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思菱,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连郡主都敢杀,你该当何罪啊!”
卫烛阴猛然抬起头,一眼看到说话的女子,眼神冷漠的开口道:“你刚刚说什么?”
简云裳正欲再次开口,看到眼前的卫烛阴脸上那阴沉不定的神情,吓得她马上闭上了嘴巴,怯懦的躲在了卫俊青的身后,嚅嗫着:“战王殿下,我,我也没胡说,现在天宫里面都已经传开了,郁琬郡主她,她死了啊!”
王郁琬死了?这下子轮到卫烛阴与竹夜眉头深锁的定在当场。
片刻之余,卫烛阴又冷声开口道:“皇叔,即便是像简大小姐所言,郡主死了,你们又怎能一口咬定就是菱儿做的?”
“烛儿,你别激动,有些事咱们也是要问过三小姐才知道究竟啊!”
“可是,可是郡主的手中不是还握着三妹妹的荷包吗?这还不能说明人就是她杀的?”
虽然惧怕与卫烛阴的目光,但为了自己的计划,此时的简云裳已经不管不顾起来。
她躲在卫俊青的身后,急声开口。
倏尔,凛冽的视线射向简云裳,卫俊青轻声开口:“大小姐,你怎么知道郡主手里握着三小姐的荷包呢?”
简云裳似是已经做足了准备,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口道:“回殿下,刚刚裳儿从宫中路过,就听说了郡主的噩耗,我随即去打听,就听到有人说是看到了郡主手中抓着三妹妹的荷包,你说这人若不是她杀的,怎么会将荷包落在她的手中?”
卫俊青捉摸不透的眼神看向简云裳,又转身看着卫烛阴,再次和缓的开口道:“烛儿,一切尚是未知数,不然你还是将三小姐叫出来,咱们问问便是。”
“皇叔这是在说本王的人有杀人嫌疑喽?”
极度的维护,使得卫俊青有些尴尬的僵在当场。
简云裳眼见着卫烛阴如此为何简思菱,不觉心中一阵恶气,冷声开口道:“战王殿下,这云顶天宫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凤鸣王朝的净土,却有人敢在这里行凶造势,分明就是不将皇家放在眼中;若是这事儿现在不查清楚,只怕日后到了皇上那儿,也不好说。”
这是在拿皇帝压他?卫烛阴眼底一丝惨笑,挪动着身下的轮椅说道:“皇家?简大小姐,你倒是十分的维护皇家呢,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皇家之人呢!”
“我,我没这个意思,可是战王殿下,你也知道,郁琬郡主身份特殊,以前她是皇后娘娘的侄女;可昨夜之后她的身份又大不相同,这事儿真的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的,不然皇后娘娘也会追问下来的。”
“烛儿,简大小姐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我看你还是先将三小姐叫出来咱们好好问问。”
“问?这事儿我看不必了,这做事但凡都要有个动机不是吗?我就想问问,菱儿她杀郡主的动机在哪儿?”
似是哑然的僵化在当场,卫俊青张了张嘴巴……
“怎么就没有动机了?谁不知道郡主一直都想要成为战王妃,是简思菱挡了她的路。”
“嘁嘁,简大小姐,照你这么说,我倒是觉得一个人的动机更贴近。”
“烛儿,你说是谁呢?”
看着卫俊青那俊朗的面孔,儒雅而温和的语气,卫烛阴冷冷的看着简云裳,开口说道:“菱儿挡了郡主的路?可昨夜大家不是都看的真切吗?如今郡主可已经是蜀王的人了,照这样看的话,应该是挡了大小姐的路才是吧?”
浑身有些不自觉的抽动,简云裳从来都没想到不过就是个瘫痪在床的废人,竟然会有如此锐利的目光。
她哆嗦了一下,却马上又叫道:“战王殿下,这种话你可是不能随口说,我跟郡主可是从来都没有任何不合之处。”
“是吗?不知皇叔是否还记得,你跟菱儿第一次见面,不正是郡主跑到简家去责问大小姐的时候吗?”
“我,我那是,那些都是误会,我早就已经跟郡主冰释前嫌了。”
“是吗?可属下怎么还记得昨夜大小姐你当着众人的面还打了郡主两个耳光,还叫她……贱人来着?”
竹夜插嘴开口,让简云裳的脸上更是挂不住,她遂然抽了几下嘴角,却还是一口咬准的说道:“这人根本就不是我杀的,你要给说是我,那证据呢?这尸体手中握着三妹妹的荷包可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但我可没有。”
看着简云裳一口咬准了这件事,卫烛阴正打算驳斥,身后一人闲凉的开口道:“若是我杀的,你们以为我会笨到让你们找到尸体?”
众人抬起头,卫烛阴皱眉说道:“菱儿,这件事你不必出来……”
“都把屎盆子扣在我这头上来了,我若是在躲着不见,难免会被人说成是心虚,不是吗?”
简思菱落落大方的坐在一旁,抬起手满不在乎的拾起筷子就咬了一口清淡的竹笋。
对于她此时还有这样的胆识,卫俊青除了疑惑之外,竟然也萌生出一丝敬佩与说不出的感觉。
“三小姐,如今人死在了天宫这里,本尊就有责任查明真相,你说对吧?”
“你查你的,我又没拦着你;只不过国师大人,我这点儿本事别人不清楚,您不会心中没数吧?我若是让个人在我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怕是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正如简思菱这个女人所言,蜀风沉默不语的盯着那双透着一层雾气的水眸。
简思菱若是想要杀了王郁琬,只怕她王郁琬现在骨头渣子都不会遗留下来,又怎会就这么平白无故的将尸体浸泡在天泉水中?
眼见着卫俊青与蜀风都没有及时动静,简云裳显得意外之余,却也感到十分的棘手,她咬紧嘴角,最后只能朝着蜀风施压说道:“国师,郡主可是皇后娘娘的人,这件事又发生在你这天宫之中,你若是想要包庇罪人,到时候只怕皇后娘娘都不会允许!”
忽然一股冷凝的视线射向简云裳,让她有种好似被冰箭射穿的恶寒之意。
浑身冰冷的僵硬着身子站在那里,简云裳嘴角抖动了几下,却再也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