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宏光喝大了。
他本来心情就不好,腿伤这么多天又不能出去,心情更是烦闷。
今天正好这些老朋友过来,没下去几口酒就喝大了。
一边喝一边骂叶轻寒。戚维兵和赵宋春只是劝慰他,也没别的办法,搞不过人家呗,搞不过就只能忍着。
陈宏光气咻咻的说:“如果真有什么东西能搞死他的话,花多少钱我都乐意。”
戚维兵说了一句:“你这不是说笑话吗?我们这几个人加起来也不够他一巴掌呼的。”
严庚在旁边随口说了一句:“我倒是以前听人提到过一件事。”
“什么事?”陈宏光说,“只要能**他,我不惜一切代价!”
严庚摇了摇头:“我也是以前记得有人提到过,不过不是很确切了。”
“以前鲍玉的师父曾经和一个毒王斗法,鲍玉的时候就死于那个毒王之手。后来鲍玉一直在那个花圃里陪着他师父,直到他师父死了之后,他也没怎么出来。”
陈宏光一听,没好气的说了一句:“那和叶轻寒有什么关系?”
严庚眼珠一瞪:“那可有大关系了!以前叶轻寒的师父卓良受过伤,就是鲍玉师父给治好的。”
“偏偏卓良就是在毒王那里受的伤,叶轻寒又是卓良的徒弟,你说有没有什么关系?”
一听到这个话,陈宏光就急眼了,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拍,大骂严庚:“有这事你不早说?害我白受了这么多苦。”
严庚无奈的说:“说了有什么用?难道真的去毒死他?再说那个毒王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找到的,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见。”
“这个不用你管,”陈宏光恼怒地说,“你就说他住在哪里,叫什么名字,我就不信找不到他。”
“你这是何必呢?”严庚赶紧站起来,想拉住他,“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你现在还受着伤呢,医生说要让你好好休息,千万不可四处走动。”
陈宏光火了:“姓严的!你还把我当不当兄弟!人家都骑在我头上拉使了!你居然说出这种话来?你要不帮我就算了,以后我也就没你这种兄弟!”
严庚也急了:“我这不就是过来陪你喝酒,说说话消消气吗?”
“就是那么随口一说,我也只是以前听说过而已,你怎么能当真呢?”
“滚吧滚吧!”
气得陈宏光大骂,一个劲的让他滚蛋。
赵宋春和戚维兵赶紧拦住他:“你发什么火?都是兄弟!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说。”
“你们看看他有把我当兄弟吗?”陈宏光暴怒,“我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他把我当我兄弟吗?”
“你们自己说说!我花了两千万请个人都打不过他,我们这辈子是不是要被他憋死在这里?”
“我这辈子是不是就要在这个病房里待一辈子,永远不下楼?”
听了这句话,戚维兵和赵宋春也不说话了。
叶轻寒现在在江宁权倾一世,父辈们都跑到贸易城工业区去做生意,他们这一辈,要么就试图和叶轻寒他们关系交好,实在看不上他们的,都出国留学去了,打算避一下风头再说,等过几年再看看江宁的局势。
反正他们年轻又有钱,他们的父辈们也没打算退休,混完了本科混研究生,混完了研究生混博士。
正牌大学进不去,野牌大学有的是。而且也用不着学什么专业东西,女的就学一些艺术,插花艺术也是艺术。
男的就搞点经贸关系,这是他们打小就会的,而且有实.操经验,比起那些穷大学生纯理论知识来说,他们休闲自在多了。
得空还在大学里泡个妞什么的,各国的洋妞随便泡,有钱还怕泡不着黑的白的?尽情品尝就是。
剩下来的都是和陈宏光这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再去留学的话憋屈,出去玩这些年也玩够了,就想在江宁呼风唤雨的混几年,然后等老爷子们退休,顺利成章的接过公司大旗,成为当之无愧的大老板。
本来几乎江宁所有的二代子弟们都是这么想的,这就是他们正常的人生,别人几辈子也得不来的人生,突然被叶轻寒一个人打破了,搞得他们死去活来不说,还要把他们摁在地上摩擦。
嚣张惯了,猛然间被人家打压成这样,心里无论如何也过不去这个气。
看着三个人的表情,严庚实在无奈:“你们何必这样?实在不行的话出国就是了,国外的投资环境也不差,我可以帮你们……”
话没说完,就被陈宏光生硬的打断:“你没什么事就先走吧,老子不想听你说话。”
严庚也是气了:“你想怎么样随便你!反正我都是为了你好!”
“我也记不清他叫什么名字,好像是叫千百里,住在云城不远的一个僻静的地方。”
“你早说不就行了?”陈宏光马上对他手下说,“你立刻去打听,马上去找到这个人。务必要找到!”
手下刚说了一句:“可是老陈说——”
“不想干了马上滚!”
手下一声没吭,赶紧跑出去找人去了。
“喝酒喝酒,”戚维兵说,“咱犯不着这么生气,兄弟们,好久没这么痛痛快快喝酒了,来,光!咱陪你喝酒。”
这样陈宏光就喝得畅快淋漓,一直喝得伶仃大醉。
等到老陈得知陈宏光不在医院偷偷溜走的消息,大发了一通脾气,然后挥了挥手说:“由他去吧,由他去吧,老子就是这个命了。”
“大不了老子再找个女人生一个。唉,老子这个命苦啊。做了半辈子的乞丐,没有好好陪着他,把大号给练毁了。”
“没法子,生个小号继续练吧。”
也就不再去过问陈宏光的事情。
谁也没想到陈宏光居然真的能找到千百里。
本以为他会住在什么高山峻岭的地方,没想到他住在县城里一个极为豪华的别墅群里。
花上了重金才得以见到千百里。
一个干瘦的老头,眼睛看人的时候斜成一条线,瞅着陈宏光:“听说你挺有钱的?我要是把你扣在这里,你老子能出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