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哥,那家伙说的寻龙分金什么的,是不是跟你的寻宝诀有异曲同工之妙?”四郎问。
虞景颜:“应该是吧,他都能知道我藏了八颗天珠,的确有点本事。”
没过多久,陈肸买着酒肉来到虞景颜家,虞景颜将袁方明的事讲述出来。
听完袁方明的事后,陈肸皱眉思索了一阵子,才开口道:“老虞,你认为袁方明说的是真的吗,他当真有能力找到九眼天珠?”
虞景颜:“我不能确定,但那家伙确实有本事,作为盗墓派摸金一脉的传人,他应该懂得一些寻宝的方法。”
陈肸:“既然如此,你何不答应他呢?那样的合作,对咱们来说也不吃亏。”
虞景颜:“是不吃亏,现在有几个问题,一,袁方明所说的是不是真的,他有没有能力找到九眼天珠;二,他口中的厉害的对头是什么人,到底有多厉害,我们要是跟他合作,能不能罩得住他;三,袁方明有没有跟咱们彻底交心,他说的合作是不是诚心诚意的,我顾虑的是,他明里一套暗里一套,嘴上说合作,实际上却在动歪脑筋。”
“要想搞清楚这几个问题,我觉得咱们首先应该尝试跟他合作,有了进一步的接触才能更好地看清他的真实面目,不然的话,你在这里胡思乱想也无济于事,况且,我们都很需要九眼天珠!”陈肸说。
陈肸拿出钱包,温柔地看着钱包里的合影。
虞景颜知道,陈肸是想念自己的儿子了。
“对啊,我有的是时间,但老陈的儿子怕是等不了太久,渐冻人的症状是进行性变化的。”
于是,虞景颜当晚便给袁方明打去电话,说自己同意与袁方明的合作。
“好,你在家吗,我再去找你谈谈合作的细节吧。”袁方明说。
“在家,你过来吧。”
很快,袁方明去而复返,再次来到虞景颜家中。
“这位是陈肸,叫他老陈就行了,老陈,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摸金一脉的高手袁方明。”虞景颜为陈肸和袁方明做了简单的介绍。
“说说看吧,咱们的合作需要注意哪些细节,你如何帮我找寻九眼天珠,我又该如何帮你对付你的对头?”虞景颜说。
袁方明:“寻宝之事不用你操心,我自会帮你找,九眼天珠价值连城,我有信心能在半年内帮你找到九眼天珠,找到后,你给我五百万,但是咱们的合作还没终止,你必须帮我解决掉那个对头。”
虞景颜:“你那对头是什么来头?”
袁方明:“是个疯婆子,几年前我师父健在的时候,在一次倒斗过程中,误杀了她的亲人,她一直想杀了师父报仇,结果师父在另一次倒斗的时候,被粽子弄死在墓里,但她却将仇恨转到我身上,一心想宰了我,为她死去的亲人报仇,唉,那疯婆子的本事很大,还练过邪术,我学艺不精,不是她的对手,有两次都差点被她干掉。”
“邪术?什么邪术?”虞景颜问。
袁方明摇摇头:“这个我就不太懂了,总之她的速度很快、力气很大,之前我雇过两个保镖,那俩保镖都被她废了,我被她逼得走投无路,终日东躲西藏,并不断寻找能人异士,希望得到庇护,这不才在古玩城遇到你吗,我知道你能帮我,所以,我主动请求合作。术业有专攻,我能帮你找到九眼天珠,你能帮我对付那个疯婆子,如果她来找我报仇,你要么干掉她,要么废了她的修为,怎么样?”
虞景颜:“好,等她找到你再说吧,如果她是十恶不赦的邪道中人,我定会将她就地正法,如果她没那么坏,我会想方设法化解她跟你的矛盾,让她不再追杀你。”
“多谢!”袁方明抱拳道。
谈拢之后,袁方明表示时间不早,先行回去休息。
袁方明走后,四郎问:“虞哥,寻龙分金之术,真能找到九眼天珠吗?”
虞景颜:“谁知道呢,既然单凭我的寻宝诀难以找到九眼天珠,何不死马当活马医,让袁方明来试试?”
平心而论,虞景颜并没有对袁方明抱太大的希望,只是由于当下他找不到九眼天珠的线索,才勉强选择相信袁方明。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袁方明每天都会跟虞景颜通话,却始终没再露面,虞景颜问起九眼天珠的事,他总是说找寻九眼天珠的过程着急不得。
“虞哥,你到底有多少钱,袁方明说找到九眼天珠,跟你要五百万,你连眼睛都没眨,我跟你要一千万,你也没有讨价还价,按照咱店里的流水来看,你一个月最多也就赚十几万……”刚做完一宗生意,四郎好奇地问。
虞景颜:“老子有的是钱,你跟着我好好干就行了,不会少你一分钱的。”
“能不能先预支几百万,我想买一辆豪车去泡妞。”四郎说。
“等你拿到驾照再说吧,你看人家老陈,没车没房也不耽误泡妞。”虞景颜愤愤不平地说。
闲聊之际,虞景颜的电话响了,拿起手机一瞧,虞景颜感到有些意外。
打电话过来的,是很长时间没有联系过的次罗,也就是虞景颜那颗一眼天珠的原主人。
“喂,次罗,想找我喝酒了吗?”虞景颜问。
“哈哈,喝酒是必须的,不过还有件事需要你帮忙。”次罗说。
“什么事?”
“你最好来我家一趟,电话里说不清楚,不忙的话,现在就过来吧,我有点害怕。”电话那边的次罗听起来有些紧张。
虞景颜皱起眉头,次罗是他的好友,二人连同陈肸曾并肩战斗过,如今次罗遇到麻烦,虞景颜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好,你没搬家吧?我这就带人过去。”虞景颜说。
“还是老地址,速来。”
挂掉电话,虞景颜匆忙关上店门,找来陈肸后,一行三人驱车赶往次罗的家。
四郎一脸兴奋,每当遇到麻烦事的时候,他总是这个表情,好战的热血已经沸腾。
“老虞,次罗遇到什么事了?”陈肸问。
虞景颜:“他也没说清楚,只说自己有点害怕,我感觉,可能是遇到脏东西了。”
陈肸的车开得飞快,作为次罗的老友,他想尽快抵达目的地。
来到次罗家门口,车还没停稳,虞景颜和四郎已经下车,着急地跑进院子。
次罗正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喝茶,见到老友后,高兴地上前拥抱。
“老虞,你头发怎么越来越少了?”次罗问。
虞景颜哈哈一笑,眯着眼睛打量周围,并未发现有何异常,便问:“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把我们叫过来?”
“唉,老虞,这位小兄弟是?”次罗问。
“他叫四郎,跟着我一起做古玩的小伙计,身手很好,你快说遇到什么麻烦了?”
次罗进屋搬了三张椅子出来,虞景颜等人坐下后,他才开口道:“前段时间我买了一套房子,这不是还有这栋别墅嘛,就住不过来了,我把那套房子转租出去,结果我发现,租我房子的人有点吓人。”
“怎么个吓人法,你租出去的房子在哪里?”虞景颜问。
次罗:“房子离这里不远,待会儿我带你们去看看。租房的是个中年妇女,只有她一个人住,但是我发现,她买了很多婴儿用品,尿布、奶粉、摇篮椅等一应俱全,起初我以为她还没把孩子接过来,只是提前做好准备工作,上次去收房租的时候,我却见到她对着摇篮椅在那儿哼唱儿歌,当时我就吓了一跳,转而一想,我寻思她是不是在练习看孩子,也就没太在意,然后我跟她要房租的时候,她居然瞪大眼睛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拽着我来到屋外,低声说,‘小点声,孩子刚睡下,别吵着他’,我彻底蒙了,感觉那女人脑袋有问题,收了房租后,我迅速离开,回来后我就开始考虑,要不要将她赶走。我给她打了个电话,骗她说我亲戚要住那房子,让她尽快搬走,不料她却把我骂了一顿,说我不讲诚信,说租房合同上写得明明白白,最少租给她半年,她还说,她的孩子已经适应了那房子的环境,半年内肯定不会搬走。”
虞景颜皱起眉头,问道:“那女人是个精神病患者吗?”
次罗:“有可能吧,我觉得她以前应该有过孩子,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失去了孩子,接受不了现实后,才会出现这样的症状,老虞,如果她是个单纯的精神病患者,我倒也不至于将她赶走,只是……”
“怎么了,有话直说,咱哥们儿之间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吗?”虞景颜催促道。
次罗:“在她家里的时候,我感到浑身都不自在,心跳会忍不住加速,肌肉会不自觉地颤抖,特别是看到她一本正经摇晃摇篮的时候,我会觉得毛骨悚然……这样说你们可能没法理解我的感受,我叫你们来,确实是因为害怕她,才想找你们帮忙,老虞,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你很有本事,你帮帮我吧。”
虞景颜点点头,心中却有些疑惑:次罗的胆子很大,这次居然被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女人吓破了胆,看来那女人也不简单,不是单纯的精神病患者。
四郎的脸上却露出失望之色,他来这里本想与强敌一较高下,如今听次罗说只是个精神不正常的女人,顿时没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