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了。”余程谦虚地笑笑,把画收起来,“你喜欢的话我也送你一幅。”
“真的?”凌鹿惊喜地抬起头。
“嗯,下午就可以——”余程忽然想起什么,惋惜道,“哦今天下午不行,我要去坐堂。”
坐堂一词,令凌鹿想起了在书上看到过的典故。
医圣张仲景在任长沙太守期间,正值疫疠流行,许多贫苦百姓慕名前来求医,张仲景便在后堂或自己家中给人治病。后来由于前来治病者越来越多,使他接应不暇,他干脆把诊所搬到了长沙大堂,公开坐堂应诊,首创了名医坐大堂的先例。后来,人们为了纪念他,便把坐在药店内治病的医生通称为“坐堂医”(注3)。
凌鹿想象着古人悬壶济世的场景,忍不住心生向往。
“想去看看吗?”余程含笑。
“可以吗!”凌鹿的表情仿佛被点亮,流露出满心欢喜。
“当然可以,但是要帮忙干活儿。”余程故作狡诈道,“我正缺抄方的学徒呢,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注4)”
凌鹿高兴得好像一只找到面包屑的小麻雀。
老板拎着两瓶小酒走出来,看见两人言谈正欢,忽然扭头进屋换了把鸡毛掸子,张牙舞爪地把他们赶出来了。
凌鹿一脸懵逼地站在店外:“他这是干嘛呀?”
余程思考片刻,露出尴尬的神色:“他可能……误会了。”
凌鹿诧异地侧过脸,无意间看见门口的小黑板:情侣入内,叉出去!
顿时脸红了。
夜晚,某酒店高层房间。
【此处省略约300字】
不知被C射了几次,严柯两腿发软地被抱到床上。
XXL玩弄着他的R头,柔声说着情话。严柯没心情享受事后服务,挣脱他的怀抱,摇摇晃晃地去拿衣服里的药。
XXL打趣道:“避孕药?”
严柯头疼欲裂,懒得回答,给他比了个中指。
XXL这才发现他是真的不舒服,伸手把他拉到床边:“你还在吃止痛片?”
严柯就着凉水把药吞了。药物起效不会那么快,他扶着额头,身体蜷缩起来。
“阿柯,你这样下去不行。”XXL用被子把他裹起来,皱眉道,“你上班的时候也吃药?”
“我躲起来吃的,不会被病人看到。你放心好了。”严柯不想说话,闭着眼睛缩进被子里。
半小时后,止痛片起效。严柯洗过澡就回家了。
XXL给余程打了个电话。
“你在哪儿?”
“在散步。怎么了?”
“严柯天天都在吃止痛片,你知道么?”
“我看过他头颅CT,没什么问题,应该还是偏头痛。”
“可是他晚上觉也睡不好。”
“他现在用的安眠药副作用很小,也不容易成瘾。我让他定期来我这儿针灸,失眠已经开始好转了。”
“……”
余程都这么说了,那应该没什么大碍。XXL走到落地玻璃前,看着严柯射在上面的JY,随口问道:“你今天做了些什么?”
余程道:“上了一天门诊。”
“累吗?”
“还好。”
“想你了。什么时候有空?”
那边停顿了一下,然后说:“下周六我值班,你到病房来找我吧。”
值班?病房?余程可不是会玩办公室Play的人。
XXL敏锐地察觉到暗示:“你边上有人?”
“嗯。”
男的女的?
XXL突然感到好奇,嘴里却说:“行,那不打扰了。”
“好的,晚安。”
余程挂了电话,在学生宿舍前停下脚步。
“是病人吗?”凌鹿好奇地眨眨眼。
余程笑笑:“嗯,老病人。”
两人互相道别。凌鹿回到宿舍,舍友难免揶揄。不知怎么他竟有些心虚,随口扯谎说去了图书馆,还把老板送给他的书拿出来作证。
躺到床上,他回想起今天的事,莫名地又是一阵悸动。
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