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宁星星平常磨人的事情,傅果子忽然间又不想回去了。
她说:“我回去干什么呢?回去受折磨吗?你都不知道最近宁星星有多么的折磨人。”
任嫣便询问道:“到底有多么折磨人?”
只是这样一直说没有感觉,除非对方具体的描述出来。
“这样我和宁华都关灯睡觉了,准备滚床单了,结果他一哭,又得起来给他喂奶。”傅果子捂了捂脸,“我都要受够了,难怪人家说养个孩子就要少活二十年。”
任嫣只是笑,半响才道:“其实挺好的。”
或许是因为她没有孩子吧,所以虽然傅果子说起来是一副抱怨的语气,她却觉得很好。有个孩子陪在身边,软绵绵的,多好啊。
傅果子拍了拍她的肩膀:“等你有了孩子之后就知道到底好不好了。”
任嫣看了看她,然后又低声道:“你不要吓我,养孩子真的有那么可怕?”
如果真的这么可怕的话,那她恐怕要慎重的考虑一下是否应该要孩子了。
闻言,傅果子知道她被自己误导了,又连忙补救:“也没有那么麻烦啦,有时候能把人麻烦死,有时候又可以把人可爱死,差不多就是这种情况。”
任嫣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真的没有好处。”
“都说一孕傻三年,你怎么还没有怀孕就傻了,如果养孩子没有乐趣的话,还有谁会养?那么多人又是怎么存活下来的?”傅果子挑了挑眉,指点道。
回到了蓝田居,任嫣快速走到家,正好听见言溪在跟人打电话。
“我马上就回去,告诉他们,想取消订单就取消,我们公司不留人。”言溪的声音十分沉着,“单子是他们求来的,不是我们,卑躬屈膝的也不该是我们。”
任嫣推开门进去,言溪挂断了电话。
“事情是不是特别严重?”她轻声问道。
言溪点了点头:“听起来很严重,具体怎么样还要等我回去之后才能下结论,你不用担心,不会连累到你的。”
他的本意只是想表达无论如何他都会护对方周全,然而这句话落进任嫣耳中就变了味。
她蹙了蹙眉:“什么叫做不会连累到我,我们是夫妻,本来就应该共同面对,你为什么要把我撇开?”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对方这次显然是在针对我,我问过任氏的代理,他说任氏一切如常。”言溪十分冷静的道,“不出意外,就是针对我的。”
在任嫣回来之前,他一直都在打电话,基本上已经把对方的目的弄清楚了。
“针对你?”任嫣并不怀疑言溪的判断,只是不解,“为什么要针对你,你有什么仇家吗?”
问完她又忽然觉得自己这句话问的相当的傻。言溪的手段素来雷厉风行,怎么可能会没有仇敌?但是仇敌到底有哪些人,这一点恐怕言溪自己也不清楚。
果然,言溪摇了摇头:“仇家应该是有的,但是我想不出来是谁。”
到底是谁,可以有这么大的权势?既然有这么大的权势,为何当初不打压。还是说这人和苏以柔一样,只是忽然间傍上了大佬?
想到苏以柔,言溪灵光一现:“有可能是王治。”
王治还没有被抓到,如果是他在做小动作,那就合情合理了。
如果真的是王治的话,那就不足为惧了。
“我也这么觉得。”任嫣沉吟道,“除了他,实在是想不出来第二个人了。”
言溪闻言一笑:“等回到海城就知道了,我联系了私人飞机,走吧。”
这次事情紧急,就不等航班了。
到了海城,言氏的经理人迎了上来,十分愧疚的道:“言总,线没有做好分内的工作,实在是抱歉。”
他的能力不足,抵挡不了对方的攻势。
言溪对他的工作能力也着实有些不满,但明白这次情况棘手,倒也没有骂他。
“我已经回来了,你的工作结束了,去财务领工资走人吧。”言溪沉声道。
那经理人早就做好了被痛骂的准备,现在得到这个一个结果,自觉逃过一劫,颔首领命而去。
任嫣见他走了,这才对言溪道:“商业上面的事情我不精通,我就不过去了,我先把东西拿回家吧,对了,你晚上回来吃饭吗?”
“等晚上的时候再说。”言溪没有立刻给出答复。
任嫣点了点头,带着东西走了。
把东西在家里放好,随后任嫣便去了言家。别墅的佣人还认识她,因此直接将她放进去了。
“大哥,大嫂。”任嫣走进院子,喊了几声。
最后出来的是言墨。
言墨的伤已经全部好了,又恢复成了沉稳精英总裁的模样。
他看见任嫣,有些诧异:“一个人来的?”
“嗯。”任嫣点点头,走了过去,“大哥,你最近怎么样了?”
言墨眸光微闪,旋即直言道:“说吧,有什么事?”
如果只是来探望他们的,他相信,任嫣一定会拉着言溪一起过来的。
“最近有人在对付言氏,看样子挺难办的,所以我想求你帮帮言溪。”任嫣声音微低,诚恳的道,“我知道他之前一定惹了你不愉快,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他现在真的已经改过了,你能不能原谅他?”
言墨只是问:“他不知道你过来?”
“不知道。”任嫣如实说。按照言溪的脾气,他怎么可能会过来求人?
言墨道:“我觉得你还是和他商议一下比较好,而且我觉得如果以他的能力都解决不了的话,我多半也解决不了。”
曾经他在要去找言溪的时候,调查过言溪。他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个商业奇才,比他要厉害很多。
“但是海氏的势力很大,如果可以帮一把的话,肯定比不帮要好很多。”任嫣知道自己这样有些过分,对方没有责任必须要帮忙,但是她还是艰难的说道,“大哥,他是你唯一的弟弟,你就真的不管了吗?”
言墨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进屋说话,同时开口道:“听你的意思,这次言氏遭遇到了巨大的危机?”
他知道一些,但并不全部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