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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节
    “这样守岁太累,”褚余用平淡的口吻说,“我教你一个一晚上不睡觉的守岁方式。”

    褚余嘴角一勾:“要学吗?”

    作者有话要说:  要学吗?

    安安:……可以不学吗?

    ☆、第 100 章

    柳安安很好学, 虽然她很困, 但是暴君主动提出来要教她, 她就撑着困意,认认真真给褚余端上一杯茶来。

    “先生请用茶, 请先生教学生。”

    褚余接了茶,抿了抿放下,重新拨了拨蜡烛的烛心,让长案上的亮度足够书写。

    长案后只有一张椅子,褚余坐下就抬手将柳安安搂入自己的怀中。

    柳安安坐在他的大腿上,被他双手环抱在怀中,靠在他的胸膛上,柳安安舒舒服服放松着。

    这些日子, 她已经很少能有这么亲近褚余的时候了。

    以往还没有感觉,等重新落在褚余的怀中,柳安安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之前总觉着哪里不对了。是没有褚余的气息, 让她不习惯。

    自从入宫后, 暴君总是会在各种机会下, 不是牵着她的手, 就是搂着她的腰。隔三差五就要把她抱在怀中,还一起同枕而眠。

    她早就习惯了褚余的气息,在天天都能得到他的气息安稳的情况下, 骤然分开些时间,柳安安处处都觉着不自在。

    就连守岁时,褚余不在, 她都眯不安稳,一会儿就清醒。

    柳安安都不敢给褚余说,坐在他怀中,靠着他,困意自然而然就上来了。

    想睡觉,可是不行的,是她说要替陛下守岁的,可不能就这么睡了过去。

    柳安安强撑着眼皮,见褚余在砚台里倒了清水拿来墨条,塞到她手中。

    “给为夫研墨,可好?”

    柳安安还没反应过来就接下了墨条,等听清楚褚余说的话,她脸一个爆红。

    支支吾吾半天。

    “我,我给陛下研墨。”

    陛下可以自称是她的夫君,她可不能当真。之前已经不守规矩喊过一两声,现在她可知道了规矩,不能再乱来了。

    研墨需要心静。柳安安心都乱了,快慢不一。

    褚余的手直接握上了她的。

    “笨,为夫教你。”

    柳安安手上彻底无力了。

    褚余的手比她大一圈,攥着她的手,捏着墨条一点点研墨。

    轻重快慢,都在他的手中掌握。

    柳安安所有的感观都情绪都只能被他牵动着走。

    又是为夫。柳安安红着脸想,今晚陛下到底怎么了,忽然换了称呼。

    磨了墨,褚余提笔沾了墨,在纸上提笔作画。

    先是细细的一条墨线,来回勾勒,却是一个人像。

    柳安安仔细看,见褚余在那人像上又描了五官,越看越眼熟。

    “陛下画的是……我?”

    “对。”

    褚余还在继续作画。纸上不但是穿着襦裙的少女,另一侧是一个高大的男子,自然就是他的人像。

    柳安安边看边夸。

    “陛下画工当真好,这幅画若是让爱画之人看见了,定然是要倾家荡产也要弄到手的宝贝。”

    褚余得了柳安安的夸,嘴角一勾,继续在纸上作画。

    柳安安认真看着,困意就少了许多。

    她在想,陛下是准备教她作画吗?

    她的画工算是一般,偶尔有了心情,也不过是画画花鸟虫鱼,人物的话,她好像并未画过呢。

    但是陛下要教她,她定然是要好好学的。

    褚余画着,柳安安看着。

    看着看着,柳安安觉着好像有点不太对?

    为什么同样的人物图,在第二张就变得衣衫不整了?

    “陛下……”

    柳安安张了张嘴,想给褚余说,她穿衣服从来不会露出肩膀,陛下的衣裳,也从来不会宽松着敞开衣襟。

    但是褚余画得认真,柳安安只轻轻喊了声,他并未在意,继续作画。

    柳安安也不插嘴了。

    想着这么画,定然是有陛下自己的想法。

    她索性继续安静的看下去。

    等到第三幅图,柳安安看不下去了。

    忍不住伸手去握着褚余的手腕,按着不许他动笔。

    “陛下,”柳安安的耳垂都红得滴血,声音细细地,“这个画的不对,别画了。”

    不能让陛下继续往下画了!

    第二幅画可以说是衣衫不整,可第三幅画,衣服都没了!

    柳安安死死按着褚余的手。

    褚余单手搂着她的腰,手一动,拖着柳安安的手继续在纸上描。

    “哦,为什么不对?”

    柳安安羞红了脸,都不敢再看那第三幅画。

    好端端地,怎么就画出了,画出了这种东西?

    “就是不对……衣服,衣服都没了!”

    柳安安忍着羞赧,伸手五指张开试图盖住第三幅画。

    “这样画才是对的。”

    褚余按住她的手,把人箍在自己的怀中,轻轻松松朝第四幅画下手。

    柳安安急了,挣扎不开,只能努力骚扰褚余,让他画不下去。

    她双手被他的手按着,动不得,就不停在褚余怀中动来动去,头在褚余的下巴蹭过来蹭过去,怎么干扰怎么来。

    “陛下别画了!不要继续画……画这些了!”

    不是说来教她吗?怎么就变成画这种东西了!

    柳安安有苦难言,只能把所有的力气全部用在和褚余挣扎上面。

    褚余搂着她的手用了点力,然后他叹了口气。

    “别动了。”

    褚余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些。

    “再动下去,我让你变成第五幅画。”

    柳安安瞬间僵硬着不敢动。

    这,这第四幅……才不过一个轮廓,都让她不敢看,第五幅又会是什么内容?

    她不敢想,也不敢去想。瞬间老实的像是鹌鹑。

    “陛下……”柳安安怯怯地,“我不动了,你别,别让我变成第五幅画。”

    褚余捏着笔半响没动。

    是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小姑娘。

    罢了。

    他松开笔,见怀中的小姑娘立刻松了口气,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

    “嗯,看见我不画了,就放心了?”

    柳安安不好意思说,只低着头在他掌心蹭了蹭。

    反正,反正不能让陛下再画下去了。

    刚刚她还以为陛下是想要教她画画,画到现在,她起码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陛下绝对不是来教她画画的。

    毕竟教画画,才不会,才不会画那种东西呢。

    具体是哪种,柳安安自己都模模糊糊不清楚,只是天然地,会害羞。

    怀中的小姑娘蹭着他的掌心,褚余眸色深深,忍不住捏了捏她的下巴。

    罢了,本打算直接教她到第五幅画,现如今看她这抵抗的模样,第四幅先教了,也不错。

    “来,我们看第一幅画。”

    还真是教画?!

    柳安安浑身僵硬,抗拒地情绪很严重。

    “陛下,我觉着要不咱们来看书吧。前些日子,我听大侍说,似乎有文士编撰了新的书送来?”

    “那些东西不是现在学的。你想学,日后再说。现在先来学你当下该学的知识。”