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个不简单的女人!
整个江宁恐怕此时此刻只有她敢说这样的话。
在场的都是二世主,不回家请示一下是断断不行的!几个亿的金额,没几个人敢独做主张。
一个月随便花销个几十万上百万的不算什么,如此大的投资,恐怕也只有林洁有这样的绝对权力。
毕竟她16岁的时候就曾经为父亲出过大力,在德康出现危境,她居然力挽狂澜,颠覆了整个德康的处境。
自此之后,林洁这个名字便成为江宁女强人的人标志。
众所周知,她对华子烈迷恋之极,曾经放话说:但凡敢靠近华子烈的女人,一定搞死她!
如此一来,华子烈身边除了妹妹还真没别的女人。不知道是因为华子烈本身就不吸女人,还是林洁的威胁。
今天华子烈要投资,居然向叶轻寒求助,而不是她林洁!这份屈辱如何能吃得下?
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林洁直视着华子烈的目光:“华哥!我说过,为了你,死也不怕。”
一个绝世帅哥,天才级的人物。
一个豪放美女,绝品级的人物。
两个人站在一处,任谁看着都觉得是绝对的一对。
恐怕如果这句话林洁是对着别的男人说出来的,那个男人只会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绝不会拒绝。
然。
华子烈淡淡的说:“林姑娘,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已经决定,我只需要叶先生的投资。”
林洁大怒,怒视着叶轻寒:“你究竟是何等人物?敢如此对我?”
叶轻寒冷冷的说:“林总,想必你搞错了。是华先生主动找我,并非我去求他。”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叶轻寒这不是找死吗?居然敢当着全江宁如此之多的豪门公子小姐们说华先生求他帮忙?
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华先生啊。
多少人仰慕至极。
甚至有很多人恨不得重金交托于他,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投身在他门下。
因为他自己钱财虽然不多,可是教出来的学生却在各行各业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江湖传言:华先生具有点石成金的本事。不管怎么玩劣的孩子,只要交到华先生手上,必定都会成为一品一的人。
所以今天晚上才会有人千方百计的想参加这场宴会。
可是叶轻寒竟然不知轻重!
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华先生求他帮忙。
即便真的如此,他叶轻寒也该知点进退,说话客气一些才是。
“你真不要脸!”林洁当场破口大骂,直接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声,“你居然敢说华哥求你?”
她拍了拍自己胸口:“不要说我为了华哥可以把命都给他,”转身一指全场的人,森然说道,“你问问在场的所有人!只要他华子烈开口!不管多少钱!带上所有人都情愿投给他!”
华子烈淡淡的笑着,轻轻的摇头。
虽然今天晚上这些二世子们不能够决定最终的投资,虽然华子烈说他这次投资有可能会失败,但是其实很多人内心里并不相信。
只是他们需要回家和父亲商量。
所以立刻就响应林洁:“不错!如果华先生愿意的话,我们所有人都可以共同投资。”
这个人说话就非常微妙,他把在场的人都拉进去,万一失败的话,那么所有人共同承担责任。
如果成功的话,自己也能分得一杯羹。
在场的人都是些小狐狸,不管男女都精明的很,否则也没有机会参加今天晚上这样的盛宴。
这话一出,他们的脑瓜子里已经飞速流转,迅速就计算出了利益得失。
果然极妙的一个办法!纵然不能一家暴发,但万一真的赔钱的话,也不是一家的损失。
于是全场轰动起来:“我们都支持华哥!不管是赚是赔,必尽全力!”
这么多人一起喊起来,听得叶轻寒耳朵嗡嗡的响,忍不住拿手指头掏了一下耳朵,眯着眼睛说:“你们吵的人太烦了!”
“你们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你算老几?”林洁暴怒,血红的手指甲指着叶轻寒,“在江宁这里你有什么说话的权利?”
叶轻寒轻描淡写的把她指甲往旁边一掰,眼睛里蹦出一些不屑:“你又算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指手划脚?”
虽然畏惧他的力量,可是毕竟在华子烈的面前,她林洁不能示弱:“叶轻寒!我今天就明明白白跟你说清楚!我不管你有多少钱!这件事情,你做不了主!”
“必须问清楚华哥才行。”
叶轻寒哈哈大笑,十分不屑:“虽然说一个摆明了要赔钱的买卖,我也不怎么想干。”
“但是没办法,谁让他是你们口中大名鼎鼎的华先生呢?”
“我这个人就喜欢做赔本的买卖。”傲视全场,不屑一顾,“我知道你们都是在江宁,家族生意几十亿上百亿甚至上千亿的人。”
“投资有输有赢,你们也都输过。”
“但是,你们其实只想赢!没有一个人真心想输。”
凛然的看着林洁,冷冷的说:“你想知道华先生为什么不稀罕用你的钱吗?”
这个说法不但林洁大惊,就是华子烈也来了兴致。
他的确有他自己的考虑。
但是别人却未必知道。
这个男人有点意思。
只听叶轻寒淡淡的说:“林洁,你未免有些自视过高。你对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情,因为少年一举成名,所以自认不凡,骨子里就瞧不起人。”
“因为这些年来做生意都是志在必得,不管各种肮脏的手段,一定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所以你对人对事有一种绝对的控制力,不会允许任何事情或者是人超出你的意念。”
这个结论有点正确。别人对她的看法也是这样。
所以这不显得叶轻寒有多么高明。
华子烈对这个男人越来越有兴致,注意力又多了几分。
只听叶轻寒说:“你们都很尊重华先生,但只是表面上的客气,没有一个人从内心里去尊重他。”
“对你们而言,无论他有多么崇高的荣誉,在你们的心底世界里,永远都是个简简单单的教书匠而已。”
此话一出,举座震惊:他们的确是这么想的,不然呢?还能怎么想?
只不过出于豪门规则,没有人肯把这种话说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