸子与俊朗的容貌更加的让人倾心。
严风葬对林萧的这一个问题可没有兴趣。
“难道你不怕作茧自缚!”
严风葬抬头看了看高堂之上的凌统掌门他这一番话说的如同千根万针一般刺着凌统掌门的心。
而他着重的咬重“作茧自缚”这四个字,就如同说他自己一样。
这林霄在浩灵宗,也是与这位二师兄游过两面之缘的,他当时觉得这二师兄清冷高雅的,同时他也听白真说过,这严风葬是富贵弟子家的小公子。
可是如今看来,这一切的身份都如同被土蒙上了一层。
“好了,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你先回你的殿宇去。”
凌统掌门似乎有些怒了,他眉头紧皱,声音如同沉鼓一般。
凌统掌门可不想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就严风葬擦出一只脚来,而且现在也不是时候,让他现身,若是让林霄回去,跟浩林宗说着严风葬无端端的出现在千帆墓都,这可就难解释了。
赵丽似乎有些不服气,便说道:“你不就是像以前那样想垄断最强的人吗?何必如此龌龊,难道我的能力还不够?”
严风葬的这一番话更是让林霄迷惑不解了,这似乎让棋局变得更加有趣了,林霄现在如同一个旁人看戏一般一言不发的只是站在原地。
“我现在可没空跟你说这么多!”
凌统掌门一声吼过去,顿时激起了一阵灵力威视,如海浪一般向四周矿散过去。
虚空如同一顶画布,被凌统的灵力挤压,恰有一方破裂之势。
强大的灵力撞击着周围的岩壁发出铿锵有力的响声,并且留下了一条深深的痕迹,可想而知,这灵力波动多么的强大。
可是这严风葬依旧伫立在原地,而对刚才的灵力波动似乎也没有撼动过他几分,而一旁的林霄却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半。
此番情形,林萧也不知道说什么,他就像是插足于别人家的家事一般。
“那好!你以前总是教我弱肉强食,所以今天我要跟这个林霄比试一下!”
话语刚落,严风葬转头恶狠狠的盯着林萧,他那一番俊容却是更加英气了。
这凌统掌门不过就是想要更厉害的人振兴这千帆墓都罢了,所谓纳贤士者可不嫌多,可是这贤士也是会有一番一争高下的。
可是如今这格局可不是凌统掌门所想看见的,而且这严风葬现在浑身散发着杀伐气息,看来今天这是一场硬战,而且不是一争高下,而是争个你死我亡。
可是这林霄也算是无辜了,说是无辜吧,也不算,难听点说就是倒霉,今天来这千帆墓都主殿的想着也是来送极品丹,没想到还揽上了这么一单打架。
但是对于严风葬这一番的宣战,林萧可是浑然不在意的,以他现在灵心境第三重碾压一方还是可以的,而且以刚才那微弱的灵气波动来看林萧与严风葬的修境也差不了多少。
谁想无端端的淌这浑水呢?林霄可不想。
凌统掌门看起来是不愿意了,可是没办法,现在也阻止不了啊,就严风葬现在还在气头上的,还是先控制一下场面,回头再劝说一下。
“林霄!”
严风葬回头,向林霄径直地走了五步,他微微抬起手掌,手掌中隐隐约约的浮现几束光束。
看着严风葬这一阵势,定然等一下拔刀就向林萧给砍过去。
林霄深深叹了一口气,把搭在肩上的墨黑色长发往后一甩,广袖一摆,章之中已经隐隐现出微微碧蓝色的火焰。
“二师兄,我跟你也算是没什么口头之交吧?今天我们也算是第一次说话,你怎么…”
还未等林萧话语说完,严风葬却是消失在虚空之中。
看着眼前消失的严风葬 ,林霄心中一悬,他立刻踩踏着鬼影步伐退后了几步。
而站在高堂之上的凌统掌门却背过身去,完全不想目睹这场比试一般。
虚空之中闪烁这人影与光影,其中还夹杂着一丝雷霆之怒。
林霄悬空而立,如神祗俾睨众生一般扫视周围,却丝毫也找不到严风葬的身影,即使是从灵力波动来感受约,却是摸索不到。
看来这严风葬确实是有一手的。
“我在这里!你在看哪?”
一声略有磁性的声音从林霄的身后传来,当林萧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扑倒在地上,而他的肩膀上无端端的多了几条血痕。
林霄燕凝神聚气,他连刚才发生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从他肩膀上那几条血很难看,就如同被猛兽抓过一般。
“看来今天是遇到一只大猫…”
林霄心中嘀咕着,额角已经溢出了点点汗水,但是他的面孔上依旧露出那一丝浅笑。
此番严风葬算是来势汹汹,灼灼逼人的,那么林霄也不用客气。
“恐怕你是跟不上我的速度,看来今天也算是胜负已分了!”
虚空之中,严风葬的声音,时强时弱的。
严风葬在浩灵宗一直都是安守本分,也不与其他一方弟子有所结交,结盟。
但是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林萧的时候,他已经觉得林萧不简单,那一丝笑容,那一份心智,足以碾压过他,他曾经有过一瞬间的害怕,但是他所经历的一切让他这份害怕随风飘散,消然而去。
林萧站起身来,他可不想贸然的冲上前去,再怎么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他吧估计着鬼影步伐,他可不认为在速度上会比其他人会差什么,而且他还有九霄天元决没有祭出来。
可是窥看虚空,他也着实是寻不到严风葬的踪迹,他不由得惊叹这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所谓失去猎物的猛兽,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而现在林霄正是处于这种窘境之中。
“蝼蚁也敢跟我抢!”
话语刚落,严风葬的话语夹杂着一丝寒风幻化作虚空中的一柄利刃,直接冲向林霄的胸膛。
林霄眉头一皱,大手一伸,实在是来不及躲了,他紧紧的抓住一瓶透明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