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也出现了相同的状况。
一条腿要跪下去,另一条腿却拼命的踩着地面,要托着自己的另一半身体不跪下去。
看到这一幕,很多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太诡异了!
感觉肖高远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而聂天罡的身体一半不是他的了。
“廖筠,士可杀不可辱,你竟敢如此侮辱于我?”聂天罡半边嘴皮动着,说出了这句话,因此听上去不是很清楚的感觉。
他半边身体颤抖着,用尽所有的力气,阻止另一边的身体去下跪。
想要调动体中的真气去打破现在这个僵局,却发现连真气也只能够调动一半。
犹如自己的意念和身体的连接的通道里被别人放置了挡板,阻止了他的意念和真气、身体的连接。
这种情况下他若是强行的使用真气,无法小周天循环,不但可能解决不了现在的尴尬情况,甚至还会真气乱涌,伤害到自身。
所以他放弃了这个选择,咬紧牙关苦苦的支撑着半边身体跪下去。
“聂天罡你也知道士可杀不可辱的道理?你今日气势汹汹的带着人来这里,打老朽的脸,老朽已经给过你多次机会了,可是你却不顾老朽的脸面,老朽又何必给你脸面?”
廖筠冷哼了一声,继续说了两个字:“跪下。”
这一次廖筠的一双眼睛都变得空洞无神起来,很显然直到现在廖筠才动了真格。
即使是聂天罡也无法抵抗了。
他抵抗的幅度越来越小,两条腿慢慢的跪了下去。
这绝对是大快人心的一幕,很多人都开始欢呼起来了。
同为羊城三大天师之一,聂天罡却要向廖筠下跪,这太能够说明问题了。
今后,这件事情传遍整个羊城和这片地区,廖家镇的人出去都是倍儿有面子,下巴都要扬的高高的。
“哼,这姓聂的太嚣张了,不知死活,现在面子丢进了,痛快,痛快。”徐毓哈哈大笑道。
廖世雄也点了点头,不过他并没有发笑,而是在思考什么。
深深的看了一眼廖筠,眉梢挑了挑,自己对这个叔叔的了解似乎还是不够深刻啊。他竟然都已经达到了抱丹的武道境界了,却连家人都瞒着,到底有什么想法呢?
不过这样也好。
自己这个叔叔的武道境界如此之高,那么廖氏集团之前制定的一些相关的计划也需要进行调整了,没有必要像现在这般的保守,是时候扩张、展露锋芒了。
毕竟一个炼精化气巅峰的廖天师,和一个抱丹武道境界的廖天师相比,能量完全就不是一个量级。
有了这一尊保护神,如果不扩张商业帝国的话,那无疑就是浪费了。
“师父他老人家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不然不会做的这么绝的。”
“是啊,都是聂天罡这个混蛋太咄咄逼人了。”
“虽然早有猜测,但是真的证实师父已经是抱丹高手,实力如此高强,还是让人震惊啊。相比于师父,我们几个人……”
廖筠的一名弟子苦笑到,他是廖筠教出来的三个大师境界的徒弟之一,这会儿字里行间之中都透出羞愧来。
感觉他们这些弟子,堕了廖筠的名头了,多少是有些不成器了。
“看起来师傅他老人家的精神意志修为已经达到超凡境境界大成了吧?对于未达到超凡境界精神意志修为的人完全就是碾压,这就是所谓的‘意志入侵’、‘精神奴役’吧?”
“果然十分的恐怖,直接掌控对方的精神意志,恐怕别说是跪下了,让他们自杀都是分分钟的事情。”
廖筠的弟子们谈论到,让周围的秦五爷、李广业等人听的脸色连变,这才意识到了廖筠的强大和恐怖之处。
精神奴役,直接让对方自杀,恐怖如斯?
看来了廖筠已经传授给他的徒弟们精神意志修行之法了,可是他们的修行似乎不到家,似乎没有一个突破凡俗,达到超凡的精神意志境界的。
不过想想也正常,如果那么容易的话,这个世界上就是抱丹遍地走,超凡多如狗了。
就在聂天罡的双膝快要跪在地面上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一声尖锐的声音,像是不会吹笛子的人,深深吸了一口气胡乱吹出来的声音。
这声音有几分刺耳,很多人不由自主的就捂住了耳朵。
聂天罡下跪的趋势止住,满脸阴鸷的慢慢站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廖筠,眼角的肌肉在颤抖。
他身边的肖高远晃了晃脑袋清醒了过来,一看自己竟然在站着,吓出了满身冷汗,面如土色的站起来,还有些站不稳,晃了几晃。
“什么人?”叶无锋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几十米外的一间屋子的房顶上,多了一个人。
因为灯光的关系看不清楚长相,只能够看到身形偏瘦,穿一身月白上跑,有一头长发,随着夜风微微的飘动着。
甚至就是叶无锋运足目力,本可明眸夜视,竟然也看不清对方的面容。
很显然对方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长相,所以用了什么法子挡住了。
叶无锋从此人身上感受到了危机感,再加上他刚才吹笛子解开了廖筠的精神意志的秘法,此人应该是个抱丹高手。
说不定就是之前廖世雄情报之中所说的,金越的哥哥金盛所拜的师傅,白鹿书院的进士褚正河。
“廖兄,得饶人处且饶人,男儿膝下有黄金,你逼着他人下跪有些过了。”那人站的远远的说道。
没有想要过来的意思,不知道是想要保持神秘感,还是不想暴露自己的真面目。
“哼,我说聂天罡这个小人怎么有胆量带着人来闯我廖家镇了。原来是有高手被背后撑腰啊,如果老朽猜测的不错的话,阁下该是白鹿书院的褚正河褚进士吧?”
“什么时候白鹭属于这等儒家文人圣地之一的进士,也来掺杂江湖我们这些粗人之间的事儿了?你们儒家弟子不是一向看不起我们江湖野莽之地,一心要居庙堂之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