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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身疼痛叫醒了自己,醒来后入眼便是颜色鲜艳的床顶,第一个念头是这不是自己的床,自己在哪?接着是床外,入眼的都是些古色古香奢华的家具,一身身奴仆装扮的人,自己在做梦吧,可真真实实的疼痛和奴仆装扮人的惊呼,让自己无法自我欺骗下去,事情变得没那么简单了。动了动身子才发现皮肤比麦色还要黝黑,满手是老茧,自己竟然变成了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可身上有个部位为什么感觉不对,胆战心惊的摸了一下,心更颤抖了。这是灵魂穿越已经够滑稽了,为毛还穿在女人身上。这真是件令人失望的事,只是没想到后来这竟是我一切痛苦的根源。自我催眠,这肯定是梦中梦,不然怎么这么荒诞陆离,可这人的动作神态也太栩栩如生了吧,摸到的东西触感也太清晰具体了,这梦做的也太逼真了点吧。

    天是灰色的,天气很凉,我一个人,天马行空的想了很多。来到这个时空这个院落,已经有六天了。仔细倒推回想了下,自己最近如往常一样也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的坏事,唯一不良行为就是偷了一幅无人问津的画。但这也没必要跟我开这么大的玩笑吧,有必要把人丢到陌生国度吗?一觉醒来不知身在何处,这种感觉恐怕没人能够体会,从开始的无措恐慌到现在的理智上强迫自己坦然面对。尽管如此,但下意识中还会抗拒全心全意的投入这个世界。这几天我一直很迷惑:是什么契机让我来到这里,为何我会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怎样才能回去。

    现在的情况不就是典型的小说情节么:遥远的年代,繁灯烟火,华铺精舍,美婢娈童,鲜衣美食,过着纨绔子弟得奢侈生活。或许这是每个想要穿越人士都梦寐以的人间天堂,可是这些我就算要也不是什么难事啊,没必要跑一趟古代来体验吧。此时的我内心是满满的拒绝。如今我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世界隔绝了,这里人生地不熟,虽说平时现实中不喜欢与人打交道,但那个时代有自己最喜欢的科技,至少有对生活过得地方熟悉的认知与亲切的归属感。虽然我时常神游太空,但也没有希望这不可思议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况且我在当代过得也是逍遥自在。

    我承认自己是有些能力,对政治经济有些独到的见解,社会上有点小名气,但也没有狂妄到认为自己有能力挽狂澜,来到这里拯救世界,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更何况经历了以前的种种,现在自己更喜欢低调处事、低调做人。

    尽管百般不愿,我也不得不承认,现如今自己好像成了某个故事里的人物。只是不知道是故事里的主角、配角还是炮灰,反叛还是路人甲。自己扮演者什么角色,然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我现在最想要做的事是找到回去的方法。独自一人在一个从未接触过的世界,孤独无助感是难以言表的,然而回去说起来容易,但如何做却一点头绪都没有,还没有大海捞针来的可靠,至少知道针确实在海里,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话说作为穿越人物要是能无权无势平平淡淡过完余生便罢了。为何还未来得及接受穿越人士人设,就已经成了别人眼中钉肉中刺了。好端端来到这个陌生世界很是令人头痛了,没想到现在的处境更是糟糕,真的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留给我:向来喜欢低调的我很难想向如今成为了京中头号话题人物。这么个情况全拜这句自带话题的身体所赐。

    我也是花费点心思才弄清原主为什么出名。原主是位刚从民间寻回的公主,还没来得及享受一下清福就生了重病,众人只知道御医换了一批又一批这才保住了公主的性命,却不知道这具身体里已经换了一个灵魂。本以为这件已经够戏剧,没想到更戏剧的还在后面。在我刚醒过来时见到的这具身体的母亲不是母妃也不是母后,二是母皇,这竟然是一个女尊男卑的世界。想了一下觉得身为女儿身还是不错的,等我真正弄清状况后才知道自己还是太单纯了。

    现在是天元十八年,严格点来说这个原主身体从出生到现在已经经历了三个朝代。原主是一代传奇女皇与其第一任丈夫也就是先皇,相恋十年产下的唯一一个孩子。在皇位争夺战中,受情势所迫原主不幸流落民间,前段时间刚刚寻回,恢复了大皇女的身份。皇女年双十,名唤南柯。这位皇女还有两位弟弟:一位是二皇子南政清,比原主小三岁,听说是个具有雄才大略的人,做事精明狠毒又励精图治,人们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更多的是赞赏。另一个就是三皇子,今年刚十六岁,名叫南怀民,听闻此人宽仁大度、勤政爱民,做事更是谦虚谨慎,知人善任,他的口碑要比太子好很多,很得民心,但好像处处低太子一头。这算是南柯听过算是成员简单的皇家了,可是就算再简单存在争斗,在原主还是贫民百姓为材米油盐苦恼时,他二人就在为皇位明争暗斗了。

    “....说不定我可能也是哪个王公贵族遗落在民间的女儿,想想都好幸福”

    “你呀,你就别想了,哪能人人都有那么好的命。你说这乡下来的村妇看上去那么魁梧,怎这么的娇贵,这才坐几天车呀,至于命都差点没了吗”

    “我看这是福气太重压得,无福消受呗,皇长女哎,这谁能受得了,以后可是这国家的主人呢”

    “这可说不定,那还要看女皇陛下的意思”

    “也是,这人字还没我认识的多怎么能当皇帝。”

    .....

    南柯有些无奈,这墙角说悄悄话的两个丫鬟,声音要不要这么大,这么光明正大聊主子都不怕被抓住打板子嘛,不罚你们这样我很没面子好吧。

    无论是女皇还是下人都知道我生了一场重病,自从我清醒过来,众人都以为我已无大碍。虽说还未摸透事情的真相,但从一些蛛丝马迹不难猜出这背后定然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身处权利中心本身就处于危险之中。都说这位皇女初来京城水土不服等原因生了病,但御医换了几批还没治好,御医是全撤除了,但这肯定是为了掩饰这位皇女已经痊愈的假象。简简单单的生病怎会不定时的全身剧痛,身上一片片黑块,没猜错的话这具身体肯定是中了什么剧毒,这毒应该不能全解,毒素仍残在体内,这毒导致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已然致命。

    既然都认定是生病了,那么就等同于没有谋害皇女的凶手。连女皇都帮忙遮掩的人,这人要么女皇不能得罪,要么是想护着这人。以女皇的地位,恐怕是后者的嫌疑更大。既然女皇想要让这件事这么过去,我要揪出下毒的幕后黑手怕是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看来这件事只能往后推等有能力了在暗中调查。

    女皇后来来了几次,每次都带着一个白胡子老御医,看那些下人们尊敬崇拜的神情,我想这位老头应该是这个国度最有名望的的大夫了吧,从我醒来就就见他为我治疗,从刚开始他一脸震惊与疑惑不解,估计是疑惑中毒了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在这种情况下我也只能装傻充愣,装作不知情。老头估计也是见惯了生死,震惊过后很快就小心从容对阵下药,从身上疼痛有所缓解可知,这白胡子老头是多少是有点本事的。毒在自己身上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顾虑,这到底是什么毒,怎么才能清除我也不清楚,只是他们不经意流露出的忧虑同情这些微表情,我想要彻底解了这毒肯定是一件很棘手的事。

    从下人的口中知道了这具身体的来历,也就知道了这母女之间也没有什么亲情。或许是不可割断的血缘亲情或许是因为愧疚出于补偿心理,女皇对这具身体到是不错,隔三差五的派人给我送些东西,我是对这个时空的东西没啥概念,不过看其精致的程度想来也是极好的东西。

    这具身体比较高,从健壮发达的四肢到粗糙黝黑皮肤不难知道,原主以前肯定经常做苦工,家里应该并不富裕。身为女子,别说有女子的弱风扶柳之美感了,连个女子面部柔和的特征都没有,光看看外表更像是个农村男劳力,也难怪我刚醒时认为自己穿成了男人。若不是女皇经过严格查证加上老臣们说样貌上有七分像先皇,以这种样貌我都不好意思说是皇家的人。这没气质没文化,浑身散发着一股憨厚质朴的气息,也难怪人们刚开始都怀疑是不是认错人了。作为男人还挺有阳刚之气,可身为女子这样貌可太丑了点。这副皮囊实在不符合人们对皇亲贵族的印象,这真真切切是从农村走出来飞上枝头的村姑。家境不好容貌又差,想来乡亲邻里又都熟根知底的,没有人愿意请媒婆去提,难怪这具身体已经过了最宜婚配的年龄,仍在挣钱养家。

    虽说在年龄和外貌上不占优势,然而今时不同往日,此时身份地位已经提高,这行情应该不错才是,加上女皇子嗣稀薄,作为唯一的皇长女身份更是尊贵。就单单为这个身份也不该到今天也没一个王公子第,青年才子求亲啊,后来才知道女皇不许百官提这事。原因就是有次不小心听到女皇和白胡子老大夫的谈话才知道,若无其他解救之法这具身体最长也不过一年的寿命。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我自己倒是很平静,如若没法子回去,这样也可以早点解脱,少受点疼痛之苦,不是有句话置之死地而后生嘛,说不定这也是回去的一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